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都准备好了,已经安排好车辆送您去Z岛市,那边有一座私人小岛民宿已经废弃了,您可以在那里养伤,医生已经在那里等候,我保证不会有他人知道。”
意峥除了私家侦探社外,没有和任何人联络,只给萧缕说明自己要休假一段时间,自己很累,要养养身体,萧缕非常关心,忙同意了,还要带家庭医生给意峥看病。
“你有没有关系啊?意峥,哥可不是杨白劳,要是身体不舒服,立刻停工,修养多久都没关系,啊?你在哪?”萧缕声音非常焦急,担心的“腾”地从会议桌站起来,惹的其他制作方惊讶的看着他。
意峥强忍着不适说了几句:“我没事,就是想出去散散心,累了,就这样,挂了,有事发邮件。”
到了Z岛市,私家医疗团队给意峥治疗。
身体的伤都很严重,骨头,声带,肌肉,皮肤,没有两个月不能复原,万幸的是,意峥身体素质好,都是能恢复如初的,唯独难以复原的是心理上的创伤。
但意峥不可能休息那么久,否则事态瞬息万变,他将会错失良机。
于是,他养了一周,去了趟京城,找到了开会要准备加大选,并在京城官员群居的豪宅内的汤泽道。
意峥面无表情的用笔记本播放录音和碟片,各种角度,还有厚厚一沓文字版本。
汤泽道完全被打的措手不及,主要是意峥居然能强闯他的私宅,究竟是怎么进来的?!他根本不知意峥这号人物,居然能拿捏这样的东西,因为自己二儿子的兽行和大嘴,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开始的淡定鄙夷,高高在上的神态全变了。
“你这么做犯法!你的前途也会全毁!你还得给我儿子陪葬!”
意峥惨烈的大笑,凶狠的瞪眼:“你觉得我会在乎?陪葬?陪葬我也拉着你们汤家一起,挺值得,你苦心积虑想要上位,几十年的心机全白费,一想我就痛快,你全家锒铛入狱,包括你那几个大屁股情妇,一个都少不了,呵呵呵。”
汤泽道喘着粗气,他知道此时绝不能逼意峥,因为意峥现在国民热度太高,甚至亚洲热度太高,不是可以轻易处理掉的小明星,转了转眼珠,变脸笑:“小同志,我们不要这么冲动,你想要什么条件都是可以谈的吗,你也是读过书讲理的人。”
“你按照我要求的做,我自然不会撕破脸,毕竟对我没有好处。”
“都行都行,咱们好好商量。”
一边怀柔稳住意峥,一边立刻给助理使眼色。
“呼啦啦——”窜进四个保镖,把意峥按在沙发上,汤泽道立刻扑向那电脑,摔的稀巴烂。
意峥哈哈大笑,猩红的眼角斜看他:“蠢货,我会只有一份吗?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十几亿人口人手一份也没问题!”
汤泽道气的怒吼:“给我打!”
意峥被打的奄奄一息,伤势雪上加霜,趴在地上冷笑:“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司徒家的产业钻盟集团如果还没有撤销查封,还没有撤销立案,你的脏手还不收回去,我就带着你儿子同归于尽!还要让你家的丑行全国皆知!让你被免职,让你被纪委调查,身败名裂,财产充公,我还要让你儿子一辈子都别想从监狱出来!我手里的证据将会在三天后的早上八点半放出来,并且是通过国外媒介。”
汤泽道头晕眼花,咬牙切齿:“卑鄙小人……”
意峥阖眼,不让自己的表情露出半分虚心怯意。
其实录像和录音,的确有很关键的证据,但远远不够,他干脆雇佣人用音频编辑作假,然后再把汤泽道恼羞成怒的骂人声录下来,反正,他打算死马当活马医。
#
三天后,司徒霏云已经和父亲司徒安佑联合多方亲友势力以及集团自己这边的派别人士,找到了救钻盟集团的突破口时,突然被监管机构通知撤销查封,并且发布调查结果通知,钻盟实业集团一切符市场经营规范要求,根据举报进行了公开范围的详细调查,调查表如下,引以为业内企业模范。
“这是……怎么突然就……霏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特殊渠道……”连久经风霜磨砺的司徒安佑都非常震惊。
司徒霏云这些日子一直气定神闲,冷静的采取各种措施,坏消息没有让他害怕半分,这个好消息却令他处变不惊的表情破裂,非常惊诧,感觉隐隐不详:“我没有,但爸爸,这样的陌生人情不是好事,谁知道又有什么阴招来对付集团。”
司徒亮高兴的紧紧拥抱父兄:“爸!大哥!别管了,能解决就是好事啊!哈哈哈我想应该是搞咱们家的那些人倒台了!要不然就是他们狗咬狗!”
