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刚洗完澡,打算给唐嘉乐发条信息,没想到关了吹风机,就听到卧房有奇怪的响动。
房门反锁了,按道理应该没人能进来。她推开门,卧室一片黑暗,停电了?
不等她想明白,就被角落里冲出来的人捂住了嘴,抱起扔到了床上。
唐宁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气得推了唐嘉乐一把,压低声音说道:“怎么是你呀,吓死我了。”
唐嘉乐抱紧唐宁,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闷声说道:“不是我,你还想是谁?”
冲鼻的酸味让唐宁忍俊不禁,搂住唐嘉乐的脖子,轻蹭着他的脸颊。
“我妈没发现你?”
“我没走楼梯。”
“那你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唐宁自以为是个玩笑,笑着笑着忽然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露台门开着,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两米高的围墙他都能轻松翻出去,自然也有爬三层楼的胆子。
唐宁狠狠打了一下唐嘉乐的头:“你疯了吗,多危险啊!”
唐嘉乐吃痛,委屈巴巴地捂着头撑起身:“那不然怎么办啊?”
唐宁也知道她妈还要向肖辞墨“交待”,绝不可能让唐嘉乐这个时候上楼找她。
“非要挑这个时间吗?”
“你明天又没时间。”
唐宁原本想说等她妈睡了,但一听“明天”忽然哑了。她其实一直记得和唐嘉乐的约定,也一直在想如何跟唐嘉乐解释……
她有很多的谎话能哄好他,可是她不想。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唐嘉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他真在乎唐宁身边的男人,就不会在他说出“终于甩掉她”后,还常常偷偷跑去学校看她。
不再参与她的暑假,却每到夏天来临时都格外想她。
也许四年前他只是给了自己一个逃避的理由,离开她所带来的“不配”,才勉强挣脱出自卑的桎梏,自欺欺人地当自己作鸿鹄。
只是四年还不够,他飞的还不够高,再次见到肖辞墨,就轻易被打回了原形。
从始至终,他怨的只有自己。
他知道唐宁聪明又薄情,永远清楚什么是更好的选择。他也希望,她拥有比自己更好的未来。
而他,只求现在多缠绵一秒。
“那你来干什么?”
唐嘉乐没说话,膝盖撑起身体,拉开裤链,掏出还没完全勃起的性器递到唐宁脸旁。
“……舔。”
唐宁完全没想到这个发展,愣了一会儿,忽然别过脸噗嗤一笑。
唐嘉乐被笑得有些慌,强装镇定捏住她的下颌,将人转了过来。
“下午说好的。”
“你说明天要带我出去,就是做这件事吗?”
原本不是,但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的呢?
唐嘉乐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们搞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唐宁没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房间没开灯,洗手间透出微弱的光,照得女孩的眼睛又水又亮,看得唐嘉乐心颤。
那口气终究没能撑住,他躬身后退,却被唐宁握住了分身,像是牵住了他脖子上的狗链。
唐宁缓缓撑起身,手却没有松开他,反而技巧高超地用指腹摩擦着敏感的冠口。
“真的只要这个吗?”
唐嘉乐闭上了眼,拒绝被她的目光审视。
“唐嘉乐……”
她似乎有什么要说,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化作一个轻柔的吻,亲在他抿起的嘴角。
浅尝辄止后,就俯身张口如他所愿。
唐嘉乐睁开眼,看到唐宁在他身下乖巧地吞吐,却没有想象中爽快。
甚至被这苟且偷欢逼得愈加不甘。
他握住唐宁的肩膀,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唐宁还不及收回探出的舌尖,就被唐嘉乐含住,换做骤雨般的吻侵入她。
不知道吻了多久,唐宁只感觉头脑发昏,伏在唐嘉乐肩上喘息。
“唐嘉乐,别太纵容我,否则我真的会想要得寸进尺地欺负你。”
她知道,不是他不想要,而是她不想要,所以他从不开口索求。这种权力上不平等的霸凌,是会让人迷失和上瘾的。
因为太轻松,太快乐,太舒适了,会舍不得放手。
“没关系。”
唐嘉乐抱紧唐宁,他能给她的太少,唯有纵容是他磨平自己,能够献上的最赤城的祝福。
“你可以永远做自己,骄纵,势利,薄情,贪玩好色,你也可以永远拥有棱角,不成长,不妥协,不改变。”
唐宁嗤笑:“怎么可能不变呢?”
