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的厉害,江柚整个人也醉的厉害,她像是沙漠里汲取水源的人,舌尖不满足的一直裹着他的软舌往口腔里钻。
她没办法分心,贴着他下身的手像是逗猫一样,隔一会儿碰一下。
陈稚寒就那样被她压着背靠在沙发上,看她精致的又陷入情欲里的脸。
少年在这场双方纠葛的竞赛里,暗暗在衡量掌控主动权的最佳时间。
他承受她的吻,偷师学技的同时又目光沉沉盯着她看。
心里的那点欲望裹着强烈的占有欲一点点顺延上理智。
江柚跪坐在他两腿分开的中间位置,细软的腰线下塌,精致的腰窝凹陷,束缚头发的抓夹亲着亲着不知道掉在那里,长发松散落在身后身前。
她一手拖着他下巴细细与他接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尽管知道自己没精力在与他接吻时分心做好两头,但江柚还是贪心的要去挑逗他的性器。
漫长的接吻因为江柚腰酸的厉害而结束,她退开,身体脱了力,倒靠在他怀里,贪欢过后的猫一样,微微张口喘息。
陈稚寒后脑勺抵着沙发,视线盯着头顶的光,发呆又像是在同理智做对抗。
沉默在客厅蔓延,暧昧的气息不消散,反而愈发的深。
江柚缓过神,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借力,想要起身,掺了蜜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
陈稚寒因为这一点痒意,目光收回来,停在她脸上,江柚看他很亮的眼睛,没忍住笑着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一触即离的吻,她并不打算纠缠,退开,萦绕在他附近的橘子味消散开,冷空气袭进来,陈稚寒忽然很不喜欢自己与她之间隔开的这点空白。
他扯住了她,江柚回头,眼尾沾了嫣红,狐狸眼勾人,语气却是软。
“怎么了?”
茫然的,不解的,自己玩够了就打算走人的。
陈稚寒目光渐沉,他可以肯定,江柚绝对是个渣女。
只管自己爽的笨蛋一个。
他不说话,江柚借他拉住自己胳膊的力,想从他身上起来。
粉嫩的指尖依附着他的肩,陈稚寒在她快要起来的时候身体突兀往后靠了靠。
他承受她倒下来的重量,手从她身后过去,环住她的细腰。
江柚不明所以,有点懵,眼睛始终盯着他的脸看。
少年依旧缄默不言,直接揽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往里走。
身体悬空,江柚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陈稚寒。”
她看他走向的方向,心跳有点快,少年身肩很宽又单薄,她指尖停留的地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力量,鼻息间都是清香,暧昧缠隽。
房门轻轻掩着,陈稚寒心不在焉“嗯”了声,低头看她,两道视线交叠,谁眼中的期待和忐忑多一点都分不清,她先勾住他的脖子,少年顺从的低了头,他很上道,唇齿又缠吻在一起。
夜色浮沉,江柚被抵在墙上细细的与他接吻,呼吸混乱又炙热,身体碰触的地方滚烫的厉害。
红裙的下摆已经遮不住大腿,细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陈稚寒看她的眉眼,亲了亲她鼻尖,声音暗哑的厉害。
“要跟我进去吗?”
少年的眼睛依旧很亮,细碎的光锁在他的瞳孔,江柚心底想要欺负他的欲念一点一点湮没理智,她本来也没多少道德标准,现在更不打算放过他。
江柚含着他的唇笑,她不说话,却一副妖精勾人的模样,腿根贴着他的,缓慢的上下磨动。
意思很明显。
她完全纵容他。
陈稚寒退不开,呼吸很沉,身上的薄荷味道更明显的飘出来,少年难耐的抵着她的额头,还在跟理智磨。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里那点烂俗到骨子里的欲望但凡被勾起来,就已经足够他欺负到她哭。
但他还是不想。
道德理智束缚的这么多年的思想,干净的彻底,他不想就成为一个完全被欲念控制的人。
他躲开她凑过来要亲的动作,脑袋埋在她颈间,问她,“江柚,要不要慢慢来。”
身上乱动的人动作停了下,江柚缠在他身上,呼吸都清浅,她捧着他的脸把人转过来,对上陈稚寒的眼睛。
笑着问他,“什么?”