司徒霏云长吁一口气:“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做好了应急预案,爸爸,您回去休息,这边我能处理,新雪那边还需要您,妈妈解决不了。”
“好,云云,爸爸先回去,晚上再来换你,小亮咱们走。”
“我们走了啊,哥。”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司徒亮那常年掉线的智商忽然上线了,和司徒安佑说:“爸,你先下楼,我等会儿直接去二姐家,妈妈也在。”
“好。”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司徒亮看着闭目养神,手指夹着烟的不怒自威,强大温雅的哥哥,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哥,那什么……意峥呢?”
他不敢叫哥夫,会被司徒霏云臭骂。
司徒霏云睁开一条缝,视线冰冷的能冻僵司徒亮:“我说过什么?”
司徒亮缩了缩脖子:“你说不让提嘛,哥,我知道你不乐意我提到他,可前段时间,人家还给你炖鸡汤,经常问你呢。”
司徒霏云吸了口烟,垂下长长的睫毛,吐出烟雾,自嘲一笑:“他翅膀硬了,要飞,我怎么留得住?现在百事缠身,懒得管他,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嘴里是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到,他捏碎了烟头,想的是要好好收拾意峥一顿,再结婚,不许意峥接拍那些卿卿我我,让他越看越上火的偶像剧。
司徒亮瞪大眼睛:“那昨天,是谁看到李树拿来的意峥和白歌后‘约会’照片砸了平板的?哥,骗骗我行,可千万别骗你自己啊,都老大不小了,我都要和女朋友订婚了,你这边悬着,爸妈都可担心了。”
司徒霏云恼羞成怒,直接把圆珠笔往弟弟脸上砸:“滚蛋!”
司徒亮很无语,接住圆珠笔,狗腿的放回去,自家大哥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就是不肯和意峥说开。
“哥,哥夫年纪小,现在刚刚走红,家里也挺困难,挺不容易的,你多包容包容,现在咱们家危机不是暂时解除了吗?还有你那非云科技不也好好的,不用一直工作,你也不是工作和生活分不清的人呀,都不像你了,你回去和哥夫休息两天,过过夫夫二人世界,有什么误会说开。我在娱乐圈认识的小开也是开影视公司的,说萧缕最近跟疯了似的,到处找意峥,说意峥生病了,要休息几天,结果小半个月跟人间蒸发一样,你能联络到他吗?”司徒亮也有点惴惴不安。
司徒霏云清亮璀璨的美目徒然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十天前,其实,我还有件事没说。”司徒亮纠结着。
司徒霏云不等他纠结,立刻拨打电话。
“嘟——嘟——嘟——”果然无人接听。
司徒霏云撸了下长发,咬唇,换了座机打,三个手机都打过了,没有一个通的。
接着,司徒霏云开始一个个的联络意峥的朋友。
林涛接到电话时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啊,意老弟很忙,他回我说出去度假休息了。”
赵立则是皮笑肉不笑:“老板,意老弟是您的人,您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张文熙则是认真想了想:“那天收工后,他就不见了,您问问意峥的助理小岩?”
