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逐渐风平浪静，那人似乎彻底销声匿迹，闻果的邮箱里再没出现过那些隐秘而恶心的话语，他如释重负，终于松懈了下来。

高三的冲刺阶段，由于闻果前些年的荒废彻底无法跟上同学的步调，有了另一层身份的束缚，蒋何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纵容他，反而是把闻果的学习逼得越来越紧。

不仅在校时每时每刻盯着他写作业，连假期也要跟到闻果家里来监督他学习。

闻果咬着笔头瞟了眼蒋何野一丝不苟的侧脸叹了口气。

蒋何野当场抓包他走神，伸手在闻果发顶轻敲一下，“又不专心。”

眼见着被蒋何野逮住，闻果彻底瘫了下来，“都快三点了，从吃完午饭我就开始写作业，我不想再写了，我要休息。”

蒋何野神色微动，温和地笑了，“那休息一会吧。”

得了蒋何野的应允，闻果高兴地甩开笔，一头扎到床上，卷着雪一样柔软被子来回打滚。

“现在才知道床上的好啊。”

蒋何野也起身靠近，把蜗牛一样的闻果从壳里刨出来，最后搂在怀里。

经过蒋何野的多日‌‎‌调‌‍‎教‍‌‍‎，闻果对拥抱虽说没有先前那般排斥，但仍旧有些别扭。他在蒋何野怀中翻了个身，刻意错开眼神，似乎能减轻一些害羞的症状。

两人相拥着靠在床头，一时间谁也没说话，脸皮仿佛都快被沸腾的血液烫穿了。

“吻我。”蒋何野低沉的嗓音总让闻果生出些怯意。

闻果只好凑过脸在蒋何野的脸颊上啄吻一下。

蒋何野显然不会因此满足，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这算吻吗？”

“这不算吗？”闻果揣着明白装糊涂。

蒋何野曾为了驯服他，无数次将人压在光洁的墙面上掠夺式地狂吻，美其名曰“甜蜜教学”。

但闻果想，这样的事即便被教学千遍，他也终归是没法坦然的。

蒋何野见闻果又变成这副搪塞的模样，便强硬地压住了闻果，利落地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吻一直毫无章法，是初恋时少年最热烈最坦诚的范例，闻果常常因此呼吸不上来，只能被迫张开嘴唇，迎接对方的深入。

闻果突然想到小时候，他看着电视上的情侣偏着脑袋把唇瓣贴在一起时妈妈总会过来捂住他的眼睛，他好奇这件事的展开，旺盛的求知欲迫使他向蒋何野求证，蒋何野当时是什么反应？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对闻果保证，“等我弄明白了就会教你。”

于是在十八岁这年，闻果收到了迟来的答案。他以为求知欲会被已知掩埋，但心中却长出了另一种隐秘的果，被不为人知的少年情愫灌溉。

蒋何野搂着闻果狂吻了会儿手又开始胡乱抚摸。

闻果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涂满了胶水，蒋何野一沾上就移不开手。

对此闻果早已见怪不怪，但今天的蒋何野着实有些反常，手总在闻果腰间那块软肉上转悠，闻果不明白他的用意，只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他知道蒋何野马上要失去理智了，于是想要推开他。

闻果双臂撑在蒋何野胸口，蒋何野却纹丝不动，粗喘的声音盖过了闻果的心跳声。

蒋何野趁着闻果不备，手掌灵活地顺着闻果的裤缝钻进去盖住了闻果的臀瓣。

闻果瞪大了眼睛，蒋何野骨骼感强烈的手贴在他的屁股上，这对清醒状态下的他来说是多么令人抗拒。

以往他们只是拥抱接吻，并不做进一步试探，但今天的蒋何野似乎拓宽了底线。他大掌攥着闻果的臀肉肆意揉捏，闻果臀肉饱满，光滑的触感让蒋何野有些上瘾。

蒋何野松开唇，看猎物一样盯着闻果的眼睛。

夺回呼吸权的闻果立刻开始挣扎，“小野，你把手拿出去，我们这样好奇怪。”

蒋何野低头埋在闻果脖颈处，语气有些生硬，“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以后会做更亲密的事情。”

“但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快吗，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有时候梦里是你，醒来睁眼出现幻觉看见的也全是你，我等不了了，帮帮我，好吗。”

蒋何野一柔声说话，闻果总是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他搂着蒋何野的脖颈沉默地妥协了。

蒋何野有时候觉得太过单纯不是一件好事，但又庆幸十八岁的闻果如此单纯。

他重新吻住闻果柔软的唇瓣，缓缓注入毒素一样在不知不觉中扯下闻果的裤子。

闻果的皮肤很白，两条光裸的腿乖乖搭在被子上任蒋何野肆意抚摸玩弄。

似乎太让人害羞，闻果紧闭双眼。

蒋何野的手顺着腿缝滑上去，指尖一直顶在‍‎菊‍‎‎‌‌穴‌‍‍口才停下。

闻果的性器早已因蒋何野放肆的挑逗而挺立，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诱人。

察觉到蒋何野放在‍‎菊‍‎‎‌‌穴‌‍‍的手试图挤进‎‌穴‍‎口‎‌时，闻果慌乱地睁开眼。

他扯住蒋何野的手臂，“不……不行，会疼。”

蒋何野微笑地看着闻果，“我轻一点，慢慢的，就不会痛了。”

他总是循循善诱，温柔说几句话就让闻果抛弃原则。

闻果无法再继续拒绝下去。

蒋何野用食指继续攻击，向里开拓着甬道。

在闻果清醒的状态下探索他的身体，只是想想就让蒋何野的兴奋攀上顶点。

那几段视频已经被他翻来覆去地看，此刻再次触碰心驰神往的身体，蒋何野失神一样在闻果的臀瓣上吻了一口。

与此同时，干涩的食指终于破开入口楔了进去。

钝痛让闻果微微颤抖，这种感觉不算陌生，剩些模糊的身体记忆，他无意中低头，看见了自己赤裸的下半身，还有在臀缝间插动的手，画面恍惚中与邮箱里的照片重叠，闻果重新回忆起恐惧。

他扭着臀想逃，却被蒋何野压住腹部。

蒋何野看穿闻果的抗拒，手指深入的同时张嘴含住了闻果的性器。

肉柱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竟然给闻果带来诡异的安定感，他伸手戳了戳蒋何野的脸颊，轻声道：“脏。”

蒋何野没放弃继续下去的想法，他对闻果双管齐下，动作由平缓渐渐转为急促。

闻果清醒地感到来自身体的快感，眼前重叠的画面突然云烟一样消散，最后又汇聚成两人相拥着微笑的合照。

蒋何野是各种意义上的优等生，总是在各个地方都做的很好。

在快感一波一波侵袭下，闻果彻底败倒了。

随着愉悦值达到顶峰，他的身体开始抖动，穴眼里汩汩冒水，前端也将‍‍‎精‍‍液‌‎‍尽数射进了蒋何野温热的口腔，快感蔓延四肢百骸，大脑骤然一片空白，最终连着心中最后一点恐惧也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