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偷看
“你皮糙肉厚,我如何抽你?我一抽你,手就疼......”曲陵阳听到他说的话,狠狠在他怀里又推搡了他一把,怨道。
男子将她娇软的手握起,温厚略带粗糙的手掌紧紧攥住她的手,覆上来一片温热温暖,他很小心珍重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然后沙沉道:“那就不抽,阿曲想抽就抽,想不抽就不抽,我都挨着,任凭阿曲差遣......”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哑了许多。
两人说话之间,不觉四目相对,男子用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看着她的目光冗沉,带着情欲,彼此之间的气息又交缠勾勒着炽热,他托起她的脸,又朝她吻去......
细腻绵绵的轻吻,落在她的额间,眉心,鼻翼,唇珠,嘴角......
所有在她脸上能亲的地方,都被他柔软嘴唇温和地触弄,抚摸过......
他们又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彼此纵情地亲吻,互相抚摸,男子的大掌覆上她的胸乳,慢慢揉捏抚弄,将她死死地裹在怀里,占为己有,一刻也不曾放松。
他的动作,黏腻细密,每一下,都与她的身体极度勾缠,教她很快便沉沦进去,连绵不断的欲火也随着他的动作,释放,绽放。
手指很快就拨弄她胸上的两点朱红,惹得她娇吟不断。
她柔柔的手指掐在他胸前,嘴上埋怨:“你就是个坏种!”
“嗯,阿曲说得对,我就是坏种。”
那明显的异物在她身下花穴口附近跳了又跳,恍若比之前的还要勃起了些许,更加地发硬发烫了。
放在怀里护着,肉棍也随之再度顶进了她的柔蕊。两片湿润的蕊瓣包含着他的巨大肉躯,发出黏腻的水声。
曲陵阳自己听着这声音都觉着羞臊,但男人还是毫不避讳地将灼热目光打在她早已斑斑驳驳的身子上。
每每一进入到她的花穴里头,肉身就忍不住地兴奋痉挛跳动,他每次都极力地克制自己想要横叉直撞的冲动,慢慢地,顶弄至她最舒适的位置。
“嗯...啊...啊......”
女子娇艳之音很快便在他怀里身下传来,他听她这般叫唤,情欲也随之浓重,加大了力道,就听她颤颤巍巍地开始在怀里娇吟:“太...太重了...你...你轻点......”
“好...我轻点...”
害怕她疼,他这样抱着顶弄她,就又轻了些许。
由于是横抱着插弄,等同于是让巨大茎身在侧着肏弄着她轻柔的身体。
这样侧着身体插弄,感觉和原先的正面插弄完全不与相同,感觉霎时就变得既刺激又多添了几分新奇之感。
纵使是轻了些,但她还是觉得那肉棍猛烈,甚至于直接地插到了她的胞宫,每动一下,都是往里插入进花心更深处,在里面辗转,碾旋。
“哈啊...啊...啊......”
她的气息愈发地急促,感觉自己又要被他弄得呼吸不过来,大口呼吸着这山林间的清气。
好在这里面辽阔,空气清新,纵使是他们做一天,也不会感觉到乏腻。
只是四周真就一直这般空旷无人么...