司徒霏云焦急的来回走,打了无数个电话。
看到司徒霏云着急了,司徒亮忙跟上去:“其实,我听娱乐圈里的朋友说,有几个人盯上意峥了,要睡他,你知道那几个圈子里有败类,意峥身材样貌那么好,又那么红,意峥没同意,我担心他出事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司徒霏云怒道,重重的把手机丢在桌子上,立刻开始穿外套,打了座机。
“董事长,您吩咐。”
“把林晓刚给我叫来。”
“是。”
林晓刚是专门替司徒霏云处理灰色黑色事务的心腹,从司徒霏云18岁在国外创业时跟着司徒霏云,是心腹中的心腹,司徒亮知道自己大哥是要动真格了,感觉脖子一凉。
司徒霏云心乱如麻,捂着额头,红着眼怒责弟弟:“你是干什么吃的?不会照顾一下吗?!”
“冤枉啊,我怎么没照顾了,可哥你也知道,哥夫自尊心多强,啥都靠自己,你不也是尊重他不干涉么……我也不敢问太多,我怕你揍我……停我零用钱。”司徒亮喊冤。
这时候李树带着黑色西装高大威猛,脸上还有一道疤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少爷,什么事?”
“你去给我查意峥的行踪,上个月到这个月全都要,事无巨细,不要兴师动众,悄悄的查,越快越好!我要知道他在哪,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现在的地址。”
“是,您给我三天时间。”
“两天!快!”
林晓刚不愧是跟随司徒霏云多年,从司徒老爷子那辈起派给长孙的得力人才,短短两天就查出来意峥的全部资料,行踪。
“私家侦探社?!”
“是最知名的,在海外注册的侦探社,意峥先生去私人银行办理了现金业务,然后带着现金去这家侦探社交易,我们尝试黑入这家侦探社的内网,发现不行,经过您的同意,集团技术部部长破解了入网密钥,打开了电脑端和手机端,发现这家侦探社在意峥先生去交易后,开始曾经详细调查汤泽道、汤富业等汤氏家族,包括司徒家族……”
林晓刚拿着文件夹详细说道后面:“汤富业本人曾经对意峥先生有过猥亵举动,被意峥先生拒绝,这次交易,我通过多方调查意峥先生的客户网,发现意峥先生花重金购买了军用微型摄像机和镜框隐形录音机,后续,意峥先生通过广告商与汤富业联络,并在S市临海七星级酒店的情趣套房见面,该套房虽然进行了全部销毁和清理,也提取出了地毯上的部分残余血液,是意峥先生的。”
司徒亮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焦急的催促:“哥……哥夫一定是被逼的!汤富业这个王八蛋!这个畜生!咱们快去找哥夫!我这就去找!哥夫在哪?!”
“三少爷,意峥先生的定位不准,他曾经在见过汤富业后不久去京城,后来消失,开始是在Z市的一座私人岛屿上,现在线索断了,找不到他,只找到了他的手机。”林晓刚取出一只塑封袋子,里面是意峥最常用的两只手机。
司徒霏云颤抖着手捂住嘴,眼眶猩红满满盛着水液,硬是逼回去,阖眼的瞬间,眼泪从眼窝滑落,贝齿咬的唇角出血,一拳垂在办公桌上,哑声:“他妈妈那边呢?”
他是聪明绝顶的人,略作推理前情就明白了意峥这傻小子做了什么。
现在正逢大选,汤泽道就在京城,意峥是拿住了把柄才去找汤泽道的,意峥是为了他……
“没有任何消息,目前只从萧缕先生那边调查出,意峥先生曾经在两天前用公共电话与他联络,说请假两个月。”
司徒霏云直接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头也不回:“小兰,你辅助司徒亮处理集团日常事务,重要决策事项邮件发我!李树,刚叔跟我走!”