陈伯伯让她出国,让她参赛,让她在画画这条道路上追名逐利。
就连更宠爱她的妈妈,也在催促她成熟,推着她向为她为人妇为人母按部就班地成长。
她能做的,也只有极力地去享受这个成年的暑假,尽可能将童稚的时光延长。
“可以的,我保护你。”唐嘉乐笃定道。
唐宁很想提醒他,他就算是哥哥,也不过才比她大两岁,连自己的未来都掌控不了,又如何保护她?
她喜欢一切浪漫的冒险,但讨厌一切浪漫的承诺,就像讨厌星星一样。
这些话她不想听,也不想信。
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毕竟床上的情话何必较真,唐嘉乐也不过哄哄她罢了。
“那你可不要食言。”
唐嘉乐刚想点头,就被唐宁按倒在床上,再次覆上了他被抚慰了一半的性器。
这一次比刚刚急躁的多,唐嘉乐被攥的有些痛,但却没有声张,只是轻吻着她的唇角,鼻尖,脸颊。
他越是温柔,唐宁心里就越不舒坦,动作变得更加没轻没重,像是较着一股劲要故意弄痛他,看他究竟能忍耐多久。
可手下的肉棒却越来越硬挺,野蛮生长,填满她的手心。像是主动配合她一般,慢慢溢出滑润的清液,方便她动作。
唐嘉乐浑身发热,呼吸越来越重,他在唐宁耳边轻声征询:“我能射在你手里吗?”
“不行。”
唐宁用指腹按着他敏感的龟头,几近惩罚一般的用力摩擦。
“射出来今天就结束。”
唐嘉乐隐约觉得唐宁有些生气,又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什么,只能忍着。
他不敢碰唐宁,怕自己更加性起,只能闭上眼努力分散注意力。
视觉关闭,听觉就愈发清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明朗。
他一把握住唐宁的手:“你妈上来了。”
果不其然,刚说完就听到了胡悦的叫声:“宁宁,睡了吗?”
唐嘉乐慌忙起身要去躲起来,却发现唐宁握着他那根没放手,唐宁蓦地笑了一下。
“宁宁?”
“来啦。”
唐宁就这样起身下床,慢腾腾地穿好拖鞋。
她回头看了唐嘉乐一眼,后者已然明白了她的意图,但又没办法反抗,只能这般荒唐地像小狗一样被牵了过去,在她开门时顺势躲到门后。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走廊灯光照亮床铺的一隅,黑暗刚好藏住了唐嘉乐被扒下的裤子。
唐宁倚着房门,将一只手藏在门后,而一门之隔是裸身被她握着性器的唐嘉乐。
她面色如常地迎接胡悦,不慌不忙,还带了点刚睡下就被叫起来的小脾气。
“什么事啊?”
她懒洋洋地靠着门问道,藏在门后的手却兴致勃勃地把玩着唐嘉乐的肉棒。
将龟头和冠口包裹在手心用力搓弄,像是在榨取浆果的汁液般乐此不疲。
唐嘉乐出了一头热汗,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她攥痛,只能紧抿着嘴唇,尽量放轻呼吸的声音。
“肖辞墨今天来的时候送了你一条裙子,刚才我忘记了。”胡悦说着递上一个袋子,“明天你跟他出去的时候记得穿上。”
“哦。”
唐宁接过袋子,却没有多少收到礼物的欣喜,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眼就打算关门。
胡悦忙拦了一下:“哎,明天机灵点,好好把握机会。”
唐宁瘪着嘴没说话,手却把唐嘉乐攥得更紧,用指甲刮着他疯狂溢出液体的小孔。
后者被刺激的肌肉抽搐,腿根带着肉棒一起颤抖,却始终没有出手阻止唐宁,就这么任由她折磨。
唐宁心里忽然舒服了一些:“知道了。”
“对了,你看到唐嘉乐了吗?我刚敲他房门没人应。”
被点名的人出了一身冷汗,唐宁却低头笑了一下,改为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肉棒,轻柔的上下撸动,拇指戏弄似的绕着龟头打转。
“我哪儿知道,你打他电话啊。”
见胡悦狐疑地盯着她,唐宁无奈侧了个身,将门向后又压了一寸。
“要不你进来找找?”
