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一个男人对她十年念念不忘。顾云骞之所以没忘记她,是因为他纯粹有病,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想着想着,额头冒起一层冷汗,周周擦一擦汗水,左肩莫名发沉。
吓得她尖叫一声,给季延吓清醒了。
“你怎么了?”拭去她额头的冷汗,季延去开灯。
周周拉住他,“我没事,做噩梦而已。”
拥着她躺下,季延起了些兴趣:“什么噩梦?”
“很多年前的噩梦。”
周周心情诡异,看着季延在暗光中的侧脸轮廓,不知为何,莫名有股说不出的恐慌。
“我明晚得去京市。”季延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就当度假。”
周周惊道:“律所接了那边的业务?”
季延言简意骇:“家里的生意出了点小问题。”
“我……..”周周想了想,拒绝他的邀请,“我想回家。”
周周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顾云骞不让顾云斯动她,为什么允许季延动她呢?
暗场里的那个保镖是顾云骞的爪牙,在季延出现之后,保镖莫名消失。顾云骞为什么不来找她?是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还是……
思绪混乱,周周转过身子背对着季延蜷缩起来,近期和他相处的所有细节掠过脑海。
像,太像了,尤其是在床上,忽略那张脸,他们的性爱喜好简直如出一辙。
不对,也不对,季延和顾云骞的性子还是存在差异。
想了又想,周周更加烦躁不安,十年前的很多记忆被她刻意遗忘,有一部分的记忆却是怎么也忘不了,刻在骨子里,压进余生。
“啊…….”
舒服难受地发抖,周周的身子被他侧入着斜斜插进来,酥软娇嫩的甬道被粗壮巨物喂得饱满满,挤出粘稠花汁。
“老婆。”
睡了几个小时的季延精力充沛,搂着她,呼吸萦绕发香,下体连火车似的交接着周周屁股,像是一对侧躺在树干上搂抱交叠的蝉:
“老婆我又忍不住插你了,呃……好爽。”
对于顾云骞的身体,周周记得细节,她回想起他的阴茎根部左侧面有一根粗大弯曲的筋脉,筋脉往下,沿伸进粗糙对合的阴囊中线。
“轻、轻点。”
被撑开得受不了,周周因为他陷在花心深处的顶弄而颤抖:
“不要,啊,好深…….”
“深?有多深?老公的什么插得你深?”
凶如矛枪的龟头一个戮力上挑,杀中周周的敏感穴心,季延毫不留情地撞得胯间的小屁股飞出晃动,又掐住她的腰肢,按回鸡巴上重重撞击,品尝极品嫩穴的美妙:
“老婆老婆老婆……..呃啊。”
啪啪……啪啪啪……
怀疑的种子萌发,季延的嗓音落在周周耳边也变了味道,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如果顾云骞不是有事脱不开身,那是不是他换了身份,已经在她身边。
顾云骞在她身边。
顾云骞在她身后。
一瞬间如坠冰窖,铺天盖地的寒冷淹没了周周,她僵硬地抓过被角,狠狠塞进嘴里。
冷静,关键时刻不要慌,周周心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她摸到和季延咕叽咕叽交干火热的腿心里, 手指屈起,套住两颗触感毛糙的阴囊细细摩挲。
“馋精液了?”没插过瘾的季延不打算射给她,亲亲她的耳尖:“多摸一会儿,喜欢吗?”
手指蓦地一颤,周周的心坠向深渊。
不会的,周周还是不能相信,将顾云骞少年时的眉眼轮廓和季延的眉眼重合,巨大的恐惧在内心深处点燃,只需几秒,便会——
嘭!
周周死死忍住,眼泪淌湿整张脸,她不敢翻身,不敢往后看。
“哭了?”
手指沾到液体,季延撩开她的长发仔细一看,缓了腰臀动作:
“我弄痛你了?要不要先退出来?”
担心他看出异样,周周将脸深埋进枕头里,“…….关灯。”
他们今晚做过不少次,季延也心虚自己纵欲过度,让她吃不消,加紧在周周身子里射出一发,起身关闭床头小灯。
卧室里彻底泯灭了光,黑暗中,季延翻过周周搂进怀里,指腹慢慢拭去她脸上的泪渍,问:
“哭这么凶?小穴里痛?”
“…….不痛。”
热浊在私处涌动,糊糊的,感觉特别粘稠,周周有心去浴室清洗,又害怕看到那张掀起噩梦的脸。
冷静,冷静,她在两天前吃过避孕药,今晚受了内射应该不会怀孕。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间公寓,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
周周小声道:“我想回家。”
同一句讨厌的话,季延今晚听了两遍,心情烦躁地挺起鸡巴找到那口小嫩洞,长驱直入地堵塞进去。
“啊。”周周发出短促的惊呼,难受道:“你怎么…….嗯,啊哈。”
“不插你。”季延只想堵满她,让种子充分地在花蕊上着床,“睡吧,明早一起吃早餐。”
天明之前的几个小时,度过得格外冗长,趴在季延胸口上的周周大脑绷紧,所有的神经都在颤栗。
“还没睡?”察觉怀中的身子微微颤抖,季延无奈笑了下:“今晚怎么了?被插着睡不着?”