而两人并不知晓的是,不远处一丛深绿灌木里,婆娑着一个人影。
第七十七章 当着她的面
时值春训,来到椒长山的一处山脚附近训练新兵,卫昭在山林某一处角落取水,却听见灌木丛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本不想注意,但那刺耳的呻吟之声,让她不觉两颊一红。
就是这样的叫声,让她不觉想到了自己在同谢昭欢爱之时的场景,那叫声,只有身体之间极度相契合之人,男子取悦女子之时才能发出来。
她拴住了自己的马儿,抑不住自己莫名涨起的好奇心,朝那边踱步走过去。
霎时一道极为刺目的春光风景图陷入她的眼底,她看到了两个极为熟悉之人,这两个人,是她在日夜梦中,无时不梦到、想到之人。
如今就这样交合交缠着出现在自己眼前,当着她的面,肆意交合,纵情做弄,情爱至深,连她这个置身于春景图之外之人,都觉得那爱意已经漫延到了她的身边,令她顿觉鼻间气息停滞,无法呼吸。
不知为何,这一幕出现在她眼中之时,她就有种窒息感,而且还伴随着无名的心痛感。这种感觉,好像早已在她内心压抑了许久许久,而如今,只是恰恰找到了一个泄发点,让她心底的情绪尽数喷发上来,涌出心头。
看着他们极度相配,交合着上下颤颤巍巍的模样与姿势,她不免喉间感到一股涌上来的腥甜。
她居然呕血了。
听着女子的叫唤,和那极为熟悉的后背身影——那是她同他在军营时,看到过的,一个宽肩窄腰的身影,如此一来,已被女子的手指抓挠出猩红血痕,可见两人交合地得有多张扬,激情。
她看着看着,眼角的泪不知何时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对于冷逢安,她一直有话未当面问出口。
她平素和他同生死,共荣辱,早已心属于他,她以为,他们真的是天生匹配的一对,青梅竹马,人人传诵,可如今向来,是他一直未在明面上表达过对她的感情。
她以为是他性子一贯很冷,不愿也不会做这种表达情意之事,可她却错了。
如今眼睁睁,生生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如此热情,倾尽自己一切地用行为和言语表达出自己深切的爱情,她自偷看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已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原来爱与不爱,区别竟是这样的大。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天地之间仿佛瞬间昏黑欲灭,两只黑漆漆的眼眸就这般渐渐让那两人的人影沉没于眼帘之中,她的泪与血也不觉涌得更多更多。
她看到男子抱着女子,轻轻用手安抚她,就像安抚刚出襁褓的婴儿,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和他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杀敌之景,大相径庭,全然不同。
如此奋恺之勇猛,曾经同赴沙场傲血战意的男儿,如今对着那个女人,竟也使出了无限温柔,如此反差,她的心不明所以地疼痛,无限地坠落......
卫昭看着这一幕,不忍再想下去,只能强行抑制住自己吐血的冲动,手指之间,指骨狠狠攥起。
在这里并不宜久留,因为她能听到对方动静之时,也就意味着对方也能轻而易举就听见她的声响。
她马上扶住用力捂住自己的心口,嘴角再溢出一丝乌血,颤着身子,行步缓迟地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第七十八章 嫉恨
卫昭不知自己是如何缓过气来,急涌在心喉间的腥甜,在此时,尤为地激喷出来。
“卫将军!你怎么了?!”忠武营的属下见到她这般作态,喷出大汩血洒在地上,愣时就给吓坏了,很快就上前将她给扶住。
“来人!快宣太医校尉!”
此时不远处立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一袭青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身上一种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绝然出尘。
谢瑾不知何时来了这军营之中。
见到卫昭口吐乌血,他略懂医书,将她从那小卒手中夺与过来,疏了疏她的后背,然后替她把脉。
待到那太医校尉踱着步小跑过来,他闷闷而道:“无他,忠武将军只是气闷心血所致喷血,气滞淤积在心肺之内已久,未得及时纾解,导致血瘀回胸,从口中喷射出来。”
“吐出这些淤血便好了。”
谢瑾此话,让那名腿脚不便的老太医都堪称佩服。
他在这军中行医数十年,除了当这军中疡医之外,还承接了所有军中伤患探病之务,如今已年迈,早已不适合在这军中跑腿了,这回赶到的时候,已让谢瑾将病给看完了。
“将军多日操劳,如今想必也是受了刺激,才导致气血回淤,还请多注重休息呀......”老太医还是躬身禀道。
军练还未行完,她是不会回去的,谢瑾知道她性子,牵着她的手,蹙了蹙眉急同她说道:“随我入帐。”
卫昭战栗着拄着他的手臂,颤颤巍巍地在他的支撑下回到了一处较为隐秘 的营帐之中。
“你方才被何人刺激?在哪看到了什么?”
谢瑾剑眉横起,捏着她的手骨,骤声问她。
卫昭心头未平,心头血还梗在喉中,想到那般画面,心里更是疼痛。
终归是她放不下同僚,是她有错。如今他已为人夫,那般的恩爱,她以为她能云淡风轻,可终归是不能平心静气。
“我......”
