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是A市着名的g/ay吧,时隔一年,张风叶再次回到这里,发觉果真变了很多,不仅装修变了,人也变了。
张风叶点了很烈的“蓝色的风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思绪漂浮,酒上的很快。
新来的服务生,淡色牛仔裤,白色衬衫扎在里面,把曲线衬托的充满肉谷欠。
服务生脸上挂着浅笑,半蹲着把酒放到张风叶面前的矮桌上。
张风叶颇感兴趣的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只听“啪塔”一声,一块方形的东西落在了张风叶的脚边。
服务生站起身,转身要走,被张风叶抓住了袖口。
向寒有些错愕的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极其冷峻的男人,
张风叶轻轻珉了口酒,轻声道:“你套掉了。”
“谢谢。”
向寒并不扭捏,大大方方捡起来,放进后口袋里,冲着张风叶甜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向寒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极其猛烈的吸引着张风叶的全部注意。
张风叶看着他熟练的给客人送酒,冲客人甜笑,若是有客人给了小费,他就让人家揩油,在饱满的臀部摸两下,或是捏他长的极为出挑的脸。
若是客人没给他小费却要占他便宜,他立马扭头就走。
张风叶轻笑一声,好一个不肯吃亏的主。
张风叶点了支烟,一根快要吸完的时候,点了个果盘。
依旧是向寒给端的,大方的对着张风叶笑,转身要走的时候,张风叶往他后口袋里塞了几张红的。
向寒转过身,“哥,您要什么?”
声音甜糯,清凉,张风叶目色沉沉的看着眼前像甜桃一样的人,直到把整根烟吸完。
“坐下来,把果盘吃了。”
向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的,谢谢哥。”
向寒凑近张风叶,贴着张风叶坐到张风叶身边,把果盘端起来,用手垫着,放在张风叶腿上,又轻轻凑近张风叶,不紧不慢的吃着。
向寒生的极好,小尖脸,大眼直鼻,嘴唇红润光泽,皮肤细腻,不是很白但很健康,该有的地方都有,不像竹竿一样干巴,肉谷欠感恰到好处。
小嘴一口一块水果,再堆到腮帮子里细嚼,红润的舌头不时伸出来舔走嘴边的汁/液,像一只仓鼠。
一盘很快见了底,向寒把果盘放在桌上,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有再多的惴惴不安也不敢表现出来,只不过这男人看着就跟别人不一样,生的俊,气质也好,出手阔绰,向寒并不讨厌。
况且刚才给了自己几张红的,向寒这样想着,就把男人的手拉起来,放到了自己腰上。
男人任他放,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直直的盯着他,向寒还欲把手再往下拉,张风叶却把手迅速的收回,在向寒头上摸了一把,拿着放在一旁的外套,转身出了酒吧。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小雨,张风叶脑袋有点昏沉,“蓝色风暴”的后劲儿慢慢上来,让张风叶浑身燥热,冰凉的雨点落在脸上,睫毛,鼻尖,嘴唇,下巴,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向寒的身影,像在黑夜里盛开的妖冶的花......
张风叶感觉自己被淋湿。
张风叶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卧室的加湿器不停运转,发出细小的噪音,洗漱间开始吵闹,张风叶要准备上班。
张风叶认为他不会再见到向寒,毕竟他们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张风叶也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运气,能两次路过那朵妖冶的花。
”张医生,九点十分有一场手术,您确认一下。“
张风叶拿着报告单,”没问题,去准备吧,把我办公室通一下风,谢谢“
一上午紧凑的手术,像往常一样饥肠辘辘的下班,走过长而白的走廊,遇到几个病人并同他们打招呼,走到大厅......让人感到心安的,和过去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普通一天一样,直到张风叶看到左额头汩汩流着血的向寒,跌跌撞撞的在大厅里走着。
张风叶看着那人轻声喘着气路过自己,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第二次,向寒又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拉住手腕,
”你额头怎么了?"
向寒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穿着白大褂,但又无比帅的男人,细细的给他擦着额头的伤口,眉头微微皱着,睫毛扑朔。
“你额头怎么了?”
向寒觉得这个人是有点在偏执在身上的,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他问了这个问题不下五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被人砸了。“
言简意赅,张风叶皱了皱眉头。
好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张风叶给向寒的额头贴上透气纱布,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千万留疤了。“
向寒躲开张风叶直视过来的眼神,
”谢谢你,我叫向寒。“
张风叶把棉签装回盒子里,
”张风叶。“
”唔......"
