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方知航时棠黎是激动的，但也不过那么短短的一瞬间。

他们两个人已经七年没见过面，也从来没有联系过。但是她真的想问问，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自己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现在这般消瘦憔悴的模样……

“你……还好吧。”

这顿饭吃的异常的安静，席间除了凌昭扬和宋佳霖会聊一些合作的事，其余时间只有碗筷偶尔发出碰撞的声音。而棠黎的这声问候，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除了凌昭扬，在场的三人视线皆放在棠黎的身上。

方知航一愣，浑浊的眼中透出一丝明亮，他自然的将手中的食碗放到了棠黎的面前，里面是一块已经剔好的鱼肉，声音温润平和，“挺好的，糖糖呢？”

棠黎看着碗中那块肥嫩的鱼肉，鼻头一酸。她对鱼肉总是特别挑剔，每次只吃鱼腹那一块最嫩的肉，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小到根本不值得一提，也没人发现，可是他却知道，也只有他知道。

“我也挺好的。”又是一阵沉默。

宋佳霖除了棠馨以外，对所有人都是一贯的风轻云淡，就见他放下了碗筷，转头看向棠馨，“吃好了吗？吃好我们回家。”

“啊？这……”棠馨看了看棠黎又看了看方知航，最后看向了凌昭扬，“凌总，你要不要一起啊？”

“……”宋佳霖难得翻了个白眼，直接抱起了棠馨，转头看向继续沉默的三人，“单买过了，我们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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