她开口之际,唇间又呕出一丝鲜血,这次是心头血,不止是淤置在体内的乌血,一滩血鲜红而浓郁,吐在地上,谢瑾紧皱双眉,知她心痛,慢慢用手安抚着她后背。
“你说过,从未得到和已得到,哪个更痛,如今我倒比你还痛。”
虽不知道他心慕着谁,但他却知道,她一直都对那个宣威将军——冷逢安心有所属。
都说过他们同病相怜,他的心此刻也跟着难受,久久不能平静。
“我曾和你一样,都是如此。抓不住,也放不下。”谢瑾想到自己那段艰苦日子,如今岁月婆娑,痛苦正慢慢在消逝,但每当触碰起伤心情绪,他最是知道那股滋味,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你恨他么?”谢瑾冷冷开口。
“我恨。我好恨......”卫昭口呕鲜血,不住地说道,“我恨他,嫉妒他们...为何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要被人夺走......”
“我这一生,过得太苦,从小和家人分离,赴往沙场度日如年,我不知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时有他陪伴,我想着出战完成,就回来娶他...”
“可是好景不长,没想到那时,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卫昭痛恨自己,为何不早向冷家求亲下聘书,而是想着在那次战争之后,待她归来之时,一切,早已都晚了...晚了!!
谢瑾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人,缓刻吐出口气,说道:“这不怪你我,世间最难解,为情为爱,冥冥之中,早已有定数,我们要做的,只能尽力,任其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卫昭,你愿意跟吾谋反么?”他伸手夺过她刚呕过血的殷红嘴唇,一下就欺身吻住她猩红血液染上的红唇,在上面肆意辗转,蹂躏,亲吻。
疯狂而狂热的吻意在帐内蔓延,两人心心相惜,彼此紧紧互拥着对方,仿佛看到生命的延续,相互相依,借着对方渡来之气,苟延残喘。
“自是必须的。”唇齿之间,她与他厮磨着腥甜的嘴唇,喘息之间同他说道。
两人的身影,在营帐之间交刹,不顾帐外的光影,斑斑驳驳。
“再过几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你可准备好了?”吻了不知有多久,谢瑾终于肯将辗转于她唇上的嘴唇给松了开来,赫然问道。
提起婚约之事,卫昭的心里顿感嫌恶,也感觉到了谢瑾的在意,她伏在席上卧着的人身上,花穴里头的肉棍还未让他拔出,又慢慢地支起身子动上来:“没有什么准备不准备的,这些琐事,都是由府里的婆婆和丫鬟们操持着。我不喜欢他,只是走个流程罢。”
她说这话之时,正好在他身上磨到兴奋点位,不知不觉之间,下体佝偻着在他身上动得愈快起来,嘴里哼叫着:“哼...啊...啊......”
淫荡的叫声,让他本来逐渐恢复清醒的眼色,又慢慢变回昏沉,在这军帐之内肆意偷欢,让二人比平日里偷情时,更加感受到快感。
况且,这还是在胡诉伤情之后......
二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谢瑾躺卧在她身下,任由她来动作,眼睁睁看着她动作愈烈,自己也快受不住,才在口头上“嘶”了一声:“卫昭......”
“嗯...啊......怎么?”卫昭的热穴,贪婪地吞咽得猛烈,一丝一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你慢些。”谢瑾受不住她的狠狠夹弄,只觉自己就快射出来,喷射进她又紧又快的小穴里。
今日,她不知是怎么了,他们都不知是怎么了,比以往都要来的激烈,暴烈,每一下动作,不光是他在迈力地往她穴里刻意顶弄,她也要比往日来的更加生猛,而且一直都是她将他按在身下,主动索取,享受着入骨欢愉。
“我慢不了。”卫昭的双乳奶晕愈发地胀开,上面的粉嫩也愈来愈硬,下体反倒是越动越快了,她呻吟地在他身上,陆陆续续地说道,“今日...见过之后...不知何日再能相见...”
“这几日...原本我只能待到府中...筹备婚事...”
“已是...借着操练之由...从府中出来办事...”
“今日后...我就只能待在那囚人之所了...”
“我能见你...你不高兴?”