向寒有些语塞,他慢热话不多,工作与私下完全是两模两样,但目前看来,有一个人话要更少。
“今天下午我还要去【1988】,下次找机会再请您吃饭吧,我......"
”你都被打了,还要去那里工作吗?“
向寒有些局促的起身,”那里工资高,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哼,出卖自己的身体所换来的高工资?“
张风叶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让门外的声音显得更加喧哗。
向寒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恶心,
“你跟那些揩我油的人有什么区别?更衣冠禽兽吗?”
向寒转身就走,步伐有点慌乱,几乎是逃跑,玻璃门被关上又不甘心的晃动了几下,张风叶抬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向寒飞红的眼角。
张风叶不能确定,就像向寒突然进入他的视线,然后让他的生活也开始变的不确定,这种感觉,让张风叶暂时从过去的噩梦脱身,又让他更加迷茫。
值班的护士趁着休息的时候又在闲聊,比如今天下午来了个小美人进了张医生办公室,头上挂着彩,又比如,今天下午张医生的烟瘾又犯了。
其实酒吧的工作一点都不轻松,为了多挣点钱向寒什么都干。
白天就打扫卫生,晚上一边做服务生一边跟着酒保学调酒,小费加工资,勉强过活,也能稍微存下来一点。
不过向寒很清楚,做服务业的,特别是他这种的,最容易让人瞧不起,被人指指点点呼来喝去惯了,往往也就没感觉了,但张风叶的话依旧像钉子一样刺到了他心上。
“哎,别发呆了,你效率太低了,还有啊,你头破了,晚上就别沾花惹草了,也不嫌丢人。”
领班的是个比向寒大不了几岁的男的,嫉妒向寒长的好看受欢迎,有事没事就爱挖苦他,向寒全当没听到,捏紧了抹布继续擦桌子。
“你说,你长得不也挺好看的,你那麽多客人,怎么不找个人养你啊,哈哈哈哈。”
没想到这个领班不依不挠,跟旁边几个服务生继续嘻嘻哈哈打笑向寒。
向寒怕跟他们纠缠不休转身就要走,被领班拦住,“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啊?”
向寒气得浑身发着抖,“把手拿开。”
领班一动不动,倒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你们几个干嘛呢!都不干活一会儿把你们都开了。“
老板的突然出现解救了向寒,向寒吐出一口气,拿着抹布去后厨干活。
一直待到晚上,渐渐来了客人向寒才从后厨里出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交替,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空气中充满荷尔蒙,充斥着酒精,向寒来到吧台前,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张风叶,肩宽腰细,浓眉直鼻,外形实在过于优寒。
向寒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绕过去,没想到张风叶轻轻转头,一下就看到了他,向寒硬着头皮走过去,给张风叶倒了杯蜂蜜水,”今晚酒水我请你,为了感谢你给我包扎。“
张风叶抿了一口蜂蜜水,不点头也不摇头。
向寒不想跟他耗着,挺尴尬的,正好隔壁桌有人喊,向寒拿了托盘走过去。
令向寒没想到的是,他这几天的水逆远不止于此,他正在给客人添酒,领班从他身边经过,装作不小心,往他身上一撞,酒撒了客人一身。
一瞬的寂静,”艹你大爷,你个鸡崽子,把老子裤子弄湿了,你tm是不是找亖。“
”对不起对不起。“向寒根本顾不到故意的领班,着急忙慌的对客人说抱歉,然而这人显然根本不想放过向寒,眼看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向寒被人猛地拉进怀里,温热带着淡香,头被温柔的按在怀里,上方响起张风叶的声音;”小家伙不懂事,笨手笨脚,给您添麻烦了,您今天晚上的所有的费用我包了,您看行不行。“
那人看了看张风叶,又看见他手上的手表和穿的皮鞋,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向寒紧紧抓住张风叶的衬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他并不想跟张风叶有太多接触,但此刻脆弱的只想躲进这个有温度的怀抱里,有些可耻,但如果不这样做,向寒害怕自己会失声痛哭。
跌跌撞撞,向寒不知道张风叶要把他带到哪里,只是认命般的跟着走,一直到张风叶让他坐下,向寒坐到了一个木质长椅上,才知道张风叶带他来到了酒吧后的小花园里。
“没事了。”
张风叶摸着向寒微微颤抖瘦弱的脊背,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你在抖。”
张风叶把人往怀里抱了抱。
“如果难受的话,你可以哭出来,我不会笑你。”
寂静无人的夜里传出向寒小声压抑的哭声。
向寒感觉过了很久,他把自己埋进张风叶的怀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直到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
“小寒,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需要补充体力以及充足的睡眠。”
张风叶抬起向寒的脸,用干燥的指腹擦掉留在脸上的泪痕。
不是在询问,带着无法拒绝的笃定,语气平静,好像只是在宣布一项任务。
如果不是指腹的触感温暖,前不久的温柔就好像是向寒的错觉。向寒原本以为张风叶这么一丝不苟的人不会吃路边摊,然而高档汽车停在了一家用塑料布搭起来的街边小店。
向寒一下车就被张风叶牵住了手,向寒有些不自然的想躲,没想到张风叶力气极大,尝试着抽出来几次实在是纹丝不动,向寒就放弃了。
上来的是热腾腾黏糊糊的汤面,配了两碟小菜,酱油牛肉和小葱豆腐。
“汤面晚上吃着比较舒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擅作主张了。”
“没关系,我很爱吃面。”
张风叶拿了筷子,递给向寒。
张风叶没怎么吃,大多数时间都在看向寒吃,看向寒喜欢用食物把嘴塞得满满的,腮帮子鼓出一个小包,像个毫无防备的仓鼠。
张风叶脸上挂了轻笑,点起一根烟,在烟雾升腾中端详向寒,
“要不要换个工作?或者你不工作也可以?”