小兰担忧利落:“是。”
李树赶快收拾电脑和办公用品紧跟着司徒霏云,林晓刚紧随其后。
“啊?哥!大哥别啊!我不会啊!还是我去找哥夫吧!”司徒亮头大如斗。
整整两天两夜,司徒霏云不睡不停歇,带人各处都寻找了公司,疗养院,摄影棚,也派人去各地,意峥曾经行踪经过的地方,全都找过了,但意峥就像人间了蒸发一样,除了给赵立汇款,拜托他照顾母亲张桂心外,居然怎么都联络不上。最可恨的是,给赵立汇款是早就办好的业务,根本查不到意峥的现在的地点。
“哈……哈……”司徒霏云脱力般坐在他送给意峥的公寓客厅地板上,眼圈特别潮湿红肿,眼睛里拉满了红血丝,捂着心口,大喘气,费劲儿的平复了那种碎裂般,揪扯的心脏痛。
脑子里蜂拥而至,意峥对他的爱惜,意峥的疼宠,意峥的拼命,意峥的傻气,意峥的退缩……
【司徒霏云,我他妈不走!我乐意死,你别管我!】
【对不起,云云,我太粗暴了,以后一定改,我给你涂药。】
【我要海螺,大海螺,像你一样漂亮的。】
【云云,压力不要太大,你已经非常成功了,你不知道你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光芒夺目。】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开车红灯时,看到意峥进花店,买了一大束红玫瑰,他本来很开心,觉得这小子开窍了,谁知意峥那天晚上十点才回来,一问才知道是参加林涛女儿的生日宴会。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酸呛冲头。
他们好了这么多年,他一束意峥的花都没收到过,意峥居然给那毛儿都没长全的小丫头送玫瑰?!对,呵呵,也不是完全没有,初次的时候,意峥还落下过一特别low的蓝色妖姬,也不是特意送他的,是进货,结果忘在酒店的。
这一宿,气的司徒霏云根本睡不着,看着身边酣睡的俊美青年如孩童般不设防,恨不得把他踹下去,司徒霏云也那么做了。
“咚——”意峥被踹下去,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滚下去的,默默爬上来,悄咪咪的继续睡。
司徒霏云都要气笑了,黑着脸命令:“你出去,给我买一捧玫瑰花来,我要红色的,插瓶的,有花苞的,最漂亮的。”
“哦,去哪家花店买啊?”意峥倒也没脾气,头发乱糟糟的,穿上背心儿,套上牛仔裤,眼睛都困成一条缝。
司徒霏云咬唇怒斥:“去天上买!”
意峥吓醒了,不敢再多问,赶紧揣上手机和钱包出去买。
意峥走的这几个小时,司徒霏云也有点后悔,自己大晚上发脾气让人家买花,有点过分了,何况,他跟一个小奶娃娃吃什么醋呢?
这么矫情,这么敏感,这么善妒,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你丢不丢人呐,司徒霏云?
司徒霏云脸颊赤红,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是借题发挥。
相处这么久了,意峥还是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们的关系明明可以更上一层,这小子却总是退缩,总是把他拱手让人,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还是说,相处的久了,新鲜感就没有了?不,他能确定,意峥很爱他,有些爱是不需要说出口的,但看他的生活状态,他个人的状态,他的事业可见一斑,和意峥在一起,他真的很滋润,很舒服,很安心,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爱体验。
他本来想打个电话让那傻小子回来,结果这小子回来了,还带了一束雪白的洋甘菊。
司徒霏云看着那一束白的刺眼的洋甘菊,半晌才发出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你什么意思?”
“没有玫瑰……我跑了几十家可是……”意峥很歉疚疲惫。
司徒霏云眼泪一下子滚落,根本控制不住情绪决堤,站起来指着意峥鼻子:“你……没有你就能用菊花糊弄我?!咒我?不喜欢就不要去!我逼你去了吗?!你内心阴暗,半点情趣也没有,忽视我,厌倦我,憎恨我到这种程度?!你滚出去!你快点离开我家!我不需要你虚情假意!”