胡悦还真探头瞄了两眼,唐嘉乐看到地上的影子靠近,忙向后贴紧了墙壁。
唐宁却毫不心虚,甚至还握着肉棒抵着门上凹凸不平的木纹蹭动,唯恐天下不乱。
骤然的凉意和坚硬的触感太过强烈,唐嘉乐在射精的边缘,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刺激,只能抬手咬住自己的胳膊,才将勉强盖住外泄的喘息声。
唐宁感觉到肉棒在跳动,知道他大概快撑不住了,于是开口抱怨了胡悦一句。
“你一天到晚在二楼当门神,真当他有翅膀能飞上来啊?”
“你别跟我呛声,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胡悦见唐宁有些不高兴了,也不再说了。
“你睡吧,明天别起太晚。”
“嗯。”
唐宁放开唐嘉乐关上门,随手开了灯,回头就看到唐嘉乐低着头大口喘息,皮肤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冒着热气。
白T的脖颈处被汗液洇湿了一片,贴上汗津的皮肤,隐约可以看到健硕的胸膛,紧实的腰线。
下摆堪堪盖着还没有完全软下的性器,垂涎着点头,藕断丝连地直指地上的那滩白浊。
唐宁走过去,将手上的袋子放到一边,贴上唐嘉乐,撩起T恤,露出被她折磨的湿淋淋的肉棒。
“我妈就在旁边,你还能射这么多,真不害臊。”
她的指尖轻点着上翘的性器,被唐嘉乐一把抓住了手腕。
唐宁笑了笑,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又向上寻着他性起凸起的乳头,隔着T恤逗弄。被冷落的另一边,张口含住,轻柔的舔舐。
唐嘉乐的手指插入唐宁的头发,将人拉开。
“不试试你的新裙子吗?”
不提的话,唐宁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她例行公事一般,弯腰扯开袋口看了一眼,是条白裙子,看细节大概又是肖辞墨喜欢的那种荷叶边公主风。
索然无味,踢到了一边。
“不用试了,他买之前肯定问过我妈我的尺码了。就算不合适,也来不及了。”
唐嘉乐没说话,瞥了一眼那袋子,明显的品牌标志已然告知了它的价格。
他恍然意识到,最想看唐宁穿漂亮裙子的他,却好像不曾送过一条裙子给她。
他一边庆幸一边痛恨,还好没送。
“送什么裙子,你什么都不穿才更好看。”
唐嘉乐说着将唐宁的浴袍扯开,扒下,泄愤似的一把掐住乳峰上最柔软的果实。
唐宁吃痛叫了一声,就被唐嘉乐捂住了嘴。
“嘘。”
他将人压在门上,抬手关了灯,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唐宁咬牙切齿:“唐嘉乐,你在怕什么啊?”
她都无所谓让她妈知道了……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索性就让她知道,这样明天就不用去面对肖辞墨了。
唐嘉乐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难道规则不是她最开始定下的吗?
人前兄妹,人后苟合,一期一会。
“还不是怕毁你金玉良缘,大好前程吗?”
他来这儿废什么话,做什么磨刀石,唐宁几时对画画真上过心,看上的男人倒是一个接一个,回头草也不放过。
唐宁嗤笑:“刚才还说让我势利薄情贪玩好色,这才多久就言行不一了?”
唐嘉乐不承认自己爆棚的醋意,辩驳道:“我怎么言行不一,这不是在帮你瞒着吗?”