向寒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抬头看张风叶的时候眼神带着一丝迷茫。
张风叶莫名的被向寒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神看得心慌,把烟按灭在桌子上。
向寒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想了好久才轻声开口道,
“我需要工作,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张风叶眉头紧了紧,站起身,似乎准备走,
“我知道了。”
向寒以为今晚两人就要这样告别的时候,张风叶又转过头,
“今晚去我家吧。”
拒绝的措辞想了又想,一个念头却在脑海闪出,
“我可以去吗?”
”张风叶,你想让我做你男朋友吗?“
张风叶几乎是错愕的回头,看到了向寒脸上好久没有出现的笑。
依旧是那朵妖冶的花。
张风叶没有回答向寒的问题,开车准备走的时候,向寒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杏眼亮晶晶的盯着张风叶。
”上车。“
张风叶踩了油门,车在广阔寂寥的大道上奔驰。
张风叶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会随便找个女人,娶妻生子,走上正常且痛苦的轨道,满足世俗对他的所有期待。
这是去年他从戒同所出来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脑子里的想法。
他被家里人打晕,醒来已经身不由己,现在体面的衣服下或许还藏着过去丑陋的伤疤。
张风叶望向车外,却从车窗上看见了向寒探寻的目光。
带着破碎和天真,向寒浑然不觉的进入张风叶看似平静的生活。
车子停在一栋红砖盖成的三层小洋楼前,
“下车吧。”
向寒跟在张风叶身后,进入了属于张风叶的私人领地。
入门就是淡淡的木质香,各种各样精美的实木家具,陈列整齐,跟主人的气质别无二样。
“先去洗澡。”
“啊?”
向寒有些愣住。
张风叶颇为不耐的转过身,”你晚上睡觉前不洗澡吗?“
”不,不是。“
向寒脸开始变红,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根。
”浴室里有未拆封的洗漱用品,你自己拆开用就行。“
张风叶回头看着呆在原地的人,
”怎么?需要我帮你洗吗?“
”不,不用......"
几乎是仓皇而逃,向寒飞速的进了浴室。
都是成年人了,向寒自然知道张风叶带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档子事。
于是洗好后穿着浴袍,直接敲开了张风叶卧室的门。
张风叶正在翻看一本书,看起来又大又重,在手里哗哗做响,带着金边眼镜,好看的向寒移不开眼。
向寒细细看了一会儿,见张风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咬咬牙,直接把浴袍解开,厚实的浴袍滑落在地。
张风叶闻声抬头,
”你到底在干什么!“
向寒还没反应过来,张风叶就已经扔了书走了过来,把向寒往床上一扔,拿着被子把向寒裹的像个蚕蛹。
”老实一点,乖乖等我回来。“
向寒怎么也没想到,对自己的投怀送抱,张风叶竟然有些生气?!
他身材也没有那么差吧...... 张风叶有些头疼,发愁的想向寒如此没轻没重,不知道爱惜自己,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么能把衣服脱了让人看个干净。
不想还好,一想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那极有冲击力的画面,张风叶寒洗寒燥,干脆用凉水随便冲冲完事。
向寒躺在床上有些郁闷的想,第一次见面张风叶明明也色色的呀...怎么就变了呢......
