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远洲醒来后又被让去做了一堆检查,依旧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宴知韫本想让简远洲住院再观察几天,简远洲却执意不用,说要回去。
回程路上,简远洲闭着眼沉默寡言,回了公寓后先钻了浴室,早早地躺下要休息。
宴知韫后一步躺上床,两人手臂相碰,宴知韫清晰地感知到简远洲的身体变得有几分僵硬。
“睡了吗?”宴知韫问。
“……还没。”
简远洲低声道,收了手臂规规矩矩放在自己小腹上,没有像以往那班般拱过来抱宴知韫睡觉。
宴知韫沉默一瞬,轻声道:“是不是还难受?早点休息吧。”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中。
简远洲浑身僵硬地躺着,直愣愣地望着虚空,发觉身边的宴知韫呼吸沉稳陷入了安睡,迟疑地伸了手过去,将人慢慢拢进了怀里。
相贴的那一刻,满怀充盈着清浅的紫鸢尾香气,叫胸腔里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急躁跳动起来。
简远洲掌心渗出了汗,闭了闭眼,低声道:“完了……”
次日宴知韫一觉醒来,发现床边没了简远洲的身影,出了卧室,听到厨房里传来嘭咚声响。
简远洲顶着一头毛躁的狼尾,套着格子围裙正手忙脚乱煎着蛋,锅边放了两个盘子上,一个堆了几个被煎得焦黑的失败产品,另一个放着切了一半的吐司,上面垫着切片番茄和生菜。
宴知韫笑着问:“怎么突然做上早饭了?”
之前的日子里简远洲吃学校食堂,宴知韫吃公司食堂,两人都没怎么做饭。
“阿韫你醒了?”简远洲看来,视线无意间掠过宴知韫睡袍间散开的一点单薄胸膛,又迅速转回头,“我醒太早了,想着试着自己煎个蛋做个三明治。”
宴知韫在旁若有所思问:“远洲,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简远洲动作一顿,慌道:“没、没有啊,阿韫为什么这么说?”
宴知韫道:“就是种直觉……”又见锅里的蛋冒出滋滋滋的白烟,挽起袖子道:“蛋要黏锅了,我来吧。”
简远洲退开来,见宴知韫动作熟稔地颠锅给煎蛋翻面,不多时,就有两个金灿灿的煎蛋出锅。
“阿韫好厉害……什么都会。”简远洲道。
“国外大学的自助食堂贵,我一般自己做饭,不过只会一些简单的,算不上什么厉害。”
两个三明治做好后,被放在盘子里端上了外面的餐桌。
简远洲安静地低头啃三明治喝牛奶,隐约能感知到对面喝咖啡的宴知韫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宴知韫道:“你今天有早八课吧,我今天九点有个见面,就不和你一起出门了。”
“啊?哦……”
简远洲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临出门的时候,宴知韫送简远洲到玄关。
宴知韫问:“不给我一个临别吻吗?”
婚后若是两人分开出门,简远洲总要抱着他不撒手,黏黏糊糊亲很多次才肯放开。
宴知韫冷清眉眼似笑非笑,睡袍领口不知何时变得松松垮垮,一点淡红茱萸若隐若现,白玉胸膛上还印着桃花瓣般的散乱斑驳吻痕,添着摄人心魄的慵懒感。
简远洲的面颊烧灼烫意,心跳如擂鼓,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上前一步,相隔一段距离低了头,极克制地在宴知韫唇角落下一个吻,飞快道:“我出门了再见!”
少年开门的背影落荒而逃,黑发间耳根红得快滴血。
宴知韫唇角微勾,将散开的睡袍衣襟拢了拢,转身回了房间。
简远洲心神不宁地上了一天的课,快到回去的点了,愈发坐立不安。
室友奇怪道:“你前几天为了早点回家见老婆,不是快到下课的点就抓着书包准备跑的吗?今天怎么不着急,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简远洲犹豫道,“就是对一些事太震惊了,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简远洲忧心忡忡回了公寓,庆幸着宴知韫和前段时间的自己做了约定,工作日不能滚床单。
他虽然勉强接受了自己突然弯掉的事,但滚床单对于一个直男来说还是太……!