“只是帮我吗?”唐宁戳着唐嘉乐的胸口,“你不也一样怕被发现,怕跟我妈撕破脸,怕从此再也沾不上我家的光!”
唐嘉乐不否认,晚上胡悦的话的确让他瞬间清醒,他逞一时威风,最后连累的还是他父母。
“彼此彼此。”
唐宁被气得要死,扒着唐嘉乐的肩膀就咬了上去。
这一次丝毫没有留情,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唐嘉乐却一声不吭,只是将手挤入她闭合的腿间,粗鲁地侵入肉缝,三根手指盖住阴蒂按压。
一下比一下用力,按得唐宁腰肢酸软。
怒气大概与性欲同根,明明还生着唐嘉乐的气,可身体却比往日湿的更快,很快手指就接着润滑撑开了她隐秘的入口。
疼痛和爽快哪个更让人难以承受,唐宁不知道,总之她先败下阵来,松开了唐嘉乐。
在她卸力的瞬间,就被唐嘉乐抬起一条腿操了进来。
顶弄的力道很重,速度却很慢,几乎每一次都是退到穴口再贯穿而入,然后停在她的敏感点上碾弄。
唐宁环住唐嘉乐的脖子,头抵在他肩上,又恨又爽,嘴里骂着他“混蛋”,穴里却诚实地吮吸他。
黑暗让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脸,这让唐嘉乐心慌又侥幸。看不到她生气,也看不到她的眼泪,就可以不再去猜她的心思,单纯的回应肉体。
甚至没有接吻,只是把性器连接在一起。
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好爽。
性快感无法弄虚作假,阴茎被热乎乎的肉穴绞着,隔着套都能密切感受到里面的湿滑与熨热。
每一次抽出再狠狠捣入,在沉默的夜色里撞出淫靡的水声。
即便不像往日骚话连篇,唐宁颤抖的身体,急促的喘息,和满溢的蜜液,都更加诚实地告诉他——她是爽的,是愉悦的。
也许这就足够了。
他能够给她单纯的肉体快乐,也从她那里获得快慰,已经该知足了。
唐嘉乐将腿软的女孩一把抱起,放在床边,压着她高举的双腿,用力顶臀挺腰。
“哐当——”
床板与墙壁撞出一声巨响,吓了唐宁一跳,本能地夹紧唐嘉乐。
唐嘉乐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缴械的冲动。
两人屏住呼吸,听着黑夜里危险的信号,如同将头扎在土里的鸵鸟一般安静的喘息。
其实唐嘉乐并不害怕被发现,就算被胡悦撞见也不过一场闹剧的开演,只是他不想被这么打断。
这是他唯一能够拥有唐宁的方式。
等了一分钟,没有动静,唐嘉乐才又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床太响了。”
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将身体酥软的女孩推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原本放置在一侧的沙发,之前被唐宁挪到了窗前,为了看海,这片窗帘就再没有拉住过。
此刻唐宁跪在沙发上,刚好正对着大理的夜色。
远方已然沉睡,斑驳的蓝色如同墨汁倾倒,海天交合,一如她和唐嘉乐混沌的交融。
近处是古城斑斓的灯火,像是星星落在地上,钻石漂在水里,不似人间。
唐嘉乐握住唐宁的腰,在泉涌的蜜穴里快速抽插,干得又急又重,囊袋随着动作与臀瓣发出啪啪声响,击溅起穴口的水液。
下体不断涌上模糊神志的快感,唐宁被撞得天地颠倒,眼雾朦胧,那零星的灯火就这么燃烧了整个天空,烧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灵魂似乎飞出了窗外,低空滑翔,在看到海的瞬间如鱼一般坠落在唐嘉乐怀里。
腿间都是水,她瘫软地仰靠在沙发上,唐嘉乐跪在地上,俯身为她舔舐还在高潮中的花穴,轻柔地安抚着刚刚被粗鲁操弄的软肉。
嘴硬心软的大笨蛋。
唐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唐嘉乐侧头蹭了蹭,像是小狗在讨好主人。