谢瑾最后用力狠狠顶入进去,在她穴里喷出汩汩流动的精水,而后猛地翻身,将她给压到身下,再次将肉棍顶入,闷哼肏弄上她。
手指挽起她的一缕氤氲缱绻的发丝,缠绕于指上,下半身继而顶弄,沙哑道:“我当然高兴...只不过...现在要换种姿势。”
男人很快就反客为主,现在是换他来发起攻势,在她身上肆意摆弄,挺力顶入被肏得翘起的湿热之穴。
“哼嗯...嗯...啊......”卫昭在他身下,双眼早是迷离,朦胧之间,只看见男人肏弄着她一上一下的性感相临的肉体,双手不觉抓挠,抚上他的后背。
慢慢地再游移至他的尾椎骨,尾骨后面的两块腰窝处,在此刻迈力的顶弄下,异常的明显。
她的手指颤抖而缠绕于他的腰背后,抚摸着那两块位置。
让他身后如蚂蚁在噬咬。
“别摸。”他的声色更加沙哑,按耐不住地加快在她湿柔穴里的抽动。
“按...按住我...”在最后之际,他闷哼命令,随而也用手狠狠将她的细腰往身下交合之处猛然按去,在最深无法再深的花心之处极力地顶,两人死死抱在一起,痉挛,抽搐,交媾之地狠狠地贴合,无一丝缝隙。
第七十九章 大婚
曲陵风和卫昭的婚日,已如约到来。春日之景,上京城内,飞花残影,红绸交扬,迎门的花轿,纵时已到了江南郡子的封地境内。
鹤绥府前,花轿在辰时就已经停在了门前,新郎从府内梳妆打扮好出来,却不见骑在马上的新娘官有任何的高兴之意。
迎娶是抬郎头的形式将轿子从鹤绥府抬回到忠武将军府内,由于路程较远,所以迎亲的队伍一大早就前来候着了。
“曲郡子,到了将军府,可要好好珍重啊!”女皇并未亲自到场,主持目送典礼的是鹤绥府的一位老婆婆,这婆子专门操持红白喜事,是宫中特令过来代指送亲的。
曲陵风终于嫁给自己所爱之人,难免心动,两眼盈泪,湿润了眼眶,穿着大红喜服从屋内踱步走出。
“卫将军会好好待我的,一定会好好待我的......”曲陵风激动万分,出门抬头,偷偷撩起盖在自己头上的红绸,就看见卫昭立于马上的影子,他的心就更加兴奋不已,“卫将军!”
男子见她眸光眺望至自己这里,又重新害羞地蒙回红绸,殊不知此刻马上之人的重重心事。
“曲郡子,请吧?!”领办喜事的公公替他们手提花球,走在前头,曲陵风内心很是欣喜,一下就走上了花轿,等坐安稳了,花轿也就抬起人儿走了。
时值大喜之日,郡子的花轿前脚才抬离江南郡地,消息就传至了东宫。
“殿下,曲郡子已被卫将军接应了。”尹珠双手服帖于腹前,同她禀报道。
本来想在近日操办她与祁玉的婚事,但是与曲陵风和卫昭的喜日撞上了,她并不想双喜临门,就将这事一拖再拖。况且那日在山林冷逢安那般对她诉说衷情之后,她也有余心不忍。
“来人,备车!”曲陵阳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本宫皇帝的大喜之日,本宫怎么能缺席呢?叫太女夫一起,我们动身去忠武将军府,参加喜宴!”
曲陵风毕竟是她亲弟,纵然之前心思歹毒,却也未犯下例如人命之大忌,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次赴往她弟弟的婚宴,还派人差车备了一马车的婚礼。
冷逢安已束装好在宫门等候,此时的他,日影下,身躯挺拔阔绰,门口定定站着,看见来人人影之时,素来冷厉的眸光瞬时就变得柔软了许多。
曲陵阳身着一袭粉透牡蛎白京绣台湾锦广陵,下身是刺绣天华锦罗裙,腰间系着啡红色绣金花卉纹样丝绦,轻挂着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囊,一双绣玉兰花攒珠小靴,格外的清新动人。
虽是大喜日子,她也并未身着红服,只穿上了些清新淡雅的,看似朴素的打扮。给新娘和新郎留一丝体面。
“你等多久了?”曲陵阳顺便关怀了他一句。
让他眉间松动,马上惺忪浅笑:“没等多久,等你是必须的。”
二人坐入了车内,由于抵达忠武府的路途也比较久,所以巳时也就出发了。
说来也巧,前世怎就未将卫昭和曲陵风促成一段佳事,因这忠武将军府正好就建于大曲江南之境,与郡子封地相近,称得上是“近邻”。
车内气息有些乏闷,路途颠颠簸簸,冷逢安见她休息并不很好,时不时用手抚上额鬓,头脑微斜微靠,就想让她枕在自己的两腿之上,好好歇息。
“阿曲,你累吗。在我身上歇会儿?”