简远洲心里碎碎念着,进了玄关,公寓灯没开灯,只有大片橘红暮色洒落空荡荡的客厅,卧室开着一线门缝。
奇怪,阿韫还没回来吗?
简远洲心里疑惑着,往卧室走去,推开了门,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水声,这才放下心来。
水声停了,传来宴知韫的声音:“远洲你回来了吗?我忘拿睡袍了,应该在床上。”
简远洲一扫眼,看到了放在床角的睡袍,应了声,将睡袍递过去。
浴室开了条缝隙,便有氤氲雾气飘出,沾着水珠的纤长手指接过简远洲手里的睡袍,无意间擦过他的掌心,仿若星点落在干枯草原上蔓开一大片燎原热度。
简远洲喉结滚动一下,转身正准备走,却听到嘭咚杂物落地声响和痛苦闷哼,想也不想推门冲了进去,道:“阿韫你没事吧!”
浴室里雾气缭绕,潮湿闷热,宴知韫跌坐在地,羊脂玉般的赤裸身躯仿佛流转着一层光亮,漂亮得像艺术品。
宴知韫懊恼道:“我站不起来了,远洲你抱我出去吧。”
简远洲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嗯了声,小心翼翼地伸了手将宴知韫打横抱起,入手肌肤如剥壳荔枝般温润细腻,又软又滑,根本不敢用重力。
简远洲耳根泛红,不敢乱看,抱着宴知韫大步走出了浴室,放在了床上。
“阿韫你摔哪儿?疼吗?”
宴知韫轻嘶一声,道:“屁股摔得好疼……”
简远洲茫然:“那、那怎么办?”
宴知韫道:“你把第二格抽屉里的药膏拿出来帮我揉揉吧。”
简远洲大脑混乱地嗯了声,照做找出了药膏,回头时,宴知韫已躺下了,赤裸的雪色酮体铺陈在他眼前,脊背单薄,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如蝶翼般颤颤欲飞,腰身如一节清瘦修长的柔软柳枝,连绵雪峰般的挺翘肉臀是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白中透粉,似刚成熟的多汁饱满蜜桃,叫人生出口干舌燥的春意来。
简远洲匆忙收回视线,给手心里抹上一点透明药膏,而后犹豫地按上两瓣肉乎乎的雪臀轻轻揉动起来,底下触感如牛奶布丁般柔软滑弹。
宴知韫懒洋洋道:“远洲,力道再重些。”
简远洲讷讷地应了声好,加重了力道,宴知韫趴在床上,喉间溢出深深浅浅的轻软呻吟,时不时指挥几句上面一点、力度重一点。
简远洲的脖项到耳尖全红了,浑身燥热,只机械地听着宴知韫行事,仿佛有一股岩浆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好、好了吗?”简远洲被宴知韫喘得受不了。
“好了。”
简远洲松了一口气,正想起身离开,宴知韫坐起身来,手向下摸去,含笑问:“走什么,不是硬了吗?”
简远洲底下鼓鼓囊囊升起一大团,被掌心按住,立刻激动地跳动了下,隔着薄薄布料冲宴知韫打着招呼。
“我……”简远洲大脑一片空白。
运动裤却已被拉了下来,热气腾腾的粗长性器挣开布料弹出,啪地打在宴知韫俯身的脸侧边。
涨红肉茎如红蟒站立,青筋缠绕跳动,粗硕可怖,顶端沾染着透明水液,散发年轻男性的浓郁腥臊气息。
宴知韫心里咋舌:好大……
宴知韫凑得太近了,简远洲胸膛急促起伏,一股热气裹挟着羞臊感直冲到脑袋,问:“阿韫?”