向寒团在热乎柔软的被窝里,昏昏欲睡,马上就要把眼睛合上了,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迷迷糊糊间向寒知道张风叶上了床,把被子剥开,冷空气灌进来打了个哆嗦,张风叶顺势钻了进去,两个人贴着,感受到彼此体温的时候都怔住了。
向寒顺从的往张风叶怀里靠,等着张风叶下一步动作,没想到张风叶顺着他的意思把他按进怀里,就再没动作了。
向寒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张风叶已经闭着眼了。
怀里的人软乎乎,手感极好,张风叶看着向寒柔软的头发,白乎乎的皮肤,克制住了亲亲捏捏的冲动,强迫自己赶紧入睡。
第二天向寒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去了酒吧,老板见他来了难得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向寒虽心里直犯嘀咕,还是礼貌的回过去。
一直到上班时间领班还没来,向寒才感到不对劲,问了身边的人,
”领班?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刚下班就被老板给辞了,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说得罪了客人,谁知道呢......"
向寒没再说话心里却也隐隐觉得是张风叶做的,张风叶....,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给他小费,帮他包扎,替他出头,带他回家......
今天张风叶到酒吧的格外晚,向寒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心里期待张风叶的到来。
直到凌晨过了半,张风叶才走进店里,点了一杯不含任何酒精的柠檬水。
向寒在旁边调酒,悄悄的看着张风叶,看张风叶好像总是解不开的眉毛,长的像扇子一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红润健康的唇,心里砰砰直跳,向寒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怀疑,自从上次后,他好像不再讨厌张风叶,甚至说,还有一点喜欢......
寒靠近张风叶,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熟悉感,随着接触的时间变长,这种感觉就像是咖啡的余味,绵长久远......
向寒端了一盘水果放到张风叶面前,自己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可张风叶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也并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
向寒有些尴尬,他是真的不懂张风叶,当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可能会不一样的时候,张风叶的态度或者言语总能恰如其分的刺中他。
”你......"向寒尝试开口,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记得自己两年前在哪里,在做什么吗?”
向寒愣住,不知道张风叶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随即低下了头,不自然的捏住自己的衣角,
“两年前,我有一天出了车祸,醒来之后很多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没有再想起过吗?"
张风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一些人一些事,都不记得了吗?”
向寒莫名的觉得慌张,他总觉得张风叶好像很了解自己,那双桃花眼一眼就能把自己看穿。
“不记得......”
“很好。”
张风叶喝下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柠檬水,剩下的冰块在杯子里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跟我走。”
张风叶起身,
“去哪?我还有工作。”
“去我家。”
向寒不介意跟张风叶发生点什么,毕竟如果是跟张风叶,好像自己也并不吃亏,但是向寒寒来寒觉得,张风叶好像是带着某种目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的。
如果说,那么多的偶然在一段时间里频繁产生,会不会就是一种必然呢?
偶然的在酒吧相遇,又在医院相遇,然后牵牵连连,向寒一直被动的接受着张风叶带给他的变化......
张风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二次走过相同的路,看着街边的梧桐,各种各样的店铺,社区的大门,张风叶的房子,院子里种的花,陶瓷花盆,红色墙壁,门上的小篮子,门口的碎花地毯......
”这个地毯,为什么,有点熟悉......"
向寒又想起了张风叶的眼,极其迷人的一双眼,有很多故事,让人猜不透,看向寒的时候带着莫名的情绪,很像是...看故人的一双眼....
“张风叶,我们是不是认识啊,我说的是很早以前......"
向寒声音颤抖,话不成调。
张风叶把向寒放到床上。
一颗一颗解开扣子,一件一件褪去衣服,看着向寒蜜色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动作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向寒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没有躲避,眼神里透着迷茫,眼眶泛红,感觉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
张风叶把自己的衣服也褪下,映入向寒眼中的是各种各样的伤痕,有的是鞭伤,有的是烫伤,还有各种各样不知道如何形成的疤痕。
向寒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一摸张风叶的伤口,被张风叶捏住了手腕,扣到头顶,炽热的吻,落到向寒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巴......