距他们到达江南郡地之内,还有好些路程,大概还需耗费一个时辰左右,他怕她累着身子,把手向她伸来。
她将手按在那人温润的手心之上,很快就浅浅应了一声:“嗯。”
然后靠躺在了他的怀里,不觉回想起第一次他们在车内...
她马上就觉着身子有些羞怯,赶忙叮嘱他说:“你不许对本宫有别的歪心思。”
“我没有,阿曲是有?”
听她这么一说,冷逢安也想到了些什么,那段回忆,他不会忘得掉。眼眸不禁变得晦涩,在她身上投出的灼热视线从未离开过。
怀中躺靠着的女子很快便害羞了,用手狠狠掐了掐他大腿上的健肉:“你这样看着本宫作甚?在想什么呢?”
“殿下睡吧。”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潮涌,还有体下起来的反应。
想到当初,是她勾引他在这车内,描绘出一幅春光交景图,如今,是他想狠狠将她按在这车上,好好地纾解自己内里涌现不断的情欲。
——
车子开到忠武府时,已是傍晚。天际边由最初的鱼白到最后的薄暮红色,身上的人躺靠在他怀里,睡得极为安稳甜熟,殊不知被她枕着的人,腿已麻了。
他期间丝毫未动一分,生怕扰醒了她,这样的定力,不是常人能有,哪怕是在军中训练多年兵将,也不会有这样的稳脚。
直到尹珠见二人迟迟未从中出来,在外一道:“殿下,太女夫,车轿已到忠武府了!”
见丫鬟就要把车内帐帘给掀开,冷逢安轻轻抱着人儿从车内出来,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教尹珠不要说话。
尹珠这才动身发觉,殿下已经熟睡了,她刚才险些将人给吵醒。
未等一会儿,曲陵阳在人怀中自个儿就醒了,见自己还被冷逢安抱着,很快就问:“我们到了?”
“是,殿下...已到忠武府了。”
其实不用她发问,也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大门前,张扬红彩,悬挂红笼,尤为的明显。来时的大街小巷,也张灯结彩,游街贺喜之人也遂多,只因卫府上下为庆贺婚事,会给路过的民众们发糖,老百姓们也自会随喜,不少还在府外凑着热闹。
“如今卫小将军总算是令得良缘了啊!”
“听闻是娶了临地江南郡地的郡子,也是皇太女的亲弟弟啊!”
“他皇姊拆散了二位青梅竹马不说,如今还让卫将军和亲弟弟联姻...”
这话说到一半,那小厮就见身后一高大身影,吓得身子连忙哆嗦。
“你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太女殿下!”尹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来人虽不知名号,但一看就知道来势不浅,光寻着目光望向那两车豪奢之车轿,就知道是大家之人。
男子立于他身后,阴森森的,冷煞之气无一不在犯命。小厮自知嘴多得罪了人是要命的,开始自己抽自己,自己扇自己巴掌。
“都...都是小人多嘴,还请...还请大人恕罪!”
曲陵阳不想看到这么晦气的一幕,直接让那自扇巴掌的小厮给停下来了。
“我们走。”曲陵阳第一次主动拉起冷逢安的手,他看着这一幕,内心马上就欣喜起来,嘴角只是浮现出淡淡的一抹幅度。
母上未来,就由她这个皇姊代劳。只见她坐于最正中最高之位,看着二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这是拜堂环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传闻三拜仪式过后,夫妻二人便能同心协力,白头偕老,恩恩爱爱,早生贵子。
拜堂仪式后,就到了卫昭揭开新郎子红绸的环节。红绸蒙面,许多人都期盼着将里面的人露于表的情形。
但曲陵阳眯眼,从卫昭眼中能察觉出,她并不欢喜。
就连刚刚拜堂之时,她也感触到了卫昭的逆心,虽然只是流露出一表,但也足够。
和前世的时机会不会相同,她并不知晓。
只知道,这辈子轨迹改变,许多事也如她难测。
可是卫昭,你真的还会和前世一样,谋反么?
