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林世韫说要带时云飞去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并且保密,先不说出那个地方究竟特别在什么地上。
弄得时云飞心痒无比,恨不得立刻就去。
林世韫摇头:“晚上去才好看。”
时云飞猜测到:“难道是去看烟花?”
“不是。”
“是,灯节?像印度的洒红节那样?”
“非也。”
时云飞又说了几个猜测,被林世韫一一否决。
看着时云飞抓耳挠腮的样子,林世韫心里暗暗发笑。
此刻的时云飞才是大学时代的那个阳光少年,不再是被顾浩宇荼毒之后的那个意志消沉,毫无生趣的青年。
“这家店叫做‘迷途知返’,他们的海鲜做得很好,伊丽莎白女王来访小岛的时候,也曾在这家酒店下榻就餐。”
他订的位子在海滩上,餐桌是由巨木剖成的,上面只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
海在远处沉声咆哮,深青色的天,隐隐欲雨。
他们脱掉鞋子,光脚踏在沙地上,白沙从脚趾间簌簌流过。
有燕燕多多的小蟹,飞快的爬出沙地,向岸上奔去。
时云飞的心情惊喜莫名,决难描述,一时无言。 .
昏黄灯光下,林世韫的双眸亮得惊人。
侍者送上大盘的新鲜海鲜和白葡萄酒,并解释海鲜配上这种当地特产的白葡萄酒会更加可口。
“世韫,我敬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活着,真心实意地感激不尽,今天就借花献佛,用你的酒敬你,以后等我赚到钱,再请你吃更好的。”
时云飞端起就被,对林世韫说道。
林世韫微笑点点头。
酒味很好,一口下去,像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惊落繁星如雨。
“好喝。”
时云飞又给自己和林世韫各倒了一杯,依旧敬林世韫:“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之后,又倒了第三杯。
时云飞并不善饮,这么空腹急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头晕目眩。
“云飞,你稍等一下。”林世韫用手止住他拿酒杯的手。
时云飞此时已有些燕迷糊,呆呆看着林世韫,看他把他盘子里的鱼虾剥了壳,推到他面前。
“世韫,你别把我宠坏了。”他笑,露出八颗白牙。
又吃了些海鲜,喝了几杯酒,时云飞只觉得脑子里盛满了气泡,每个气泡都醺醺然,飘飘然。
他的身体被这一大堆气泡拖着拉着挤着,连呼吸都变得好轻盈。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令他的心情绝佳。
很快乐,很想笑,似乎世间再无疾苦,人人按需分配。
他以手支颐,目光终于肆无忌惮地落在林世韫脸上。
然后笑着问他:“世韫,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林世韫笑,这是酒量有多么差。
时云飞傻笑着用手指描绘自己的眉毛和眼睛:“你的眉毛,好浓好长,眼睛那么深,那么黑。”
林世韫调侃道:“色相都是梦幻泡影,养心才是正道。”
“养心?”他似在费力思索,“是谁说过,养心如藁木死灰,又使藁木如萌芽。”
林世韫笑了一声:“怎么参起禅来了?”
时云飞乖巧地点头:“我是想说,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了,可是因为有你,又开始萌芽。”
骤然间,他如此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像是一支利箭正中林世韫的心房,扎进肉里并不觉得痛,却又麻又痒又酸。
可是云飞此刻醉了,他醒来能记得他说过的话吗?
林世韫假装镇定,揉了揉他的发顶:“傻瓜,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心如死灰。只不过经历了一个人生的低谷而已,每个人都会遇到的,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时云飞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仰头望天,说道:“谢谢你,今天我觉得我是个公主。”
说完傻气地笑了一会儿,醉态可掬。
林世韫也失笑,仍顺着他说道:“你是哪国的公主?”
“被驱逐族的公主。”
什么鬼。
但他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个‘驱逐族’,还有一个‘被驱逐族’。
驱逐族的人成年之后,就会将被驱逐族的人逐出家园。
而被驱逐族的子民,无论被驱逐多少次,都会选择回到故园。”
“世韫,你想做驱逐族,还是被驱逐族?”
“我愿成为被驱逐族的子民,公主殿下。”
“你且退下吧,公主要休息了。”
他摇摇晃晃地往下滑,林世韫赶紧抱住他。
酒店招牌的霓虹灯光滑过他清透的小脸,泛起粼粼波光。
有一瞬间,他以为怀抱里的是海中妖物,善哭,善歌,善失踪。
他是否明白,故事之初,他就是驱逐族最后的子民,一遍又一遍,想要回到他的国。
而他,却驱逐了他自己。
林世韫低下头,狠狠吻住他。
时云飞动情的跟他吻得难舍难分。
“我想要被你操,快点!”时云飞抱着林世韫的头,情急万分。
林世韫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到小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时云飞的手隔着裤子不停地撸着林世韫硬邦邦的大鸡吧,还挺着胸把自己已经硬了的奶头往林世韫嘴里送。
“吃我的奶头,世韫,咬掉我的奶头,搞我,我受不了了。”
由于酒精的作用,时云飞此刻什么也不顾了,只剩下原始的需求,他想被林世韫狠狠插入,狠狠操干。
林世韫一口叼住他的红樱桃,舔舐,吸吮,用牙咬,拉扯得老长。
“啊~好舒服啊,痒死了啊!骚洞洞好痒,想被干!”