不对劲,季延纳罕,在他的印象里,习惯了交欢的周周总是不情不愿地扒开花穴,露出泥泞翕合的小穴勾勾诱诱,成功咬住巨根后,手心捂住圆鼓鼓的小肚子,睡颜娇憨满足。
或许是太久没让男人插着睡,她已经适应不了这种在梦中也要现实交合的饱胀。
“多插几晚就舒服了。”
季延不打算退出去,他想尽快和她有个孩子,男孩女孩无所谓,只要是他和她的孩子就好。
周周不说话,花穴娇肉偶尔在滚烫男根的触感下收缩颤抖,越发酥软无力,收紧腿心咬紧男根不放。
好多年,季延没有享受到老婆的早安咬了,他提前在脑海里预定明天的节目,周周先跪在床上吃他的大肉吊,再是乳交,两团雪白销魂的乳肉夹住棒身温柔照顾,之后他们在卫生间里后入式镜交,吃早餐时也继续抽插。
明晚他要去京市,最近手上的案子开展顺利,没必要去律所。所以他们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尽情享受。
有了她之后,质量再高的性爱录像也引不起他的兴致。
但是。
十年前他和她的性爱录像保存不少,他挺想一边播放他们年少的色情片,一边原模原样地抽插她,可他舍不得吓坏她。
玩强奸游戏好了。
让周周扮演在公交车上惨遭色狼蹂躏的小孕妇,慌张兮兮地跑进警局报案,而他则是接警的警察,在审讯室一边认真笔录,一边还原周周在案发现场被摸奶揉穴的过程。
最后忍不住关闭监控,在审讯室里强暴了她。
拿起枕头旁的手机,季延编辑短信,送手下送来警察强暴小孕妇需要的一切道具。
窗外的微光渐渐明炽,闹钟震铃,唤醒新的一天。
周周直接失眠,双眼紧闭,佯装着沉睡不醒,又佯装着被他抽插醒来。
“我想回家一趟。”
周周不去看撑在她身上的男人,感觉白天的季延比夜晚更恐怖,心跳险些失控:
“我、我回去看看家里人。”
话听三遍,季延终于回答:“这里是你的家,别乱想。”
周周突然恶心起来,大清早的,一把推开身上的季延冲进卫生间里。
季延愣了片刻,望着周周的背影一跃下床,站在门口看她弯腰对着马桶干呕,有什么要吐,却又吐不出来。
大步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搜寻女性孕早期的反应,季延忍不住笑,如果猜想是真的,那绝对是他的孩子。
她和夏明卓分手了好几个月,要是分手前有了,妊娠反应不可能出现的这么迟,而且肚子还是平坦的。
算算时间,他回来和她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车内,虽然当时没有抵着子宫内射,但过程无套,抽插过程中他真的兴奋不已,有少量泄精的可能。
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现在,大致符合周周出现妊娠反应的时间,季延扔了手机,转身见周周脸色发白地走出卫生间。
现在唯一的麻烦是怎样解释周周怀孕的事实,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两人刚发生关系不久。
“好点没有?”
季延走过去扶她坐到床边,穿好衣服去厨房加热牛奶,动作风风火火,手脚不能自己,像是穷鬼中了上千万的彩票。
周周恶心又嫌弃,坐在这间充斥着他的味道的卧室里呼吸,反胃感不断上涌,偏偏还得虚与委蛇。
季延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放进她手心,温声道:“喝点,早餐想吃什么?我…….我点外卖。”
野兽邪恶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随时可能露出獠牙,周周不敢动弹,低头小声道:
“我约了苏安见面,早餐和她一起吃。”
“昨晚你没听见我的话?”季延哪能放一个刚怀孕的孕妇乱跑,“你交这样的朋友,我不放心。”
盯着杯中的牛奶,周周没有一点胃口,她怕里面掺了药物,害怕再一次睁眼回到不见天日的曾经。
她的眼眶开始发酸,颤栗,不只是肌肤的颤栗,是大脑深处的神经似乎刮擦着刀尖起舞。
周周越气越怕,越怕越气,顾云骞为什么不在国外死掉,这种人就应该被子弹爆头,横尸荒野。
见她如此,季延眼中流出异样,又被他完美地掩饰住,他嗓音很轻,很轻地开口:
“周周。”
霎时,那声音化作一柄利刃割过周周喉咙,四肢空虚,心脏也要停止跳动。
杯子砸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牛奶飞溅,惊得周周站起身,季延喝住她:
“别动。”
季延收拾了玻璃碎渣,温温淡淡地开口:“我不想让你不开心,既然你想去找苏安,可以,下午五点左右我过去接你。”
周周点点头,在客厅行李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后拿起手机,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急促慌乱,连大门都忘了关。
环形大平层里,季延走到窗边眺望城市街景,高空有薄薄的雾气未散,地面的街道倒是格外清晰。
若无其事地捻去嵌入手指的一小粒玻璃碎渣,季延拨通某位的电话,目光放远,渐起阴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