想着想着,弟弟曲陵风的容颜已被揭开,虽是姐弟,但曲陵阳从未感觉他们有任何一丝相似。
曲陵风身上的纨绔之气倒是没有在婚礼上有所褪去,而是让人感觉到比来日以往,更加风骚风流倜傥。
“各位同喜!”
看着一对新人交接仪式就此行完,曲陵阳站起身来,高举酒杯,举杯邀众人同贺。
殊不知远处一目寒幽之光打在她身上,那人隐于暗处,遥遥望着她的身影,好似能将她的全部都皆数吞噬。
他目光贪婪而占有,仿佛一念之间,仿佛一念就是永远......
第八十章 春药
曲陵风原以为今夜洞房花烛,会是他此生此世,最难忘的一抹风景。
可是,他等了一夜,等到红烛烛火燃尽,都不见那飒爽英姿的身影入床帐。
他只身坐于帐中,等了良久,却始终不见他的新娘官过来,除了双眼眼皮再也睁不开来,还有就是他的身心,也彻彻底底地在此时陷入了一种无望而绝望的状态。
“卫将军...我的卫将军......你到底在哪儿啊?”
“阿风在等着你,要把今夜最好的阿风,全都交与你,可你在哪儿......”
孤身一人从来都令人难以等待难以忍受,况且他还是大曲最骄傲最尊贵的郡子,若是成家立业,母上会封他为亲王之位。
如今身在忠武将军府,他并没有等来他的新娘官,而是等来了一切的空荡与孤寂。
——
花前月下,女子跌跌撞撞地走着,身前一位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立时笑了起来,眼前见到谁人,都觉得是无比的讽刺,更何况是见到这个她朝思暮想,一心满目满念之人。
“呵呵,冷逢安......”
虽是已经喝醉了,但是卫昭仍然看得出面前之人的模样,这个人的模样,令她梦里梦灭,梦惊梦醒,心死心生,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想了这么多次。
她怎么会忘记?
男子身上卓然排外的冷气,如今在她眼前,亦是尤其的明显。
他双目冷情,见到她后,第一句反倒是:“太女殿下她人在哪里?”
他的语气锋锐而凌厉,带着怒气和质问,逼问她道。
“呵,宣威将军,你好歹也是个从四品武官武将,我官职比你高一级,听你口气,倒像是官拜一品,命令起我来了?”卫昭冷言说道,同时身子歪歪斜斜。
不知她是喝得很醉还是别的缘由,冷逢安一度觉得她一反常态。
“现在不是拘泥于这些的时候,如今我是给你忠武将军府一缕最后的颜面,我最后问你一句,阿曲她被你们绑到哪儿了?”
“呵,阿曲,那天我就听到,你一口一个叫她唤她阿曲,你口口声声地叫她这个名字...”卫昭顿觉一时血涌在心底,就像那日她被激得吐血一样,她一直都有话未质问出口。
冷逢安听后,才知晓,原来在椒长山那时候,卫昭也在。
“冷逢安,你竟变心地也如此之快。”这话她在那时她班师回朝得知他大婚的那一刻,就想质问出口,如今,倒也在现在才有机会问出口来。
冷逢安没有回复她的问题,而是冷情地往她身后走,势必要将这整个忠武府都给掀翻也得找到人的气势和程度。
卫昭自是不会放他前去,站在他身前,拦住他。
她笑道:“你想就这么走了?我问你话呢!你为何变心得如此之快?你在嫁给她的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喜欢她,对不对?你为何就这样从了她,你为何不等本将回来?为何要这样!”
她卫昭从来都是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可如今,见到自己心慕了许久之人就位于自己眼前,她本来还以为是做梦,直到清晰深刻地触碰到他的皮肤,肌理,
说完,她紧紧伸前攥住他的手,灼热柔软带着刀茧的手指,被他骤狠往回一缩。
冷逢安双眸一厉,这才知道,她身子之所以这样歪斜,实则是中了药。
“如今碰一碰你,你倒是不愿了,我的这双手,曾经就是和你,手握刀剑,共赴战场,出生入死,你倒是将我忘了,也将它们忘了......”
