【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泷 绘制的简玬!!好爱!!
-----正文-----
“你换上的西装很适合你,很帅气。”
高级餐厅的餐桌前,退役的老友称赞塞尔斯的着装。
塞尔斯将并不明显的视线从阳台边移回来,点点头:“我的孩子给我买的。”
他仍然坚持认为简玬是他的孩子,并且是一个好孩子——他对“好孩子”的判断标准随着简玬的表现而灵活地发生改变。
而那边,简玬从阳台走回了餐厅内部,水晶灯照射下的温暖灯光将他的脸打上了一层极为有质感的轮廓。
他穿着闪耀到有些刺眼的晚礼服,镶钻抹胸紧紧裹着胸前,却能暴露出大片背部,勾勒出漂亮的身体轮廓,他似乎对此感到很自然并且乐在其中。
会有谁意识到此刻精美到像天工雕琢的漂亮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高科技富豪和令贵族圈闻风丧胆的怪物吗?
没有谁意识到,所以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简玬熟练地取代了之前的类雄坐下的位置,坐在了富豪雌虫先生查拉多的对面。
他能感觉到查拉多的视线一直惊讶地停留在他身上——随便换个谁都会如此惊讶,简玬笑着开口:“我想你应该有事情想和我谈谈。”
不是“我想和你谈谈”,而是“你应当打算和我谈谈。”
他没有兴趣给面前的亿万富豪留任何面子,从他坐在这个雌虫对面的时候就是如此。
他拿起刀叉,切着刚刚端上的牛排,看着面前的雌虫先生。
查拉多咽了一口唾液,看上去有些不安,他的胸膛起伏着:“戴利和兰多尔都乘坐舰艇离开了这个星球……有传闻在我们的圈内蔓延,不,这可能并不是传闻。”
“这当然不是传闻。”简玬把切好的牛排送入口中,他找主厨调了熟度,这块牛排血水淋漓。
他和梅斯柴尔德做爱的时候,皇室宅邸外面还有一大批上等虫族在打仗。
当战争打完的时候,他也把梅斯柴尔德杀了。
“你有兴趣向我们介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查拉多问道。
他纠结着眉头,这个成年雌性把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保养得很好,西装革履,英俊而高大,这样的外表对其他虫族相当有震慑力。
而简玬只是在享用着自己的晚餐:“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任何东西。”
正负反馈,经济规律,颠覆绝对理性学说的时候需要用言语来解释吗?正如基因在虫族自己毫无知觉并对自己的“高级文明”引以为傲的时候将虫族的过去、现在、未来牢牢限制。
骰子只能掷出一到六。
言语和道德毫无作用。
它们只是基因的傀儡和工具罢了。
简玬感到有些无趣,直接点明了:“你是来求饶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会。”
简玬懒散地开口:“你清楚一个商人不会轻易地接受合作,我不是个慈善家。”
查拉多的脸颊紧绷着:“你想要什么?我需要给你什么?”
他将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很简单,取悦我,让我感觉你有意思。”
简玬笑了笑,他没有朝着桌子上的纸质文件看一眼,刚刚那个类雄朝着他们这桌走了过来。他穿上了简玬挑选的金色流苏长裙,辅以一条华美而柔软的雪白色貂皮大衣。他的脚上踏着一双十厘米高跟鞋,这同样是简玬的馈赠。
他对类雄们比对纯粹的雌虫要慷慨。
正如同他一直在寻找着的母体……并不存在于这个文明的母体。
类雄的黑色长卷发柔顺地搭在胸前和背后,简玬招招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简玬的腿上,用手搂着简玬。
这条礼裙更加暴露,但非常漂亮——它不该是这么穿的,简玬改造了一些内容,走路的时候能轻易看到其主人软垂晃动的肉棒,如果它勃起了,那就每时每刻都能看到它。当他坐下的时候,他的阴茎已经微微勃起了,粉色的饱满的龟头从局促地紧闭的双腿间突兀地挤出来,大半截都露在金色礼裙的布料外面。
对于简玬来说,他很高,坐在简玬腿上的时候就更为明显。
较为昏暗的灯光和餐桌之间的距离让类雄不那么显得像个公然的暴露狂。
他不自在地夹着腿,代价是阴茎往外探得更多了,马眼翕张着,已经微微濡湿。如果此刻有谁站在他们身边往下看的话,会发现他光滑大腿上诡异的裸露。
简玬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弗兰。”
弗兰仍然很紧张,却控制不住地暴露自己的身体,简玬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毛茸茸的貂皮蹭在他的身上,很温暖。
“弗兰,现在看着你面前的查拉多……你想让他做什么?”