林世韫伸出手指抠进了时云飞的屁眼:“这里痒吗?”
“啊!”时云飞双眼翻白,竟然射了。
“小骚货,真没用,我的大鸡吧还没用呢。”
时云飞半晌才回过神来,呻吟了一声,娇喘着道:“用大鸡吧插我,我还要!”
林世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拉开拉链,把时云飞抱在怀里,从后门狠狠插入了时云飞嫩嫩的小屁眼。
“骚货,太紧了,好紧!”林世韫头皮发麻,差一点就要射出来。
“啪!”林世韫一巴掌打在时云飞雪白的屁股上,骂道:“骚母狗,别夹我,夹得射了还怎么操你!”
时云飞哼哼唧唧,舒服得蜷起脚趾,享受着被林世韫狠狠操的快感。
“操烂小骚货,我是你的小母狗,骚逼都是你的,搞死我吧。”
林世韫被他的骚浪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干烂你这个骚母狗,爽死了,小骚货太紧了,夹得我好爽。”
两个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这个沙滩上都是来度假的欧美人,大家都很开放,看到他们这样,都觉得心痒痒的,有些人也忍不住在海滩上操干起来。
一时间这里变成了淫秽的天堂。
直到林世韫射了五次,时云飞的屁眼都红肿得再也捅不进去,林世韫才抱着时云飞回房休息。
夜央三时,时云飞醒过来,有片刻恍惚,自己似乎正置身于船舱之中。
意识渐渐清明,他看出这是个装修成船舱的房间。
灯光营造出无数游鱼环绕的效果,令他以为身在海底深处。
时云飞被这似真似幻的海底胜景震撼了。
他从床上起身,看向阳台。
有个人坐在那里,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海风劲吹,灯火明灭。
时云飞走到阳台上,坐在他身边。
林世韫转头看她:“你怎么醒来了?回房再睡会儿,晚间外面风大,会着凉。”
他的声音略有些暗哑,大约是被海风吹得时间久了。
“不想睡了,这个房间,好美。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美景吗?”
“嗯,看你醉得厉害,还以为你看不到了。只有晚上这个幻景才最美。”
他意义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这个酒店,怎么像一条船?”
“嗯,设计师是受到一艘海底沉船的启发,设计了这座酒店。”
春夜里,一艘新建成的大船起航出海,风暴起,大船迷失方向,从此湮没深海。
多年之后,有人无意中在深海里发现了当年的大船,匍匐海底,静默如谜。
陨落成为传说,无人知晓这条船曾经历过怎样的迷乱航程。
可曾经身在大船上的那些人的亲人,多么希望这条大船能迷途知返,顺利返航啊。
这就是酒店名字“迷途知返”的来历。
林世韫站起身,走进房间里,片刻又回到阳台上来。
时云飞冷得发颤,蓦地身上一暖,低头看见身上裹了一条薄被子。
原来他是去帮他拿被子。
黑暗中,他们静坐无言,只有海涛拍岸的惊诧,只有海水微咸的腥香。
时云飞嗅到一股,浓烈的烟气,比香烟更加浓郁,与海风混合在一起,衍生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转头见林世韫不知何时点燃了一支雪茄,云烟缭绕,模糊了他的脸。
他没抽过雪茄,连烟也不会抽,却突然起了好奇心:“这个雪茄,味道好吗?”
“你想尝一尝吗?”
“想。”
林世韫站起来,面对他俯下身。
“张开嘴。”他说。
酒后的迟钝令他难以思考,如同被催眠般茫然地微微张开嘴。
下一秒,林世韫深深抽了一口雪茄,对着他的脸压下来。
他的眼神在幽暗中闪烁,温柔若春夜的星辰。
他的唇差一点便会贴上他的,像是吸人精魄的狐狸精,不同的是,他正将烟气吹入他微微张开的口中。
宛如逢魔时刻, 灵魂出窍,这一刹那,他坠入深不可测的海底。
待到回过神来,他推开他,假装不适,咳嗽了几声。
“从不曾见你抽烟,怎么今日抽起雪茄来了,对健康无益,还是少抽些吧。”
他柔声道:“只限今夜,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