“将军请自重。”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本将谈自重?你那时跟她在山林间的时候,怎么不叫她自重?!”
道德约束了她太久太久,她一直都想放纵,像曲陵阳一样地放纵。如果说她命运注定凄苦,身世也比不上那高高在上的皇太女,那就让她这个隐没尘埃,低落尘泥的贫寒家境之人,玷污了她一心所爱之人,那又有何妨......
人从来都没有高贱之分,纵使是再高尚的人,也会在某一天,将曾经从未有过的疯狂,倾数展尽。
而卫昭此时就是如此,她不想再拘束自己,不想再拘束下去了...
她也想释放自我,释放自己的真心,想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
哪怕只是一瞬,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好......
见到面前醉意春意熏熏的女人朝自己袭来,冷逢安下意识地将她的手脚给钳制住,眸色大厉,不发一语。
卫昭意识模糊,但也知道,这已是他最怒之态。
他的肢体语言早已说明一切,在触碰到她之时,竟是这般嫌恶,而这恰恰在此时时刻提醒,那日他与另一个女子的肆意交欢...
卫昭又有了呕血的冲动,但还是在他面前阴险一笑:“你中了本将下的春药,这药通过肌肤相触,鼻息相隔便能传递,一时半会儿,没有解药,不能脱身。”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告诉他:此药,除了她,无人能解。
“药效会在一刻钟内发作,你我,且等着。”
81 今夜,你是我的人
“阿曲。”
“阿曲...”
“阿曲...!!!”
恍若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曲陵阳被人抱着,在那人怀中惊醒。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堕入了一个无法呼吸的深渊,梦中不断地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她不再深深地坠落下去...
她睁眼醒来,彻彻底底地醒来,惊恐之余,第一件事就是急促地呼吸,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看了看一旁被从头上取下来的黑色头套,她才得知,自己是被那人给绑了过来。
男子一身苍麒麟色金锦袍,腰间系着暗紫祥云纹金带,浓浓墨黑色的发丝垂在腰间,像是刚洗浴完后,眉下是清隽透亮的眼眸,身躯完美,站立在她跟前,仿佛人间明月。
看到这个熟悉的面庞,曲陵阳心中狠狠一凝。
她怎么会在这儿?!梦里的那是谁在叫她的声音,是冷逢安,还是面前这位人面兽心的伪人君子?!
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只听男子踱步走近,一步步凑近她面前,道:“阿曲,我们又见面了。”
“谢瑾!”
曲陵阳双手被紧紧绦着,浑身仿佛中了迷药,体内萌发着汩汩燥热,蠢蠢欲动,一股蓬勃欲发之意,正驱使着她微微张合着嘴唇。
原来是他...
曲陵阳被困,思索良久,半天不能动弹,只得张嘴呼吸吸气:“谢瑾,卫昭大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还是说,太女殿下觉得我的身份,是不配出现在这里?”
谢瑾的语气骤冷,他迈进她,曲陵阳下意识地就将身子往后缩去半分,他明显感知到,她在怕他,她在避着他。
不当面还好,一当面就无法令人忍受...
男子呼吸及近,和她一样,也是那般地急促,她马上就感知到了什么。
“谢瑾!你给我下了药?!”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娇艳,即便此刻如水般湍急,他也在为她的声音动容。
“是啊...阿曲可真是聪明...”
一听他叫这个名字,她就直犯恶心,浑身心,从肉体到魂魄,无一不都在狠狠地犯恶心。
谢瑾蹲下身来,一把就捏起她的下巴,夺过她的脸让她好好地看向自己,眸中深色纵情地看着她完美无瑕的脸蛋儿,嘴角噙起一丝弧度。
“你这个疯子!你给自己也下药了?!”
曲陵阳使出浑身解数挣脱他的手,从他指尖里夺然而出,扭转出自己的下巴:“你别碰我!”
谢瑾却举止异常地发狠将她抱住:“阿曲,我一直都爱着你,可你,为何要娶别人?”
疯狂急促喘息的鼻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时刻感官到厌恶,体内由下至上涌现出一股难掩恶心的感觉,她被他抱着,手脚皆被束困绑住,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的身体体力竭然耗尽。
“别再挣扎了,阿曲...”
谢瑾将她重重地拥在怀里,喉间一浓:“今夜,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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