听到简玬对弗兰说的话,查拉多震惊地睁大双眼,看着简玬,但漂亮的小雄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算他的每个行为都是极其恶劣的恶作剧。
弗兰想通过双腿交叠来遮掩自己暴露的肉根,但这只能让阴茎顺着双腿的缝隙被挤到一旁,他嗫嚅了一下,没有说话。
弗兰看向查拉多,就看到雌虫恐吓地看了他一眼,他连忙收回视线。
“别害怕,抚摸你的肉棒,你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自豪。”
简玬摸了摸弗兰的腰,对他说道。
弗兰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自己半软垂的阴茎,让它从裙子下探出来。他紧张地环顾着周围就餐的上等虫族们。
似乎没有虫族朝这儿看,但并不一定,因为上等虫族永远是各方面最敏锐的这批,愿意随便花上上万元来这里吃一顿的上等虫族尤其是。
可他的手指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圈着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
他的上半身依旧完好,只是鸡巴迅速地又重新勃起了,马眼继续张开,似乎想要向外吐露什么。
“他看着有些不安,”简玬笑着转向抑制住眼底震惊的查拉多:“在公开场合自慰这种事很不正常。”
弗兰羞愧地低下头,他撸动自己肉棒的频率却更快了。他不再夹着腿,而是坐在简玬腿上微微张开腿,双腿缝隙间的肉穴若隐若现。
他能闻到简玬身上的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那似乎不是某种具象化的气味,但他就是能清楚地嗅闻到这一切。
这种气味让他头晕目眩,挺着腰撸管。
查拉多问:“这就是你对虫族的控制能力吗?”
简玬回答:“你应该知道,拥有越优秀基因的虫族越容易模仿我的行为。”
查拉多听懂了简玬的言下之意,抿着唇再次一言不发。过了一会,他似乎有了什么决心:“你想要我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啊……”在一旁的弗兰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随即有些慌张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可他的手部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那根肉棒愈发勃起,马眼处的腺液顺着流到柱身上。
“你想让他做什么?”简玬再次询问弗兰。
“我想让他伺候我,像我伺候他那样。”弗兰恨恨地开口,“我想让他过来跪下。”
他疯了,以往的弗兰根本不会说这种话,除非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简玬才是真正的权威——而他不需要继续依靠查拉多这个金主达成任何目的。
某处既定的秩序在继续崩塌。
简玬笑而不语,查拉多穿着昂贵的西装,将弗兰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查拉多想要离开座位下跪的时候,简玬说:“等等。”
被简玬按了召唤铃的餐厅经理走了过来,弗兰紧张地继续自慰,但试图用身体遮住自己膨胀裸露的阴茎,它像一根小柱子一样挺在空气中。
“简玬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经理表现得十分礼貌,目不斜视。弗兰低下头,把头扭到一边,下体微微颤抖。
“哦,这位先生的自慰太单调了,想要一些奶油来润滑。”简玬笑着开口,他的外表和语调都非常乖巧。
弗兰的身体开始颤抖,小腹更加紧绷,阴茎一颤一颤地往上抬。他紧张得拼命吞咽口水。
“好的,我马上给您送到。”经理点点头,转身去拿奶油。
简玬朝着查拉多招招手。
查拉多咬着牙,认命般地跪到了弗兰身前。
他们在比较偏僻的位置,视觉死角,从外面能看到他抵着地板的皮鞋和穿着西装裤的双腿。
简玬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一边吃牛排一边看着他们。
“打个赌吗?当科技高度发达,人们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地装饰自己,诱惑别人,然后疯狂地做爱。”简玬舔舐着叉子上的血水,小声地笑着。
被他控制的活体玩具们可没有闲暇去注意他的自言自语。
经理很快返回,端着一个精致的水晶器皿,里面满满当当地盛放着摆盘精美的纯白色奶油。
“这是您的奶油,简玬先生。”
简玬点点头,用手指挖出一块奶油,它在他的手指上摇摇欲坠。他把奶油抹到了弗兰的双腿之间,顺着把手指插进去。
弗兰几乎立刻淫荡地叫出了声:“啊嗯……”
奶油在他的身体里融化。
简玬在弗兰的肉穴里搅动,弗兰跟着摇晃自己的臀部,几乎站立不稳,他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挺立的肉棒随之拍打礼服。
简玬再把手指抽了出来,伸向查拉多。
查拉多鬼使神差地张开嘴,然后简玬把手指伸了进去。
小坏蛋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眯起,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快乐:“现在才有意思,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查拉多含着那根裹满淫液的手指,眼神闪烁了下,手指让他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我只是想说……我和那群逃跑的虫族不一样,我会效忠于你。”