“你今晚把我操到腿软,我明天就不去了。”
唐嘉乐猛然抬头,窗外的光总算落入了他眼里,倒映出女孩的笑。
“你说的。”
他起身咬住唐宁的嘴唇,像是在刻印一般。短暂的疼痛之后就化作温柔的舔舐,直到她笑着张口,将他的渴求全盘接收。
三个小时后,唐宁非常后悔自己的一时快语。
之前她就知道唐嘉乐能忍,但没想到这么能忍。他完全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在有射精冲动时掐痛自己,以延长勃起的时间。
哪怕生理性的软下,手指、唇舌也可以化作第二性器,让她不停歇地盘旋在快感的巅峰。
为了不发出声音,唐宁大多是站着被后入,体力比往日流失的更快,到最后几乎是挂在唐嘉乐身上被操。
唐嘉乐在床上一贯话少,今天更是沉默,像是机器一般在她身上耕耘。唐宁一开始还有力气骂他公狗,没多久就口干舌燥,只能软着声音求饶,想尽办法让他给自己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哥,我好渴,杯子里没水了……”
不等唐宁说完,尾音就被唐嘉乐吞入口中。他勾着舌头探寻她口中各个角落,似乎在检验她说的是真是假。
直到两人被这个吻烧得昏聩,唐嘉乐才依依不舍地舔着唐宁干涩的嘴唇,轻声道:“我带你去喝水。”
“嗯?”
唐宁原本想的是让他出去接了水拿回来的,结果就这么被唐嘉乐托着屁股抱了起来,甚至都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你干嘛呀?”
唐宁推着他想要下来,却被唐嘉乐按着后腰一顶,刚好撞在早已被操熟的敏感点上,身体瞬间软了。
“带你去喝水啊。”唐嘉乐舔着唐宁的耳垂,“夹紧了,别掉下去。”
不是抱紧,是夹紧,唐宁下意识裹着肉棒的穴下意识一缩,就被唐嘉乐奖励似的亲了一下。
“就是这样。”
“讨厌。”
她小声骂着,却没有再挣扎,两腿缠着唐嘉乐的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任由唐嘉乐将她带出了房间。
两人运动了这么久,出了好多汗,走廊里开着窗,夜风一吹唐宁打了个寒颤,脑子才清明了一些。
她发现唐嘉乐竟然在下楼梯,忙“哎”了一声,想提醒他三楼的饮水机已经修好了。
可唐嘉乐却“嘘”了一声,按住她的后首埋在自己的肩窝让她噤声。
唐宁这才意识,她是个骗子,唐嘉乐更是个大骗子……加大变态,他的目的也根本不是单纯带她去喝水。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真的很刺激。
唐宁天性爱玩,喜欢冒险,这种羞耻又色情的性爱正对她的胃口,性奋感陡然直升,疲惫荡然无存。
唐嘉乐没穿鞋,每迈下一层台阶,木质地板会发出沉闷的吱呀声,撩拨着唐宁绷紧的神经。
这个时间她妈已经睡熟,并不会轻易醒来。即便如此,唐宁还是紧张到发汗。
毕竟她和唐嘉乐此刻一丝不挂,性器相连,最重要的是,她很享受这个过程,下面湿的不像话。
如果不是有意识的夹紧,淫液恐怕会随着下台阶的震动滴落在地板上。
吧嗒,吧嗒,光是想象一下那个淫靡的画面,唐宁小腹就升起一阵无法抗拒的热意,于是将肉棒绞的更紧。
唐嘉乐有些受不住,握着她的臀瓣揉了两下,无声地提醒她放松,不然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在她妈卧室门外把她操尿。
二楼走廊里只有墙脚的位置亮着一盏安全逃生指示灯,唐宁只能隐隐看清她勾在唐嘉乐腰际晃动的脚,以及近在咫尺的,脖颈上微亮的汗。
太暗又太安静了,视觉与听觉受阻后,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于是走动间性器微妙的摩擦,也哔哩啪啦的释放着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
唐宁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胸膛起伏,两团丰硕的奶子随之滚动,硬挺的乳尖蹭着唐嘉乐滚烫的皮肤。