宴知韫低下头,伸了深红的舌尖舔上青筋缠绕的茎身,打着圈细致地吸吮着,将整根肉茎上上下下舔了个遍,直舔得湿淋淋,散发一层淫靡水光,方不慌不忙地将前端含吮了进去。
敏感的龟头被温热的口腔软肉紧紧吮吸着,简远洲倒抽一口冷气,有些无措:“阿韫,你、你不用做这种事的……”
粗长阴茎挤占着口腔里的氧气,将嘴塞了个满满当当,喉间软肉挤压着硕大圆润的龟头,叫堵在嘴里的鸡巴又轻颤着胀大一圈,宴知韫眉宇微蹙,忍着不适开始小幅度吞吃起来。
从简远洲的视野看去,矜贵冷淡的宴知韫低下了头,主动含住了他丑陋狰狞的鸡巴,脸颊被塞满了几乎被撑得变形,这一幕色情得像是只可能在他的梦中出现,带来数倍的视觉冲击感。
随着柔滑舌尖的舔舐吞吐,一阵阵酥麻快感顺着脊背蔓延而上,简远洲呼吸急促凌乱,被翻腾的情欲控制着无意识地开始挺动腰胯,将鸡巴往窄小潮热的口腔里塞。
宴知韫的唇角被撑得浑圆,溢出破碎的呃唔喘息,努力迎合着粗蟒鸡巴的肏干,暧昧水声和粗重喘息回响在卧室里,简远洲面色覆满情欲的潮红,闷哼着,感觉要泄身前急急地抽出鸡巴,刚一拔出,顶端喷薄出大量的浓稠精液,喷了宴知韫满脸。
滴滴答答的黏腻浓精挂在宴知韫的清冷五官上,缀在纤长黑睫、悬在挺直鼻尖、淌过红润唇角向下蜿蜒流去,淫靡艳丽。
简远洲慌张地抽了纸张递过去:“我不是故意喷你一脸的……”
“没事。”
宴知韫哑声道,浑不在意地用艳红舌尖舔过唇角的精水,看得简远洲刚射过的半勃鸡巴又有些情动。
他接了纸巾将脸擦了擦,又抬脸望来,眸中仿佛有粼粼波光盈动,极自然地问:“要做吗?”
“啊我、我……”简远洲思绪如浆糊,运转不了,“我不知道。”
神色迷茫无措,像是站在了人生的分岔口前面临着重要的抉择。
宴知韫被逗得低低笑起来,贴心道:“远洲今天累了所以不想做吗?没事,我自己用玩具也可以的。”
简远洲一愣:“什么玩具?”
宴知韫半坐起身,抬手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粉红色跳蛋。
宴知韫声音浸着慵懒春情:“虽然没有你的鸡巴来得有用,但也聊胜于无。”
在简远洲的视线中,宴知韫伸了深红的舌尖,将那颗小小的跳蛋舔得湿漉漉的,慢条斯理张开了修长的腿,露出雪白肉臀间的风景。
窄小的浅红肉口如同玫瑰花绽放层叠花瓣,透明的黏腻淫水拉成丝向下滴落,散发着勾人的腥甜香气。
简远洲看直了眼,喉结滑动,咕咚咽下口水。
桃粉色的椭圆跳蛋抵在了穴口前,被干净纤细的手指推着一点一点缓慢地顶了进去。
控制器被按下,宴知韫浑身颤抖一下,扬了脖项,呼出急促喘息:“呃啊……档位、按高了……恩……”
冰冷硬物挤压着湿滑肉壁往里旋转突进起来,嗡鸣颤抖着地冲击顶肏进肉穴深处,肉穴如坏掉的泉眼般咕啾涌出汩汩水液。
宴知韫额角沁出薄汗,眸中水光粼粼,白瓷般的脸颊晕着绮丽霞色,红唇微张,呵着低低的急促喘息,双腿难耐地闭紧了,粉红阴茎情动半勃,白皙指尖抓皱了底下的床单。
怎么会……这么刺激!……
宴知韫本只想随意地勾一下简远洲,没成想买的跳蛋强度太过强劲,作茧自缚,被逼得情潮迭起,夹着腿飞快地被送到了高潮,身前粉茎射得一塌糊涂。
“好爽……呜啊……不行了……”
光风霁月的五官浮起一层旖旎欲色,红唇间吐出甜腻呻吟,贝齿间湿红小舌闪过,弓着身子要去捡控制器,要被后穴里的跳蛋又撞上了敏感点,再次被送上了高潮。
“又去了……呜……远洲,帮我……”
最后一个关字被喉间带着哭腔的喘叫撞散成了破碎音节。
简远洲仿若被蛊惑了般,望着眼前的春景移不开眼。
他记得那张柔软的唇、覆着欲红的滑腻肌肤,把自己硬得胀痛插进湿热小穴时占有欲满足的爆炸快感……
无数记忆翻腾涌来压抑的欲望交织,膨胀成旺盛火焰在小腹间烧灼。
听到宴知韫软着声音求他帮忙,简远洲再也忍受不住,眼底赤红,覆身而上,怒张勃发的粗长性器抵在抽搐的穴口前硬生生得猛肏了进去,全根没入抵进了最深处,甬道潮湿温热淫水丰沛,性器一干进去,就有层层叠叠的柔软壁肉讨好地挤蹭而来,尽头的跳蛋嗡嗡跳动着,同时挤压着敏感龟头与湿软穴心。
“别……呃啊!”宴知韫崩溃地喘叫,“跳、跳蛋还没拿出来……!”
