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路过的僵尸尝了一口关山樾的脑子:呸,傻逼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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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樾抱着乔问星去浴室里做清理,乔问星已然是半晕厥的状态,只在关山樾替他取跳蛋的时候猛然惊醒了,虚弱无力地去推他。
“不做了,我帮哥哥清理一下。”关山樾忙哄他。
乔问星不信他的话,只固执地推着他,小幅度摇着头,哭着小声说不要了,眼尾红红的,可怜又可爱极了,关山樾没办法,只好假装没听到乔问星的话,继续用手指抠弄着湿软穴里的跳蛋,等到终于取出了跳蛋又把射进去的精液抠弄出来,乔问星又身体哆嗦着泄了一次。
待终于清理完了,关山樾抱着乔问星回了床上替他做精油SPA,乔问星紧闭着眼昏睡,口中依旧时不时呓语一声带哭腔的含糊求饶。
关山樾被乔问星哼得浑身欲火直冒,又想到做之前乔问星再三告诫的话语,愈发心虚,结束后去冲了个冷水澡,披了浴袍去阳台先给小北打电话,问工作能不能推到下午。
小北道:“不行啊,商务直播的时间一早就定好了的,改不了,樾哥那边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
关山樾揉揉眉心道:“我惹哥哥生气了,不能明天一早就消失不见了,得等哥哥睡醒了我好哄人。”
小北纳闷问:“现在不是才八点多吗?乔哥这么早就睡了?要不你把乔哥叫醒起来道歉吧。”
关山樾道:“……不会提建议可以闭嘴。”然后挂断了电话,又给乔问星的助理打电话,好在那边的工作不赶时间,能推到下午。
待说得差不多了,关山樾回了床上去抱乔问星,乔问星一被碰就抖,蹙起眉,睡得颇不安稳就要醒来的样子,关山樾只好退开来,开始搜惹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办,又想到乔问星还没吃晚饭,若是半夜醒来可能要饿,又定了份粥。
半夜的时候,乔问星醒来了,迷糊转醒便看到昏暗光线里关山樾安然酣睡的睡颜,气不打一处来,半坐起来,身体一阵酸痛袭来就跌倒了下去,痛苦低呼了声。
关山樾被动静惊醒,开了床头柜的灯凑过来,急忙问:“哥哥怎么了?”
乔问星声音发颤:“离我远点。”
关山樾霎时慌了,哪怕是拿自己的前途作赌注逼乔问星和自己站在同一边的那天都没现在忐忑,他放软了声音,惴惴不安道:“哥哥生气了吗?你骂我吧,是我太过分了,我和哥哥明天工作那边重新确认过了,可以往后推……”
乔问星闭了眼,举起手臂挡在自己脸上,疲惫道:“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关山樾眼圈红了,爬坐起来跪在乔问星身边,可怜巴巴地又喊了声哥哥。
“做的中途是我主动提议继续下去,有我的部分责任,”乔问星声音微微沙哑,语气冷静,“但我中间也说了无数次停下,你有听吗?你在做的过程中不想听我说的话,我现在也不愿意听你说的话,所以,出去。”
关山樾眼中蓄起了一层雾气,一滴泪水落下,滑落在了乔问星的颈间,乔问星的姿势没有变化,仿若没有感受到落下的温热雨滴。
“哥哥,对不起。”关山樾极小声地道,“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乔问星不想理他,关山樾俯下身,用鼻尖讨好地顶蹭着乔问星挡在眼前的手臂,道:“哥哥看看我吧,我知道错了。”
房间安静,没有任何回音,关山樾的泪水便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吧嗒吧嗒地接连落了下来。
乔问星忍无可忍,将手拿开,问关山樾:“你哭什么?”
关山樾鼻尖微红,通红的眼眸跟个拧开的水龙头似的一溜儿地掉眼泪,道:“哥哥不理我,我害怕,万一哥哥要和我说分手怎么办。”
“……我没说要分手,只是现在看到你就烦。”乔问星道,艰难地半坐起来,扯了床头柜的纸巾递给他。
关山樾抽噎两声,心下稍稍安定几分,刚接过纸巾,就听得乔问星道:“不过我们床事不合确实是个问题。”
关山樾呆住了:“床事不合?”
乔问星嗯了声,道:“我们的尺寸、时间、需求的频率都不太匹配。”
关山樾慌乱道:“怎么会呢?我们床上明明是过于合适了,所以才闹得过分。”
性格有摩擦可以慢慢磨合,生活习惯不同可以互相迁就,只有床事不合,轻易改不了,拆散了多少对小情侣。
关山樾刚停下的眼泪又开始噼噼啪啪往下掉,道:“哥哥是不是嫌弃我太大了,还是我顶得太深了,我以后只进去一半可以吗?我听说也有缩小阴茎的手术,我们可以一起去咨询一下的。要是我时间太久了磨得哥哥不舒服,我、我……等哥哥说不要了就拿出来,自己撸……”
说着说着,关山樾哭得说话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哥哥不要离开我……不上床也可以的……”
乔问星愣住了,下意识拿手去擦关山樾脸上的眼泪,只是泪水源源不断地落下怎么都擦不干。
“别哭了,我就说了个问题,没说要分手,”乔问星头疼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术,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这些!……”
“真的不会分手吗?”关山樾靠过来,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乔问星,见乔问星没有反抗,脸上浮现小小的笑,又要低头亲他。
乔问星用手挡住关山樾下半张的脸,声音冷淡:“没打算分手,但不代表这件事揭过去了,你自己重新开个房间睡。”
“哥哥要和我分房睡?”关山樾露在外面的绿汪汪的眼眸又有了涌水珠子的趋势,可怜巴巴求道,“换个惩罚可以吗?”