向寒匍匐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床上,屁股高高翘起,张风叶目光深沉的盯着肉多而嫩的屁股尖尖,目光顺着向下的曲线看到了两个腰窝,细腰宽肩,肉大腿和腹部的柔软都让张风叶发狂,他压在身下人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起伏,甜腻的尖叫,轻微的颤抖。
可还是觉得不够,他不停的吻着向寒脖子,把人的头扭过来纠缠舌吻,发出啧啧水声,一下比一下用力,感受着温暖柔软,下身又狠又重,想要钉入灵魂般的急迫。
向寒最终受不住,崩溃的摔在了床上,脸上泪痕一片,身体抖的不像话,张风叶往前一动,向寒就控制不住的轻轻弹起来,呻吟不成调,最后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只知道往下流着泪,细细的喘息。
张风叶看着趴在床上累惨了的向寒,心疼的紧,却让满足占了上风,他轻轻往外退,想抱着人去清理。
他一动向寒立马清醒了不少,紧紧吸着不让人往外退,张风叶愣住了,一阵酥麻又传遍全身,发了狠,又恨又心疼的往里面使劲顶了一下,向寒呜咽一声直接哭了出来,像是难受的狠了,眼泪收都收不住。“唔嗯...呜,别...别出去...老公..."又是一声气音,张风叶彻底疯魔了,抱着人狠狠地深凿。
”哭什么哭?“张风叶一边问,一边吻着向寒湿漉漉的脸,下身还在拼命耸动。
向寒抱着张风叶的脖子,让自己贴的更近,他喜欢张风叶这样,发狠的行为宣泄着不能隐藏一分一毫的爱意。
向寒亲了亲张风叶的眼皮,“我喜欢。”
罕见的清晨俩人都还窝在被窝里,向寒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沉的厉害,半边腿都没了知觉,向寒动了一下才发现张风叶一只腿还压在他身上,侧着身把他圈在怀里,再一动不对劲的地方就多了起来,张风叶根本没把东西取出来,半硬的插在后面。
向寒这一番也不敢动了,瞪着眼睛呆呆地,昨天晚上的激烈在脑海中浮现,冷不丁的,“大清早的就吸,把我吸醒了。”张风叶声音一出来,把向寒吓了一跳,“嘶,别吸了。”慵懒的带着事后喑哑的嗓音听的向寒耳根子软。
感受到有个东西在体内慢慢变大变硬。张风叶把头埋在向寒脖子后,像大狗一样蹭了蹭,又使劲吸了吸。
张风叶的吻很有技巧,先描摹向寒的唇,再伸舌头卷着向寒的舌头,两人纠缠,津液顺着嘴唇流下,张风叶用流下的津液去给向寒扩张。
只是接吻,向寒已经意乱情迷,张风叶完全掌控着他的身体,好像无比熟悉。
张风叶很快的找到向寒的敏感点,深深的凿进去,顶的向寒尖叫出声,张风叶握着向寒的臀肉,瘦了,手感跟以前不一样了。
向寒看着张风叶一边发狠的干他,一边落下滚烫的泪,
”向寒,你看着我,能记起我吗?”
“我以前就是这样吻你的,你不能这么自私的把我忘了,你让我怎么办?”
向寒看着张风叶漆黑流泪的眼,头开始剧烈的疼,脑海里闪过很多他们从前的画面,在床上纠缠,彼此拥吻,深深契合......
向寒在张风叶的大力抽查下达到高潮,后穴早已深深烙下了张风叶的印记,用力收缩,张风叶闷哼一声,交代到了里面,向寒小腿抽搐,张风叶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向寒按摩小腿肌肉,
“你还是这样,小寒,每次做爱,你都会小腿抽筋。”
向寒脸上糊满了泪水,
“张风叶?你是......张风叶......”
向寒一觉睡了很久,无知无觉,只有没有尽头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家清吧工作,工作很顺利,不久就升了店长,有一天团建,清吧从未出面的幕后大老板在那一天来了。
后来他们经常见面,一起去看电影,吃饭,去超市采购,去图书馆买书,在一个屋子里睡觉。
他们原本马上就要结婚了,男人带他去见父母,没想到遭到了对方父母的极力反对,男人被关在一栋别墅里,而向寒被赶了出去。
就这样过了很久,再次有男人的消息的时候,就被告知男人将被送到戒同所,向寒急急忙忙出门,打了出租车要去见男人,结果两车相撞,再次醒来他已经住了很久的院了......
向寒是从张风叶的怀里醒来的,再次睁眼时,发现这个屋子他是无比的熟悉,屋子的窗帘,吊灯,甚至是身下的床品都是曾经他亲自挑选的。
“张风叶,我想起来了”
向寒声音嘶哑,已经肿成核桃的眼睛发着痛。
身旁的人显然已经醒了很久,听到向寒的话浑身一颤。
向寒被张风叶死死抱在怀里,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