她亢奋过了头,竟然不顾场合的舔舐起唐嘉乐脖颈上的汗液。
本来被强压下去的射精欲望,此刻被勾得再也无法抗拒,唐嘉乐咬着牙,低声在唐宁耳旁提醒。
“这是二楼。”
她母亲胡悦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睡觉。
“嗯。”
唐宁勾着舌尖从脖颈舔到耳廓,已然失去了理智。
“操我。”
唐嘉乐差点忘了,唐宁才是真正的疯子。
也好。
他笑了一下,将人放在楼梯上,“啵”地一声拔出快要融为一体的性器。
不等唐宁索求,就再次将肉棒猛地撞了进去,很深很重,只这一下就被唐宁紧绷的身体桎梏,如同陷入泥沼。
他两手撑在台阶上,用蛮力拔出又再次整根没入。
唐宁从没有想过,原来唐嘉乐可以捅到这么深的位置。像是开辟了未知的领域,那里每一处软肉都敏感得要命。
他就这么抵着研磨,耻骨紧密贴合,饱胀的睾丸在唐宁的臀缝处摩擦。
似乎还可以更深,他们的距离还可以更近。
唐嘉乐满头热汗,被快慰冲昏了头,手指拨开唐宁的阴唇,不管不顾的抵着突出包皮的肉芽,毫不怜香惜玉的摩擦,直到穴肉为他让道,毫无保留地让他进入。
他发了狠,再一次退出一半然后狠狠贯入,直到肉棒像被气泵吸住一般无法离开,才冲破压抑的痛苦射了进去。
不止是精液。
唐嘉乐感觉自己被恶魔附了身。
窒息一般的无声,被填满的甬道如同被遏制住的喉咙,唐宁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被唐嘉乐操死了,灵魂飞上了天堂。
唐嘉乐吻着她,将她唤回人间,她的下体才恢复知觉。
一股股溢出,滴滴答答地顺着楼梯流了下去。
恢复理智的两人迅速离开了危险地,来到一楼后唐宁才小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又尿了?”
虽然被操到潮吹不是一次两次,但毕竟是在楼梯上,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打扫。
唐嘉乐吞咽了一下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嗯?”
“……是我。”
还好戴着安全套,拔出的也及时,但还是弄得唐宁小腹和腿间都是。
唐宁愣了愣,想明白的瞬间,竟然比自己失禁还觉得燥热。
所以她刚才是被射尿了啊。
别的男人如此,唐宁可能只会感到厌恶,因为她知道,唐嘉乐是理智当前时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除非他刚才爽昏了头,完全失控了。
之前唐嘉乐对她总是服务多于享受,克己又自制。也不是不好, 但她更喜欢有人能陪着她一起疯。
无所顾忌,放浪形骸。
怎么说呢……能让克己者放荡,多少有些微妙的成就感。
唐宁抿起嘴角,偷瞄着唐嘉乐。
一楼都是落地窗,四周能借天光,即便没有开灯,此刻他们还是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可惜色彩没有那么明显,不然唐嘉乐的脸一定红透了吧。
唐宁别过脸,偷偷笑了一下。
唐嘉乐低着头,老老实实给唐宁接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虽然刚才已经拿纸巾帮她简单清理过了,但还是隐隐感觉有些味道,不知道唐宁会不会嫌弃他。
他把水杯递给唐宁,唐宁接过的时候小声叫了一句“小狗”。
“嗯?”
唐宁喝了两口,忍不住笑。
“小狗才会到处撒尿吧。”
“……”
唐嘉乐咬了咬嘴唇,没脸反驳。
唐宁笑着将杯子递到了唐嘉乐嘴边,故意让他张嘴。
“你也很渴吧?毕竟刚才……”
唐嘉乐握着她的手腕,倾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嘲弄。舌尖搅动,沾着她湿润的香气退出,意犹未尽。
“没有水让我喝什么?”
