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在长时间的抽插之后,那儿不知是适应了他的力道,还是习惯了他的存在,疼着疼着,竟然泛出了酥酥麻麻的快感。
那快感是尖锐的,细密的,不容忽视的,如同落了石子的水面,一石激起千层浪,涟漪由某个敏感点缓缓向外扩散,最后覆盖体内的所有软肉。
就像是被磨出了汁水,她体内淫液由少变多,一点点往外渗,最后变得丰沛如泉,莹莹多汁,软嫩湿滑地吸绞着进出的肉棒。
快感层层迭迭往上堆积,似乎要携着她的魂魄直同云端。
“嗯嗯……嗯啊……”
少女的呻吟声不再如之前那般痛苦,相反,变得又软又娇,又媚又哑……
他伸手,便在俩人交合处摸到一片泥泞,那同样是她动情的证明。
他握紧她的腰肢,在她体内抽送进出的同时,俯身贴上她柔软的后背。
大概是嫌弃封口的布条影响了呻吟声的发挥,他单手将布条解开,取下。
整个过程,抽送速度没有变缓。
他单手拢住她荡出的乳波,将娇嫩的乳儿收入指缝之间,轻揉把玩。
“姐姐……”他低声,“你看,你现在里面全是水,把我咬得好舒服……”
“和我做,你是不是也很舒服……嗯?”
少年的嗓音微微沙哑,尾音带点上扬的小弧度,说着,猛地一下又撞到深处
“姐,舒服就叫出来……我想听你叫给我听……”
摘了布条后,少女反而变得安静,被撞得身体摇摇晃晃也闷声不吭,像是变成了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他没有得到回应,又撞了一下,仍旧没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将手伸了过去。
他本想摸摸她的唇,想以绝对侵略的姿态命令她张口叫出声,却没想到,在女孩的脸上摸到了大片冰凉的湿意。
大片大片的,全是泪。
她哭了。
指尖猛地顿住,下体抽送的动作也着魔般僵住。
前一刻,是为她脸上的泪。
而后一刻,则是为另外一件事——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到她蝴蝶骨正中间的位置上。
那儿,落着一颗极其淡,又极其漂亮的痣,印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存在感十分强烈,几乎是一眼就难以忘记。
神情恍惚的时候,他看到蝴蝶骨轻轻颤动,听到她的声音响起。
“晏时……”明明是在哭,明明带着剧烈的颤抖,可声音却咬牙切齿,充满厌恶
“你有那么多人可以选择,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让我觉得恶心。”她不受控制地大喘一口气,抖着声音,哭音更甚
“和你做爱,一点都不舒服,我只感觉恶心。”
少女皙白的两腿撑开,腿心黏哒哒地垂着银丝。粉嫩的穴被粉色的大肉棍撑到近乎透明,穴口被肏到吃力地向外翻卷着,可怜兮兮地包裹着狰狞的肉身,即使在肉棍静止不动的时候,也在情难自禁地抽动,画面淫靡到惊心动魄。
湿滑温热的甬道仍旧紧紧夹着他,并因为哭泣而有规律地收缩,将他的肉棒含咬又松开,一张一合一吞一吐,仿佛想要将那滚烫的东西,纳入更绵软的深入。
可她的身体,却紧紧绷起,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与痛苦。
不过,这不是让他停下来的真正原因。
他的视线仍旧落在蝴蝶骨中间的那颗痣上。
记忆有些错乱,意识恍惚之间,带他回到了身处别墅的那个下午。
将温琳压入怀中,一遍一遍肏干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那时,他听到她的娇喘声,闻到她身上的幽幽奶香……以及最后肏干她的时候,心里想到的,便是此刻躺在他身下的女孩。
念头荒唐且离奇,却像是控制住了他的大脑与躯体。
他以为,当时的自己只不过是着了魔。
温琳和安澜,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怎么可能相像?一定是幻觉。
可此时此刻,看着她背上的痣,温琳的后背,突然同她的后背重迭在了一起。
他清楚地记得,上次做爱,也曾在温琳背上见过这样一颗痣。
不仅如此,她俩身上的香气,做爱时的敏感点,喘息呻吟的语调,几乎一模一样……
而上次做爱中的温琳,和他记忆中的,又完全不符。
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安澜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以及眼神里隐隐透露出来的厌恶与疏离,某些东西……似乎无形之中,有了联系。
少年怔然许久,喉结上下滚动,视线盯着痣。
他张了张口,突然很想问,她说的恶心,和……他有那么多选择,是什么意思。
可口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咽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心脏仿佛忽然之间坠入了一个黑漆漆的冷库里。
寒冷,压抑,无边无际。
谁也不知道这场性事究竟是怎么结束的。
晏时只知道,到最后,他的脑袋似乎都成了腐烂干枯的木头,被时间蚕食出可怕的空洞。
没法思考,不能思考。
他甚至不敢让那裸身的女孩,发现自己的异样与狼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匆匆抽离,便抓着手机离开了卧室。
安静无人的地方,电话拨通,那边人的声音传来后,他终于再次听到了自己干哑的声音。
“叶凡。”
他张开口,出声,“你当初和温琳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和温琳分手后,刻意制造机会,百般接近安澜……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记忆切回很久之前,晏时清晰地记得,那天叶凡从他怀里将温琳抱走。动作和表情都怜惜到不像在是对待一个炮友,而是……真正喜欢的人?
他本以为这俩人是日出感情来了,却没想,隔天就听到了他俩已分手的消息。
这之后,晏时无意中遇到过温琳。却发现,再见时的她,和他印象当中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可他恍然又想,似乎……这才是温琳本该有的样子。出现在别墅那个下午的她,仿若他的幻觉,更仿若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心里,似乎有了个极其荒唐的答案。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瞬,才传来叶凡的声音:“互相厌倦了就和平分开啊,问这个做什么?”
晏时更想知道的是——温琳的后背上,是不是没有痣。
这个问题涌到了口边,就待张口便能吐出来,却堵塞了半晌。
“没事。”他下意识摇了下头,轻呼一口气,“随便问问,挂了。”
有什么值得问的呢?那么荒谬的猜想,根本不可能,他没有必要自找麻烦。
“等下。”叶凡叫住他,声音忽然变得凝重,“你现在在哪?”
“当然是在家。”情绪爆炸的时候,晏时一点都不想同他多说,当即便将电话挂断。
少年额头微湿,他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直到情绪恢复平静,才回到卧室。
少女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