简远洲已彻底听不进去了,爽得头皮发麻,五官亢奋得微微扭曲,身体比意识更快地猛烈抽动起来。
狰狞肉茎大开大合往里疯狂抽插,抽出一小节就迫不及待地重重再次顶肏进湿软的最深处,跳蛋抵在危险深处旋转震动,送来一浪高过一浪的癫狂快感。
无数白光在眼前噼里啪啦闪过,宴知韫夹在简远洲腰间的长腿几次滑落下去,喉间溢出破碎喘息:“慢、慢一点,太深了……呃哈……”
饱胀快感席卷全身,不给半分缓冲感,宴知韫的脸颊布满昳丽潮红,扬着天鹅颈似的修长脖项,张唇呼出的呻吟被少年落下的炽热的吻尽数堵了回去,灼热吐息交叠纠缠,舌根被吮得隐隐发麻,透明涎水自张开的唇角溢出。
简远洲顶得实在太深,又重又急,活似刚开荤的模样,青筋凸起的手背掐住了宴知韫的腰身,覆着薄薄腹肌的结实腰胯如打桩机般疯狂律动,两颗饱满的囊袋撞击着肉乎乎的圆臀,硬烫肉茎抵着跳蛋拍出密集的啪啪声响和淫糜水声。
床吱呀吱呀地摇着,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欢愉快感如迅疾浪潮接连不断拍打而来,宴知韫被干得浑身酸软,呜咽着被送上了情欲的顶峰,控制不住地泄了身。
急促哭叫声中,挺立粉茎哆哆嗦嗦地飚射着一股股的黏腻浊精,溅射在两人的腰腹间,简远洲却只顾着追着他的唇舌,不管不顾地嘬吻翻搅,癫狂又迫切,仿佛在确认着自己的领地般逡巡每一寸空间,打下自己的记号。
宴知韫的身体被大幅度奸干的动作顶得一耸一耸的,几次差点撞上床头,又被简远洲掐着腰身拽了回来,再次重重钉回灼热肉茎上,埋在深处的跳蛋高频率地震动冲击着敏感点,交合处被拍打出细小白沫,一波波淫水随着抽插飞溅而出,在床单上印下淅淅沥沥的深色水痕。
简远洲粗重的喘息响在耳边,终于泄了一次身,宴知韫瞳孔涣散,眼眸浮着一层潋滟水光,身体还沉浸在射精的不应期中,被后穴里冲击灌满的烫灼精液作弄得再次陷入一个小高潮中,穴心深处的跳蛋还在嗡鸣震跳送来绵密快感。
宴知韫摇着头,唇间呼出胡乱求饶:“不要了……跳蛋、快到跳蛋拿出来……不做了……”
粗长鸡巴啵的一声拔出,粉红跳蛋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拖了出来,汩汩精水从胭脂色抽搐肉口跟着涌出。
简远洲顷刻间又硬了起来,掰起宴知韫的一只腿,又俯身将烙铁般的赤红性器干了进去,直捣酸软穴心。
又开始了……
宴知韫抱着简远洲的肩背,沙哑声音断断续续地求:“再、再做一次,就不做了……好不好?……”
简远洲闷声喘息:“我不累的。”
宴知韫屁股被撞得发麻,喃喃:“可是我累……”
“要是我没满足到阿韫,阿韫又去用玩具怎么办?”简远洲声音透着醋意,额角汗珠滚落,有力的腰腹不断送来凶狠的撞击,“要是阿韫觉得玩具比我的鸡巴更好用,不要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唔呃……”
宴知韫眼眸含着一层雾气,哭喘着,被干得不知道第几次陷入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