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掉了安娜,兰迪转而对被他紧紧抱住的斯尔文说:“不许走。”
斯尔文轻笑:“王子殿下,你应该知道的,若是我真想走,你是拦不住我的。”
兰迪当然知道,如果没有安娜帮忙,他甚至连斯尔文的面都见不到。
他放软语调,改命令为央求:“请你留下来。”
斯尔文微微勾起嘴角,很喜欢兰迪这样的态度:“王子殿下有何指示?”
兰迪用力抱住斯尔文,怕他反悔、借机逃跑:“我想问你些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会输掉了领地?”
斯尔文挑眉反问:“谁跟你说我是输掉的?”
兰迪如实作答:“现任魔王。”
斯尔文警觉地眯起眼睛,睨着兰迪,质疑道:“人族的王子殿下,为什么和现任魔王有联系?”
兰迪抿着嘴巴,不愿回答:为了查明不愿见他的斯尔文的现状,所以被现任魔王耍得团团转,这样丢人的经历,他实在说不出口。
斯尔文也不在乎是否能够得到答案,因为他和人族王子已再无任何关系,人族王子因何联系现任魔王,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
说是没有关系,但他还是因为兰迪对他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而感到不爽,因此斯尔文指正道:“那不是我输掉的,是我自愿放弃的。”
“为什么?”兰迪相信斯尔文的话,因为相信,所以不解:那么好的地方,那么不容易才争来的领地,换作是他,他绝不舍得放弃。
斯尔文抬眸,望着远处,那里是一片幽静的绿:“那些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屋顶上,黑夜里,斯尔文曾向兰迪袒露心声,说他想要的不是魔王的宝座,而是安定的生活。
兰迪环顾四周,好奇地问:“这里是你想要的吗?”
这里是一个幽暗的山洞。洞内还算宽敞,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完全神展开手臂,洞顶也还算高,至少兰迪感觉他可以站直了待着。洞口垂着茂密如帘的藤蔓,洞外是一片广阔的树林,置于其中的山洞,拥有绝佳的隐秘性,是个还算不错的落脚点。
斯尔文说:“今天是,明天没准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因为会有其他魔族相中这里。”
“赶走他们啊。”兰迪说得理所当然。
斯尔文却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双猩红色的眼眸里,没有骇人的狠厉,有的只是宛如夕阳西下时的落寞与沉寂。
兰迪猜到了原因,但是难以置信:“你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
斯尔文抿嘴苦笑,不做解释。
“为什么?”兰迪追问,“因为没有‘吃饱’吗?”
斯尔文推开他,不愿回答,继续装哑巴。
“不是因为这个吗?”兰迪贴过去,不依不饶,非要一个明确的说法,“那是因为什么?”
斯尔文不想说,准备逃,兰迪却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将他紧紧抱住,无助地求他:“别走……”
他心软了,因为兰迪。
不过是个答案,他想要,为他伤了心脏都不怕,给他就是了。
斯尔文看着兰迪,没有埋怨,说得平静,好似是在讲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因为心上受了伤,无能为力。”
心上的伤……是因为强制解除了契约魔法!他早就应该想到……全都是因为他,全都是他的错。
困惑,震惊,难过,愧疚,这些情感,逐一在兰迪眼中闪过,斯尔文看得清晰,一样都没错过。
兰迪翕张着纤薄的嘴唇,宛如蜻蜓在抖动翅膀,扇起微弱的风,吹痒了斯尔文敏感脆弱的心。
多种情感和许久的挣扎,最终汇聚成了一句话:“对不起……”
斯尔文有些意外,没想到高傲的人族王子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他宽容大度,不是假装,而是真的这样认为,“是我自己的选择。”
兰迪知道那是斯尔文自己做出的选择,但是他也知道,那是因为他承受不了解除契约的苦痛,所以斯尔文才代为承受。
他愧疚不已,用力抱紧斯尔文,重复说着“对不起”。
斯尔文不需要兰迪的愧疚,也不需要兰迪的道歉——他只要兰迪快乐地活着。
为了安抚兰迪,斯尔文开着可以让正直的王子殿下迅速脱离悲伤情绪的玩笑:“王子殿下这么愧疚,不如补偿点我什么东西好了。比如喂我‘饭’吃之类的。”
兰迪并无此意,但是除了精液,他没有其他可以补偿斯尔文的东西。
如果一顿“饭”,能够治愈斯尔文的心伤,同时抚平兰迪心里的愧疚……兰迪放开斯尔文,勾住自己的裤腰,羞涩地从牙缝里面挤出回答:“我可以……喂你……”
出乎意料的反应,斯尔文诧异得瞪大了眼睛。
兰迪瞥见了斯尔文的难以置信,为表诚意,他一咬牙、一狠心,“唰”地一下,直接将裤子褪至大腿根部以下。
斯尔文猝不及防,与兰迪尚未觉醒的肉棍打了个照面。
兰迪搓着阴茎,使它慢慢变硬,更具吸引力。
斯尔文吞咽着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如红蟒般的肉棍抬起了头。
“你不‘吃’吗?”兰迪的询问有些急切,好似是在进行催促。
斯尔文看向别处,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里不安全,我也……保护不了你。”
曾经的斯尔文,信誓旦旦地说保证兰迪不会摔下屋顶;如今的斯尔文,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保护兰迪的周全。
全是因为他。兰迪愧疚得难以呼吸,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
斯尔文偷偷瞟了一眼兰迪,发现他涨红了脸,端着肉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肉棍的顶端冒出了水,仿佛滴着蜜的花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斯尔文想要过去将其吸入嘴里。
但是,他不能去。
这里不是安全的“进食”地点,他无法保证自己和“食物”的安全。
斯尔文闭上眼睛,强忍下欲望,劝说兰迪:“王子殿下,赶快冷静下来,然后离开这里吧。”
“你……不愿意原谅我吗?”兰迪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至极。
“我没有怪你!”斯尔文焦急地催促,“赶紧停下来,穿上裤子。”
兰迪不信。他挺着硬邦邦的肉棍,走向斯尔文,激动地质问:“没有怪我,为什么不肯和我交合?”