他说着将杯子推了回去,唐宁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她拿过杯子抿了一小口,没有急着咽下,就这么贴上了唐嘉乐的嘴唇。
她个子比唐嘉乐矮,这般根本渡不过去水,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去。
唐嘉乐追着水流吻过唐宁的脖颈,舔舐她湿漉漉的锁骨,舌尖沿着水迹下滑,在她的乳尖打圈。
“不要了……”
唐宁的乳头刚刚就被这个恋乳癖折腾到红肿,已经敏感到碰一碰就发抖的程度。
“会留下印子。”
唐嘉乐顿了一下,却还是咬了上去。唐宁捂着嘴轻叫了一声,扯着他的头发将人拉离,却看到灼灼发热的目光。
“你不知道,被狗尿过的东西就是他的了吗?”
所以无论留下吻痕还是齿痕,那都是肖辞墨不能置喙的所有权。
唐宁低头瞅着他,蓦地笑了,叫了他一声“狗东西”。
“吃醋就承认吃醋嘛,一晚上跟我阴阳怪气。”
唐嘉乐没说话,他哪里有吃醋的权利?
他不想思考这些,毕竟春宵苦短。
唐嘉乐一把托起唐宁将人抱到了餐桌上。
“该你喂我了。”
他如同就餐一般坐在椅子上,打开唐宁的膝盖,让她双脚踩在桌子边缘,将湿润的穴送入他口中。
晚上时这张桌子没有他的位置,而深夜他可以独享唐宁,他竟然在苦涩里品出一丝偷情的快乐。
他忽然懂了,唐宁为何比起星星更喜欢烟火。
第二天唐宁被她妈叫醒时,人还有些恍惚,完全想不起她是怎么回到这张床上的。
身上很干爽,应该是被细致的清洁过,除了腿有些软以外,好像跟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也有。
她没有看到唐嘉乐。
卧室、一楼以及楼梯都被打扫过,没有任何可疑的水迹,甚至连外面的垃圾桶里都没有看到昨晚用过的安全套。
唐嘉乐跟着昨晚的痕迹一起消失了。
她妈说,唐嘉乐一早就走了,说是陈老师找他有事。唐宁问了一下陈新月,她根本没看到唐嘉乐的人。
骗子。
或者说,是她骗唐嘉乐在先。
就算操到腿软,她还是会跟肖辞墨约会。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装作信了。
提前消失是最好的结果,不必像昨晚被要求离席时那样尴尬,唐宁明知道,可是却对这过分的体贴感到烦闷。
她在梳妆镜前麻木地描眉染唇,化了一个夏天以来最精致的妆,以此来拖延下楼见人的时间。
看着镜中的女孩,唐宁觉得自己漂亮极了,可惜有些人无福消受。
她换好肖辞墨的裙子下楼时,已经快到中午,错过了火把节最精彩的赛马和歌舞,其余的都要晚上再开始。
她没什么遗憾,甚至觉得这样刚好。拖延到中午,刚好看看有人是不是午饭时间也不回来。
肖辞墨等了快两个小时,但有意在胡悦面前惯着她,没有责怪,甚至还宽慰道:“点火仪式在晚上,到时候更有意思。”
永远体贴,永远绅士,永远说的这么好听。唐宁心想,也难怪自己当初会喜欢他。
午饭是肖辞墨点的,白族节日特色,拌生皮,猪血汤,还有八大碗,知道唐宁喜欢甜食,还特别点了蒸糕、乳扇、凉虾。
直到餐送到了,桌上依旧是三个人,唐宁没什么胃口。她甚至怀疑,唐嘉乐是不是就这么走了。
直到午饭后去一楼的房间看了一眼,行李还在,但少的可怜,好像随时可以离开。
对话框里的字输入又清除,唐宁最终没给唐嘉乐发一个字。
日落前肖辞墨带唐宁环了一圈洱海。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卸去绅士的伪装,教育起唐宁来。
“让客人等你两个小时,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
唐宁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抱歉。”
听到了道歉,肖辞墨面色才缓和了一些。
“我还以为这次见面你会像以前一样跟我哭闹。”
“毕竟我长大了。”唐宁看向开车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再也不是你口中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肖辞墨笑了笑:“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小女孩。”
唐宁咬了咬后槽牙没说话,抱怀转头看着窗外,心中劝诫自己,要做一个成熟的大人。
路过周城时,肖辞墨在一个白族老奶奶摆的地摊上买了一种装在瓷臼里的凤仙花。他将殷红的花在瓷臼里碾碎,流出血一般的汁水,然后拉过唐宁的手。
唐宁为了不影响画画,从不做夸张的美甲,指甲都是干净的嫩粉色,上缘一色月牙白。
“干什么啊?”