“那你该向我求饶,说你输了。”简玬嘴角的笑意更加强烈,他喜欢看雌虫认输和求饶。
雌虫当然可以是失败者。
“我输了。”查拉多坦诚地承认:“我祈求您放我一马。”
雌虫向一个雄虫认输,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简玬笑着拍了拍雌虫的脸,这样的拍击对于一个小孩或学生来说可能会很正常,但对于已经身价亿万的成年富豪来说,这样的拍击就显得有些羞辱了。
但简玬,这个小家伙,他的笑容还是甜美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他就是个孩子。
只是破坏了成年人世界既定的规则。
“喝下这杯酒吧,你输了。”
简玬把水晶酒杯的边沿压在了查拉多的唇边:“我不会杀了你,遵守承诺。”
他是个遵守信用的商业伙伴。
查拉多咽下馥郁的红酒,立刻感到身体里被什么东西迅速地挤满——他的喉咙、食道、肠道、肛门都迅速地被某种柔软而难以琢磨的东西占据。
在失去意识之前,查拉多挣扎着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笑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简玬。
漂亮的雄虫温柔地将手放在雌虫的脸颊上,声音轻柔而蛊惑:“别害怕……你永远不会害怕了。”
他一只手就足以撑起一个成年雌虫的体重。
查拉多在简玬的手上感觉到了某种绝对的令人安心的力量,他渐渐闭上眼。
人类进化成虫族时,他们抛弃了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没有抛弃意识。
他们通过意识来集结成一个个的群体,再通过集体结合成整个虫群。意识仍然存在,基因需要通过它来让虫群之间的个体彼此互动、加强一个观点,达成某种共识,再不断地促进整个族群的进步——如果不存在意识,虫族,或曾经的人类,会成为一个个分散的个体,一片彻底的散沙。
意识是有用的,正如道德必须存在以让群体用于切割和争抢他们模糊不清的利益。
但虫群在之后不需要意识了。
生或死的界限被抹去,个体与集体的界限被抹去,道德与不道德不复存在,高尚与低俗不复存在。
入侵所有个体大脑,然后蚕食整个文明。
他们会通过全新的联系,成为一个彻底的整体。
简玬眨动着睫毛,浓密而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接近无机质的双眼,那里面没有情感存在。
他会缔造和复刻一个全新的文明,那个离他数亿万光年远的文明。
查拉多跪在地上,再次缓慢地睁开眼。
他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奇诡的是,即使这边已经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高级餐厅的就餐氛围仍然在平稳地持续。
小提琴手奏出优雅而和缓的乐曲,低温蜡烛在餐桌上静静地燃烧着。
在桌子上,是查拉多本来准备好递交给简玬的求降合作书。
“哐当!”
简玬把燃烧着的蜡烛摔到了餐桌上。
火焰瞬间席卷了整片餐桌,可整个餐厅里没有一个虫族朝这里看一眼——他们依旧在就餐、交谈、交际,维持着原本的状态,似乎这一切未曾发生。
或许有哪个第三者应当感觉到这个地方的不正常?
但现在,没有谁来“感觉”这里的不正常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没有人知道。
查拉多抬着头,紧紧地盯着火焰旁的简玬。
他仍然能看到一切。
他只能看到。
他看到雄虫银白色的头发被火光照耀得温暖,简玬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微笑着。
直到他被冲过来的塞尔斯抱走,才免于被火灼烧。
“哈……哈哈哈……”
简玬穿着礼裙,伸出手臂,大笑着抱住穿着他挑选的西装的塞尔斯,再看向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塞尔斯的老友,将唇贴向塞尔斯的耳边:
“我刚刚听到那位雌虫先生说话了,他说,你应当有自己的空间。”
他的声音甜腻而缱绻,逾距至极。
塞尔斯没有说话,却也没有侧开脸。他只是稳稳地抱着简玬,像二十年前那样,一如既往。
最强大的虫族个体,他被蛊惑了吗?还是他认输了?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主动将自己最为珍贵的基因提供给一个外文明的怪物,再让他肆虐整个虫族文明呢?
他难道不够清楚,简玬不是他们的同类吗?
“我是你最宠爱的小孩吗,爹地?”
简玬雪白而笔直的小腿垂下来,紧紧贴着塞尔斯的手臂,轻轻晃动,带动着贴身礼裙的碎钻如波涛般闪耀着炫目的光。
塞尔斯“嗯”了一声,垂下眉眼。
他从收养简玬的那刻起,或更往前一些,从尸堆里发现了啃噬着虫族的尸块的孩子那刻起,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想独占你的时间,爹地,永远。”
简玬在火光的笼罩下对着塞尔斯窃窃私语。
紧密闭合的西装布料之下,塞尔斯的全身布满纹身。
狰狞而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