“我都说了,是因为——”斯尔文猛地睁开眼睛,视线一下子便被兰迪胯下的庞然大物所吸引,惊愕得吞下了没说出口的话。
“斯尔文,”兰迪端着自己的阴茎,像撒娇的小动物一般,用它去蹭斯尔文的手背,“原谅我吧。”
斯尔文屏住呼吸,感受手背上的炙热与粘腻。
兰迪伸手,罩住斯尔文的裤裆,隔着布料,揉搓他勃起的阴茎,轻声地劝诱:“吃吧。吃饱了,养好了伤,才有力气守护自己的领地。你说对不对?”
斯尔文喘着粗气,质问兰迪:“你不怕我再次成为魔王,掳走你的子民?”
“斯尔文,你好贪心。”兰迪抓住斯尔文的阴茎,用了不小的力气,“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够,当然够。不仅够,还绰绰有余。
不过,这并不重要。斯尔文不想再次成为守卫城堡的奴隶,他也就不再需要圈养那么多的“食物”。
至于人族王子这样金贵的“珍馐”……最后一次,他再品尝这最后一次便好。
做出决定的斯尔文,用防御魔法罩住他和兰迪,随后脱下裤子,背朝兰迪,趴在岩壁上。
兰迪心领神会,亟不可待地贴过去,端着阴茎,堵住斯尔文的后庭。
“嗯……”敏感的斯尔文,仅是轻轻地触碰,便让他溢出了呻吟。
兰迪咬紧牙关,用力顶胯,强硬地挤进斯尔文的体内。
“啊——”斯尔文止不住地大叫,因为兰迪的粗大。
“小声一点。”兰迪捂住斯尔文的嘴巴,伏在他的耳边,低声斥责,“你想引来其他魔族吗。”
当然不想。斯尔文轻轻摇头,用被泪水浸湿的眼睛,睨着脸旁的兰迪。
“那就好。”兰迪用另一只手,握住斯尔文的阴茎,笑着提醒,“记住,要克制。”
斯尔文点头,他的阴茎随他一起上下颤抖。
兰迪有意犯坏,为了报复之前屋顶上斯尔文制造的惊吓,他毫无征兆地用力抽插,肉体撞击的声响,都盖不住斯尔文夸张的呻吟。
“让你小声一点,你还叫得那么大声。”兰迪故作气恼地问,“你是故意的吗?”
斯尔文连忙摇头否认,闷声呻吟,宛如呜咽。
报复成功,兰迪心满意足,降低了抽插的力度,却提高了插入的深度,每一下都整根没入,顶起斯尔文平坦的小腹。
爽快!斯尔文高高翘起屁股,每一个头发丝都在叫嚣着“我好爽快”。
他翻着白眼,不断淌出的口水和泪水,渐渐打湿捂住他口鼻的兰迪的手掌。
腹内有个火热的东西——不是兰迪的肉棍——躁动着,想要逃出斯尔文的身体。
不是呻吟,是比呻吟更兴奋的东西。
但是它出不去。上面的出口被兰迪捂住了,下面的出口被兰迪掐住了。
它愈发狂躁,灼烧着斯尔文的身体。
斯尔文燥热难耐,扭动身躯,试图挣脱束缚。
他的动作,刺激到了兰迪。
即将射精的兰迪,绷紧身体,加大手上的力度,屏住呼吸,开始冲刺。
“唔唔唔!唔唔唔!”斯尔文让兰迪放开他,让他射。
兰迪听不懂,也懒得听懂,伏在斯尔文身上,撞得他的屁股“啪啪”作响。
斯尔文憋出了眼泪,缩紧了后庭。
“嗯!”这一下,直接夹出了兰迪的精液。
射精使兰迪放松了下来。他一松劲儿,斯尔文便打了个激灵,喷出了精液。
斯尔文急促地喘着气,他身后的兰迪却没有退出去,就着粘腻的精液,再次动了起来。
“出去!”斯尔文倏地转身,推开兰迪。
兰迪趔趄两步,狼狈倒地,胯间挺着巨大的阴茎。
斯尔文转头看向洞口,避免自己受到肉棍的诱惑,失去理智地扑上去。
兰迪抬头,茫然地望着斯尔文:“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斯尔文就没怪罪兰迪,又何谈原谅。何况现在根本不是原谅与否的问题。
“我已经‘吃’好了。”斯尔文抬手,在兰迪身旁打开空间魔法的入口,“王子殿下整理好仪容,赶紧离开这里吧。”
兰迪不想就这么离开,故意岔开话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斯尔文有些焦躁,因为兰迪胯间那大家伙总是勾着他看过去。
兰迪又问:“你不打算夺回城堡吗?”