他受够了这种日子,受够了意峥的态度,他很难不多想,不想歪。
意峥完全傻了,僵硬的跟机器人似的挪动,慌张的解释,抱住司徒霏云:“我不走!我要说清楚,我不是的!真的是我跑了几十家都没有卖的!后来我还去林涛的区买玫瑰,结果林涛为了他女儿订的,他都卖光了,林涛托我下午的去取的时候就都卖光了,晚上附近也都没有了!我错了,霏云,你原谅我,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解释的意峥眼眶都红了,急的说话声都变了。
司徒霏云难堪又羞耻,这才知道那一大捧玫瑰花是林涛给他女儿买的,不过是让意峥取一下,并不是意峥买的。
意峥紧紧抱住司徒霏云,哑声:“我知道我很多地方不足,你提出来我就改,但忽视,厌倦,憎恨,阴暗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你一个笑颜,我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命,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不,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的心是你的,灵魂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司徒霏云这会儿早就不哭了,心里美滋滋的,眼圈还肿着,湿乎乎的斜了意峥一眼,努着漂亮红彤彤的唇瓣:“我伤心了,你出去,我要睡觉,暂时不想看见你。”
意峥眼睛都急红了,一下子抱起司徒霏云,将他放在了吧台上,那样子特别精悍勇猛,还带了点霸道和蛮横:“求求你,相信我!”
司徒霏云脸一下子滚烫,被放在高处,被困在意峥两臂间,身子有点软绵绵的,心脏也如春水般涟漪波动,不知不觉间,他的男孩已经蜕变成大男人了,垂眸翘起嘴角,照旧不搭理意峥:“鬼才相信,哼。”
“我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真话,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你你我我的,要不然就是司徒先生,霏云,公事公办的客套模样,平时都一点情趣没有,对我也不热情,不温柔,哼,谁信你?”司徒霏云交叠着性感的长腿,白了意峥一眼。
“尊称挺好呀……原来你不喜欢尊称?”意峥挠了挠头。
司徒霏云黑脸,嫌弃:“起开——”
意峥萎缩了,可怜巴巴像小奶狗一样看着司徒霏云的脸,坚持了两秒,慢慢收回手臂,让开了。
司徒霏云气塞,踹了意峥小腿一下,当然没舍得用力,气冲冲的回屋里了。
生着气胡乱的睡了,谁知第二天走出卧房,发现整个客厅都在一片红艳艳的花海中,意峥站在花海中央,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一个蠢萌微笑的云朵抱枕,小俊脸上带着稚气害羞的笑,特别认真:“云云,我最喜欢你了,不要生气,原谅我。”
司徒霏云冷着脸,抱着臂,慢慢走进花海中,一把夺过那捧花和那只云朵,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笑的楚楚温柔,光彩照人。
“嘿嘿,这些玫瑰都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唔”看他笑了,意峥的心才放进肚子里,刚要说话。
司徒霏云突然丢了手里的东西,勾住意峥的脖子,炽热温柔,不顾一切的吻住意峥的唇。
两人倒在客厅的玫瑰花海中,翻滚,拥抱,抚摸,湿吻,做爱……
意峥翻身压住了司徒霏云,看着司徒霏云含笑的钻石美眸,粗喘舔弄那秀长的天鹅颈:“云云,你笑起来最迷人了……”
“嗯哼……傻瓜……再叫几声……我喜欢……”司徒霏云耳垂粉润滚烫,抻着脖子,敏感喜欢的让男人亲舔,轻颤命令。
“云云……云云……我的云云……”
还有一次晚上,司徒霏云喝醉了,意峥把他抱上床,给他洗澡洗头发,抱着他,哄着他睡觉,他借酒装疯,不肯睡,使劲儿折腾意峥。
司徒霏云躺在意峥怀抱里,揪着意峥的耳朵,醉醺醺的逼问:“你喜欢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嫌我年龄大?”
意峥无限温柔的抱着他:“云云……别闹了……明天还要上班不是吗?”