被触碰的瞬间,唐宁本能地躲了一下,还是被肖辞墨拉了回去。
“节日习俗。”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棉签,沾着液体涂抹她的指甲。唐宁感到些微的不适,但没有开口阻止。
直到十根手指完全被凤仙花染红,肖辞墨才满意地放开了唐宁。
“火把节这一天,白族姑娘都会用凤仙花把十指染红来纪念柏节夫人,承继她忠贞不二,宁死不屈的品格。”
肖辞墨笑了笑,等着唐宁像以前那样一脸崇拜的向他发问,问她柏浩夫人的故事。
可是没有,唐宁只是微蹙着眉头漠然看着他。
他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你变得不可爱了。”
肖辞墨将车停在古城外,拽起唐宁的手腕向三月街走。此时天色已经暗下,只有苍山上还留着一抹紫色的云霞。
还没有见到火把,就远远地就嗅到一股麦秸燃烧后的炭火味,夹杂在夜风里,抚过面庞的时候能感觉到格外的炙热。
从苍山门涌出的人潮缓慢地在三月街的牌坊汇集,大多是年轻男女,并肩或牵手,朝着深处的大青树涌动。
过了牌坊就看到了火光,有的拿在手上,有的如树一般矗立在街边,还有的堆放在地上,就这么任由火源交汇越燃越旺。
青石古路像是涂了油,在灯与火的光辉下一触即燃。天黑得看不见星斗,火焰却将人间点亮。
唐宁看惯了城市的冷光,突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炙热的火焰,最开始感受到不是热情,而是恐惧。
她被拉着卷入人群当中,肖辞墨感到她的无措与惊恐,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手,走在前面,回头提醒:“别走丢了。”
她不说话,只觉得烟雾越来越浓郁,快要看不清前方。
许多身着白族服饰的妇女敲击着手中彩线装饰的铜陵或是赤红的木鱼,穿梭在黑夜与火焰之间,一边走一边吟诵祝福的经文。
男人从随身的腰包中掏出一把松香,朝着沿街的火把洒去,火把赫然发出“轰”的一响,火光耀眼,火苗乱燎,火星飞散,吓得唐宁向后闪躲,朝着肖辞墨靠了过去。
肖辞墨这才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你知道火把节的由来吗?”
唐宁没说话,肖辞墨当她没有听到,于是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强行讲述刚刚没有说完的故事。
“唐朝的时候,大理有六个小国,称为六诏。六诏之一的首领皮逻阁企图吞并其他五诏,于是诱惑各诏首领到松明楼喝酒,然后纵火将他们烧死,柏节夫人的丈夫就在其中。
皮逻阁觊觎柏节夫人美色,逼她为妾,柏节夫人宁死不屈,在灰烬中用双手刨找丈夫邓赕的尸体,刨到十指鲜血直流,终于找到了他,最后抱着他的尸体一同投海殉葬。
这一天正是六月二十五日,为了纪念忠贞的柏节夫人,从此便有了火把节。”
唐宁恍然明白了肖辞墨将她十指染红的意图。她咬着嘴唇,愤恨地将染红的指尖攥进手心,一把推开了肖辞墨。
他想自比邓赕,让妻子忠贞,她却不愿做什么柏节。
肖辞墨还在等待她的读后感,唐宁却指着街边卖松木火把的商贩。
“我也想要个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