“我没有这个打算。”斯尔文偷偷瞥了一眼兰迪,发现他还挺着肉棍,坐在原地,于是皱着眉头,盯着洞口,不耐烦地催促道,“王子殿下,请你尽快离开吧。”
兰迪却像没听见一般,再次谈及无关的话题:“你‘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
斯尔文扭头,费解地睨着坐在地上的兰迪:“王子殿下,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些事情?”
为什么?兰迪懵懂地眨着眼睛,一时间想不到问题的答案。
斯尔文却恍然大悟:“是怕我再去掳人吗?”
兰迪连忙否认:“不是。”
斯尔文置若罔闻地冷笑道:“放心吧,王子殿下,我不会再去正当万魔之战的胜利者,也不会再去掳走你的子民。”
兰迪站起来,想要再说点什么,斯尔文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揶揄道:“还是说,需要我跟你缔结契约,你才愿意相信?”
“我不——”
“很遗憾,王子殿下,”斯尔文再次打断他,“我的心脏很脆弱,无法承受契约的重量。”
话音接连被打断,这让兰迪有些生气。他径直冲过去,抓住斯尔文的手臂,横眉怒目地说:“我不是怕你掳人,也不需要你缔结契约,我就是担心你没‘饭’吃!”
斯尔文哑然失笑,不禁调侃道:“善良的王子殿下,如果我真的没‘饭’吃,你愿意为我提供帮助吗?”
兰迪答得果断且坚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完全可以。”
闻言,斯尔文愣了一下,随即摇着头,苦笑道:“没必要的,王子殿下。你并不亏欠我什么。”
“不是为了弥补什么,也不是因为愧疚感。”兰迪说,“是因为我想这样做。”
曾经厌恶极了给斯尔文当“食物”的兰迪,如今竟然说愿意帮斯尔文解决温饱问题。斯尔文瞠目结舌地看着兰迪,沉默片刻后,半是质疑半是调笑地说:“王子殿下,你是……疯了吗?”
兰迪抓了一把头发,歪头哂笑道:“或许吧。”
这个提议很诱人,斯尔文做不到假装没听到。但是,他不能接受,为了兰迪的快乐和安全。他不忍心拒绝,故而转移了话题:“穿好裤子,回去吧,王子殿下。”
兰迪没再坚持,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
他提好裤子,平静地告知斯尔文:“我会再联系你的。”
斯尔文不理这茬,笑着调侃:“快回去安抚公主殿下吧。”
想到被他呵斥过的安娜,兰迪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空间魔法前,转身对斯尔文说:“不要急着拒绝我。好好想一想,这个交易对你而言,应该是不吃亏的。”
斯尔文抿着嘴唇,嘴角微微翘起,笑得平和,安静得冷漠。
他的沉默,让兰迪感到不悦。
兰迪回到斯尔文面前,抬手替他捋顺凌乱的银发,随后穿过发丝,抓住斯尔文的后脖颈,厉声警告道:“不要拒绝我。”
斯尔文挑眉,笑而不语。
兰迪知道斯尔文不以为意,他也并不急于这一时,王宫那边还有肯定暴跳如雷的安娜等着他进行安抚,他不能继续留在这边。
大不了下次再让安娜帮个忙,反正她说过了会尽全力帮忙。
兰迪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他轻轻拍了拍斯尔文的脸颊,然后笑着走进了空间魔法的光环里。
兰迪离开后,斯尔文乏力地倒在了岩壁上。
他扶着岩壁,慢慢坐下。臀部强烈的不适感,让他清晰地认识到方才的一切绝非梦境。
王子殿下真的过来找他了。
还给他喂了一顿“饭”。
斯尔文捂着小腹,出神地望着兰迪离开的方向,内心是一片许久未曾拥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