“快说……否则不让你睡……”司徒霏云抓着意峥的衣襟。
意峥仿佛梦呓般,拥着他,拍着他,含笑轻声:“云云啊,那个……所以……就是说……我很喜欢你……不是一般的喜欢,该怎么说呢?那时候我很小,才12岁,也许我还不懂得,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感情,应该就是爱情吧。”
——————他们之间的事历历在目,司徒霏云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等那无望的消息,除了那等待的时间,如凌迟一般切割着他的精神,他濒临崩溃,只能这样干熬着。
他很害怕意峥出现意外,他害怕意峥就这样消失了,他无法承受那种结果,他会疯掉。
他很后悔,当初为了赌气,纵容尊重意峥的“意愿志向”,没有插手意峥的事业,如果他亲自安排,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他会处理好一切,不会让恶心的人事碰到他心爱的男孩一点儿。
他很后悔,他早知道意峥是当年暗恋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的那个小男孩儿,他故意不说,一则为了兴趣,二则为了看看意峥能忍到什么时候赌气,他肆意享受着意峥的爱,却忘了他的小男孩儿是个痴心敏感的小傻子,忘了他其实也很爱这个小男孩儿……
“我想你了,意峥,你快回来吧。”司徒霏云紧握着手机,眼角渗出水珠。
“少爷,人已经控制住了,在……”林晓刚走近前,在司徒霏云耳边汇报。
司徒霏云优雅的揩去眼泪,阴冷的开口:“走,去那里。”
#
钻盟实业集团旗下的S市远郊施工区厂房
漆黑的深夜,只有这一处施工区还在运作,连夜修建政府水利项目,因为是远郊所以施工的动静大的吓人,能掩盖一切声响。
在这巨大的施工声音背后,废弃危旧的厂房微微传出杀猪般的嘶吼嚎叫声,但施工工人没有一个能听见。
司徒霏云端坐在一把美式杉木软垫单人椅子上,穿着墨色羊毛长风衣外套,灰色的针织围巾簇拥着冰雪白的精致面孔,整个人没什么表情,看着那肥胖丑陋的赤裸着身体的男人,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面滚爬,嘴里塞着口塞,整个人如同待宰的蠢猪,满脸泪水,惊恐疯癫的磕头,蠕虫般朝门的方向蛄蛹
正是前些日子还无限风光的汤家二少汤富业。
汤富业惊恐害怕的已经失大小便失禁好多次,其实他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只是做了太多亏心事,反噬到来,太害怕下破了胆子而已。
谁能想到,赵家那个老不死的快死了几日又熬过来,赵家那不恭的掌舵太子爷又回来了呢?!一切形式逆转,他们汤家站错队,全完了,他爸汤泽道被调职冷处理,再没有升迁的可能性,他被司徒家抓住,谁能想到意峥那小子居然是司徒霏云的相好?!他们隐藏的太深,如果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碰,怎么可能给自己找这么大麻烦?!意峥那兔崽子,害他害他家还不够惨吗?!
然而汤富业嘴里塞着口塞,怎么都说不出声,他爸现在还被纪委查了,涉及走私案件,已经被关押,十有八九要挨枪子儿,他妈跑去国外,他哥也被抓了,谁能救救他?!
汤富业害怕的浑身抽筋儿,呕吐不止。
司徒霏云用丝帕掩鼻,平静温柔命令:“刚叔,阉了他,废掉他后面,割掉乳头,手脚四肢全部打断,舌头割了,眼珠挖出来,割掉他一百片肉,烟头烫他一百下,皮鞭抽他一百下,然后把遗体捐赠给国外,手续问题,怎么处理,你知道。”
林晓刚:“是,大少爷,马上就办。”
“啪啪啪——”林晓刚鼓掌三次,进来六名戴着口罩的神秘人,各个高壮,手持匕首和棒球棍。
“呜呜呜……”汤富业吓哭了,囫囵不清,又屎尿溺了一滩。
林晓刚拿着阉猪的刀,一下子捅在汤富业前面,转弯割掉,鲜血横流之际,刀把插进后面,直接捅破了,然后打了止血针。
“呜呜呜呜……”汤富业杀猪般的惨叫,直接昏过去。
“继续。”司徒霏云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