客厅安静,空调未开,空气间都是凉风,但就是钻不进来两人相处的空隙。
他认真看她,额头因为紧张或者是尽力在压抑自己的理智,渗出薄薄一层细汗,但还是不想发展这么快。
“我们慢慢谈恋爱,一步一步来。”
他俯首在她肩前蹭了蹭, “我不是单纯为了要睡你,才跟你谈的。”
呢喃的话,最后还是没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完,江柚勾着他的脖子,亲咬他的唇,说不要。
陈稚寒盯着她看,忽然就懂了江柚。
他身上的气息愈发的沉,沾上了点狠厉的味道。
陈稚寒其实还有后话,想跟她说,我们好好谈恋爱,慢慢来,一切都不急的。
但,风花雪月是江柚喜欢的。
所谓地久天长,她熬不住,只会觉得没劲。
陈稚寒沉默着踢开了房间的门,灯没开,门被关上,吧嗒一声落了锁。
清脆的一声响,暗示几乎成了明示。
江柚抵着他的肩膀低低的笑。
房间里昏暗一片,眼睛还未适应。看不清晰房间的布局。
但江柚太淡定,她依旧慵懒的模样,丝毫不会因为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听他锁了门,而慌张。
她又吻过来,陈稚寒压着心底的火带着她往里走,黑暗里,窗子口的那个月光透进来一点光落在床尾处。
房间里点了木香,凝神静心的功效,此刻并不能安抚两个人躁动的心。
他调高了空调的房间温度,把被褥掀开,弓了腰身,把江柚放在了床上。
动作太温柔,江柚身后的床褥柔软,借着一点月光,她发现陈稚寒的房间以暗色调为主。
床单都是黑色的。
有些压抑的气息飘散。
少年站在床尾,腰身直挺,像是暗夜里的一道极具压迫的黑影。
她心跳的节奏漏了一拍,手支着很软的床要坐起来抱他,但手腕没劲的厉害。
陈稚寒沉默盯着她,看江柚翻了两次都没翻起身来。
身影压过来,膝盖抵在床尾,他丝毫不收力道,几乎是强硬的把人扯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她再次倒在他身上,陈稚寒往后仰,两人之间拉开点距离,手却抬起来,捧住她的脸。
他看她,“我没套。”
语气生硬,整个人气息都发冷。
江柚只以为房间空调温度调低,她没发现他情绪的不对,话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两个字。
“我有。”
空气静了一瞬,陈稚寒呵笑了一声,不再看她,把人往后一推,江柚又倒在床上。
陈稚寒利落脱了上衣,精瘦的腰腹,显着一层干净紧致的薄肌,腰腹位置竖着三道青色的血管,性感又禁欲,一直顺着小腹下延。
江柚并未有多余的时间去欣赏他的身材,陈稚寒不给她机会。
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房间里慢慢沾染了情欲的味道,陈稚寒一副恶狼进攻的姿态,扣着江柚的后脖颈,咬着她的唇舌同她细细的缠吻。
少年不再讲道理,对待女生绅士风度这套他根本就用不到江柚身上,她不会喜欢。
布料太薄的裙子,他几乎没用力道,就撕开了口。
江柚胳膊缠在他肩上,承受他带着情绪的吻,有些呼吸不过来一样,往后躲,“陈稚寒,轻点。”
她唤他,声音娇软,带着明显的情欲,陈稚寒心里发冷,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是不是已经被很多人看过,心里腾升起的火气压不住,他手上力道发狠,几乎想要撕了她。
陈稚寒三两下撕开她身上的布料,屈膝抵进去她的腿间。
膝盖缓慢而又沉重的往上顶,隔着一层已经湿掉的内裤,陈稚寒一点点磨她的理智。
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江柚却根本受不住,低喘了两声,下体爆发式的快感快要将她淹没,她用膝抵着床褥想要起身,腰却被他扣的死死的。
“嗯,陈稚寒,别…别顶。”
内裤湿的厉害,江柚脸红的透彻,身上发烫,手指无力的捏着他的肩,脑袋往后仰着承受他带着情绪的前戏。
“跟谁做过,嗯?”陈稚寒扶着她腰身的手灵活钻进去内裤,生涩毫无章法,胡乱挑拨了几下,找到了江柚的阴蒂,听她落在两侧凌乱的呼吸,目光又沉又涩。
他摸了一手的湿,江柚显然动情的彻底,媚眼如丝,活脱脱一副妖精勾人的样。