“怎么又哭了,你明天还有直播,明早起来眼睛浮肿了怎么办?”乔问星半是无奈半是心累,望着关山樾像在看一个做错了事撒娇撒泼不肯担责的小朋友。
关山樾对上乔问星的视线,低声道:“我知道了。”就抹着眼泪出去了。
乔问星心软了几瞬,还是别过头没有挽留——关山樾性事上闹得这么疯,和他前几次的纵容分不开干系,这次还好,可要是有个对两人来说都极重要的工作机会呢?
待过了会儿,乔问星穿了床头柜放的浴袍,勉强支撑着下了床,推开了房间门想看关山樾走没有,扫了圈没看到人刚放心下来,就注意到沙发上的动静,走来几步,看得更加分明。
沙发垫已经换过了,关山樾高大的身子委委屈屈地蜷成一团,面朝着里,脊背高高隆起,时不时震颤几下,身上搭了条薄毯。
还在哭?
乔问星走来,关山樾听到了脚步声,坐了起来,眼睛哭得红通通的,望着乔问星小声道:“我打电话问过酒店了,没有其他房间了……”
乔问星没辙道:“回床上去。”
关山樾反倒缩了缩,抱紧了怀里的一件衣服,道:“我知道哥哥还在生气,不想看到我,我睡这里就好。”
乔问星认出了关山樾紧紧抱着的那团衣服正是自己的外套,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他,打了前台电话,订了瓶酒,又让多送些冰块上来。
门铃很快就响了,乔问星去开了门,折回来将酒随意放在一边,用毛巾包裹着送来的冰块,递给关山樾。
关山樾将毛巾压在微微红肿的眼睛上,没冰敷几分钟,眼泪又滚了下来。
“你是水做的吗?”乔问星捧起关山樾的脸,替他按着毛巾,问,“怎么才能不哭?”
关山樾低声道:“想到哥哥还在生我的气,我就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乔问星道:“……那就抱我回去吧,我后面还疼着呢。”
关山樾立马站了起来,俯身去抱乔问星回了卧房,把乔问星放在床上后又被拉住了手腕。
乔问星道:“上来。”
关山樾目露纠结,还是动作轻缓地上来了,规规矩矩地躺下,什么都不敢多做,因着紧张浑身僵硬。
乔问星见关山樾终于没哭了,将毛巾替他敷了上去,嘱咐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再冰敷一遍。”
关山樾低低地嗯了声,偷偷地伸了手过来攥住乔问星的衣角,乔问星眉心一跳,当没发觉,也躺了下来。
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乔问星身边已经空了,他试探着下了床,酸痛的肌肉基本没什么异样,只有隐秘的后面时不时传来不适感。
他打开手机,微博的特别关注自动推送关山樾的商务直播已经开始了,合作方是一家承诺会把收入的一定百分比捐给希望小学的某知名慈善企业,工作室觉得有助于形象的提升,便接了。
乔问星点了进去,发现主持人正对着镜头微笑着介绍产品,旁边的关山樾看似极专注实则放空地听着,直播间的美白滤镜拉到了最高,两个人的肌肤白得发光。
底下弹幕里粉丝也在疯狂刷屏吐槽问工作室今天的滤镜怎么回事?
偶尔有零星几条评论闪过:[有没有觉得樾崽的眼尾好红,滤镜开这么大都遮不住。]
[刚侧身的时候,颈子那儿是不是有咬出来的牙印??]
这场商务直播到了末尾,主持人按照原定的流程cue关山樾问:“在这里也非常感谢樾哥作为品牌大使的配合宣传,粉丝们都想知道后面樾哥在官宣了恋人以后,生活有什么新变化吗?工作会有什么新的变动安排吗?”
按照和工作室商定好的对话来说,关山樾应该会顺势介绍这周末即将播放的综艺,做一定的宣传。
关山樾问:“其实因为最近的曝光量过大,正在考虑适度减少行程,只每年定时发歌。”
主持人的笑僵在了脸上——这回答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乔问星也愣住了——关山樾这句话,和宣称半隐退有什么区别?
主持人讪讪笑道:“啊,这么突然吗?”
“我也是突然意识到工作与私人生活之间需要做一定的平衡与取舍,”关山樾若有所思道,“其实我的事业心并不重,走到今天也是想让哥哥看到我站在更高处,现在既然已经是非单身的状态……”
乔问星的手机突地有微信语音通话弹进来,小北焦急道:“乔哥你赶紧劝劝樾哥啊啊啊啊——这可是直播啊。我和樾哥先挥手表示你打来了电话先把樾哥叫下播——”
手机屏幕上正显示关山樾面带疑惑向旁边看了眼,似乎读取到了什么内容,整场直播里冷峻凝重的神色骤然放了晴,眼眸亮亮的,泄出一点明晃晃的笑意。
主持人也接收到了工作室的信号,抢过了话头,语气飞速地念了结束词,一秒也没多停地下播了。
语音通话里传来关山樾的声音,带着分压抑的惊喜问:“哥哥?是睡醒了想我了吗?”
乔问星:“……”
乔问星深吸一口气,道:“刚刚还没怎么清醒,现在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