陈稚寒遇事一直自持冷静,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虽然极少数时候也会生气,发火,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江柚眼神迷离窝在他怀里喘息,多难耐哼唧一声,他想揍她的心就多一点。
手指往里钻,陈稚寒带着报复的心里,想看她哭,笔直的往进捅。
手指伸进去,小穴的内里虽然已经湿润,但就像是周围都粘着强力胶一样,肉壁紧紧裹着他的手指,陈稚寒没办法很顺畅的移进去。
他跟她额头相抵,江柚感受到他停在里面的手指,深呼吸几口压下去身体里异物闯入的一点不适感,汲取温暖一样亲着他的唇角。
呻吟声压不住,陈稚寒曲了手指,换了方向往旁边不轻不重顶了下,江柚受不住“啊”了声,内壁绞的更紧,似乎要夹断他的手指。
“疼。”江柚呼吸凌乱,手臂攀着他的肩,像只被过分凌虐的小猫,眼尾的红散开,几乎延伸到狐狸眼里。
她依赖他,到现在这样,也不打算给自己找退路让陈稚寒停止,最私密脆弱的地方紧紧缠着他的手指,江柚只喊了声疼就再无退缩的话。
卧室里旖旎的味道散开,江柚身上的香飘得到处都是,陈稚寒脸色很沉盯着她看,在她察觉到他的视线仰头亲过来的时候,陈稚寒错开脑袋,俯首咬住她露出来的白皙颈部。
江柚呜咽了一声,身体脱了力,往下滑,陈稚寒没拦,任她倒在床褥上。
他看到她缓过神后看向他时,眼底带着的幽怨,忽而很哑的笑了下,抬头看向她时,笑意收住,只剩下江柚看不懂的深意。
“姐姐,”他叫的乖,俯身,压住她的两条直腿,一点点剥开薄纱内衣的底端,身体随之附上来,压住她。
陈稚寒感受到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进攻的动作停了那么一秒,侧过身把被子勾过来盖在两人身上,隔绝冷意后,再看向她。
少女的酥胸白皙又惹人眼涩,陈稚寒偏偏看向她的眼神还带着那么一点清明,明明手上动作做的下流,但整个人撑在她身两侧,表情淡定的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
他没经验,生涩但又不慌乱,慢悠悠的手指从她胸前一点点挨着皮肤移过去身后,身体往上,重量半压在江柚身上,低了脑袋去认真解她的胸口。
说是胸扣,不过是两道缠在胸衣一侧的蕾丝绑带,江柚受不住他呼吸落在自己胸上的滚烫温度,咬住唇努力不让自己溢出不受控制的呻吟,胳膊横在眼前挡住陈稚寒的身影。
她不看他,但身体还是动情的厉害,陈稚寒在解她的胸扣,江柚已经想作乱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亲他,欺负他,看他动情的模样。
时隔一分钟漫长到几乎像是凌迟一样的难耐时光终于停止,蕾丝绑带被轻轻扯开,胸衣就那样半挂不挂附在她酥胸上。
陈稚寒没开灯,他怕自己开了灯更会禽兽不如,忍着狠狠欺负她的冲动,动作依旧是带着情绪的老太太走路动作。
极缓慢的,一触即离的,做这种事,他好像依旧很有分寸。
但江柚感觉自己像被搁置在案板上的鱼,不知何时陈稚寒手里的刀会落在自己身上。
煎熬又难以忍受这漫长的前戏。
江柚在等他跟自己做爱。
陈稚寒在心里默默发脾气,还在等江柚跟他说滚开。
他得到的她太容易,他不喜欢这样。就好像江柚是很随便的女生。
但某个狗东西此刻躺在他身下,跟喝了安眠药一样,只会勾人的喘息,反抗的字都不哼唧一个。
陈稚寒是真的想把她裹了被子从自己房间扔出去。
如果,真的待会儿他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发现江柚不是第一次,他会疯。
虽然他知道不应该介意一个女生是否是第一次。
都现在这个时代了,他不是思想腐朽的老顽固。
但对方是江柚。
他绝对会气死。
他打保票。
进退两难,陈稚寒手指停在她腰腹的位置画圈,心里七上八下,骂自己狗东西,随随便便就把江柚往自己床上带,又骂江柚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
他都这么过分对她了,她还不害怕,还不赶紧跑。
泊桥市一中的某位乖巧好学生在渣女身上原地画了九十个小圈圈后,江柚身上的那点欲念都快要被他磨下去了。
她屈膝,收着力道顶了下陈稚寒的下腹,被他这副自愧对不起天地的样子给气笑了。
“还做不做了,陈稚寒,你别告诉我这会儿你在心里做自我检讨呢?”
陈稚寒依旧沉默,跟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再有放肆的动,只身体往上,拍掉她的膝盖,脑袋很客气的绕开她的胸,靠在她肩上,非常无可奈何的沉沉呼了口气。
江柚感觉自己跟个玩偶一样,被他紧紧抱着,压在被子下,身上都出了汗,她挣了下,手腕被他松开,江柚抬起来他的脸,看到他一副被欺负恶势力压迫的无奈样,有些忍不住。
“陈稚寒,别装什么都没做一样,我可是亲自被你剥光了。”
江柚视线下移,挑起来一个蕾丝边丝带,胸衣从酥胸掉落,胸前的饱满圆润就这样突兀闪出来在陈稚寒的视线。
少年顺着她动作低头看了一眼,眼睛触及到那片过于白嫩的肌肤,视线又绕开,被烫到一样,扣住她的手腕,扯过来床边的小毯子盖住了她的身体。
他有些气她这样突兀的动作一样,掐了下她的脸,语气严肃又认真,“江柚,你知不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女生,吃亏会比较多一点。不要再这样了。”
陈稚寒一副忠言相劝的模样,一身的少年气,眉目俊朗眼睛澄澈的跟小溪的水一样,不掺一点杂质,现在却又跟思想顽固的教导主任一样,在劝她回头是岸。
江柚压下来他的脖子,看他顺从的低身,举着他的脸,移过去含住他抿直的唇角。
陈稚寒不回应她,背部骨头硬的厉害,钢板都压不断,手撑在她身侧,就是不允许自己身体压到她胸前的柔软。
江柚自己亲着亲着就又把自己埋到了情欲里,不过一分钟便喘的厉害,她枕在被褥上轻轻的喘息,膝盖不听话一直在曲起缓缓的磨少年的性器,唇边含着笑看他。
“真就打算跟我这么磨一会儿就结束?”她勾了一缕发丝到身前,指尖缠着玩,漫不经心看着他说,“陈稚寒,真不要尝尝我吗?”
少年看着她,眼底的那一簇比太阳还炙热的亮光永远都熄不灭一样,笔直的看着江柚。
江柚知道自己多诱人,她轻咬着下唇,胳膊缠上去他的脖子,白皙光洁的身体微仰,把自己送到他眼前,再看着他娇软的呻吟一声。
“我很好cao的,要不要试试?”
噼里啪啦的烟花虚幻在大脑崩开,陈稚寒下一秒扣住她的脸狠狠压过去,动作发狠撬开她的贝齿一寸寸掠夺她口腔的呼吸。
江柚身上的小毛毯被他扯开,少年冰凉的指尖终是落在了那柔软上。
他闭着眼睛跟她细细密密接吻,手拢着她的酥胸缓慢又很轻的揉捏,喉咙溢出来喘息,另一只手往下移,停在她的小穴处大掌拖着她的下体来回揉搓。
江柚身体的两处敏感被他按在手里玩捏,快感一波一波如潮涌一样溢出来,水彻底湿了底裤,她盖不住呻吟,躲开他的吻,身体发抖的喘息着。
陈稚寒附在她身上,看她的表情,不是欣赏,更像是一种旁观的注视。
江柚太敏感,下身淫水泛滥成灾,她感到不舒服,不安分的要褪掉内裤,陈稚寒压着心里一团无名的火,这会儿也不再考虑要放过她,尽力收敛着情绪帮她把湿成一团的内裤脱下来扔开。
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控制住,江柚扯着他的手指按在她的胸上,仰头低喘了几声,狐狸眼里春色撩人,勾人的看着他。
“嗯啊,陈稚寒,进来,嗯…我好难受。”
失控的前一刻,她还在勾他的理智。
陈稚寒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那点布料时,指尖落在她眼尾处按了按,他看着她眼尾的那一小点红痣,眼睛涩的厉害,声音也发沉。
“江柚,我可能就是个老顽固,思想腐旧,我没办法。”他被她握住性器,胡乱的揉动,陈稚寒又疼又爽,他额头抵着她的香肩喘息,话出口带着低喘,但还是说完。
“待会儿,如果,你不是第一次,我真的会揍你的。”少年眼尾勾着难耐的红,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额头渗出薄薄汗,他看着她,依旧被情欲折磨的满目春色,但少年总归是少年人,身上的气息都是干净澄澈的青草味。
江柚感受到他往里伸的手指,身体颤栗,齿间溢出来呻吟,身体发紧,但还是努力适应他作乱的手。她勾着他的脖子去亲他,没听清他的话,但却很开心。
开心,这漫长的一晚,她还是得到了陈稚寒。
清风霁月的少年郎,此刻在她的拨弄下盖不住骨子里三出来的情欲。
这就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