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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贺枢峤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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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突然涨了很多收藏(๑⁼̴̀д⁼̴́๑)ドヤッ‼是被太太推荐了么?不安desu

彩蛋是六百字关于小周约炮失败的h,不好看。

-----正文-----

贺枢峤一开始并没觉得周崇有什么特别。他足够优秀,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言行举止乃至家世,每一处都无可挑剔。在其他男生还像是小土豆的年纪,他的长相身材简直鹤立鸡群,理所应当受到了无数关注。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男生女生都有,因此他并不觉得周崇有什么不一样。

但他逐渐发现了周崇的不同之处。周崇模样俊朗,性格也好,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虽说有些老好人,偶尔会吃点亏,学习成绩也只是一般,但确实是校园里最受欢迎的那类学生。他跟在贺枢峤身后的日子也格外长,让贺枢峤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贺枢峤其实性格不好,虽然表面上对谁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说话也礼貌体贴,实际上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骨子里其实是个冷漠疏离的人,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好不坏的关系。

周崇就完全不会这样。好像无论是谁,他都能真心相待,或者说烂好心得过分,甚至会在体育委员因为凑不够运动会长跑报名人数时主动解围。即使贺枢峤对他没什么不同,他还是会毫不计较地每天午饭时帮他占位置,甚至将很难排到队的炸鸡腿大方地放在他碗里。

贺枢峤当然会拒绝,他不需要接受这样无由来的善意,即使周崇只是好心。他看到周崇肉眼可见的失望表情,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了那副乐呵呵的样子,和贺枢峤分享这一天中发生的趣事。他说的很多贺枢峤其实根本不在乎,一开始只是出于礼貌微笑聆听。但渐渐的,他觉得周崇很像一只幼犬,一只对这个世界毫无防备的幼犬,即使并不知道贺枢峤是不是好人,也会翻开柔软的肚皮对着他。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他逐渐开始接纳这个“朋友”,或者是允许周崇单方面将他划到“朋友”的分类里。周崇会跟他絮絮叨叨很多有关自己的事情,贺枢峤从这些琐碎中拼凑出了一个更加立体的形象——一只笨笨的、勇敢开朗的、偶尔有些害羞的幼犬。

简直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的典范。

但周崇显然不会成为他最好的朋友。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好朋友”心生妄念。可能贺枢峤也并不清楚,周崇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潜入他每一个绮丽梦境。第一次在梦中对上那双潋滟的眼时,贺枢峤吓了一跳,毕竟没有人会对着幼犬心动。次日清晨他狼狈地收拾好昨夜残留下的印记,又在课间无意识对上周崇的眼睛时喉结一滚。

他开始变得奇怪起来,对周崇有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即使看到他和别人正常交谈也会没由来的心口酸涩,这种类似嫉妒的情绪是他没有体验过的。但周崇对此全然没有察觉,他和从前一样,对谁都好,即使自己吃亏也是温吞的接受,不会抱怨。

这是很糟糕的事情。他对小狗产生了爱,但小狗平等地喜欢每一个人类,何况小狗看起来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高中毕业之后贺枢峤出国进修美术,他和周崇的联系逐渐淡了起来。午夜梦回他也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强硬一点把小狗留在自己身边,他完全可以借着小狗的烂好心把他绑在身边,即便那并不是爱情。

再次见面是周崇主动约他的。那时候贺家的工程融资出了很大问题,贺枢峤也回了国。坦白来说他自己对这件事都不算上心,即使贺家真的破产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周崇却主动约见了他,那时候他们已经差不多六七年没见过面。周崇变了很多,模样更加俊朗,褪去了从前的青涩,一身正装一丝不苟,完全是一副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样子,他先是和贺枢峤简单寒暄了几句,接着直接切入正题。

周崇说他知道贺家现在的问题,周家对那块地皮也很有兴趣,非常乐意提供一些帮助。当然,他话锋一转,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商人了,周崇说,项目工程的投入数额太大,为了避免董事局的几位叔父反对,他的意见是,联姻。

贺枢峤皱了皱眉,他觉得周崇变得很陌生了。幼犬也会长大,周崇现在完全是一匹可以用自己婚姻作为交换条件达成目的的狼了。贺枢峤的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即使他对贺家的事不甚了解,但他知道贺家现下的局面搅和进去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于是他看着周崇的眼睛,平静地问周崇这么做的原因。

那一瞬间周崇身上的自信风度好像突然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会,重又变回了那只熟悉的幼犬,用真诚的目光回望贺枢峤,他说,我想帮你,贺枢峤。

又来了。贺枢峤讨厌这种感觉。周崇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对方是真诚地把自己当做什么挚友来看。可是挚友不会盯着周崇吃冰棍的样子出神,更不会在夜间绮梦里将那根橘子味的冰棍替换成自己见不得人的隐秘欲望。

可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周崇真的很笨,仅仅是讲义气这样的理由,就可以让他主动进入婚姻的枷锁,甚至他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提议有多荒谬。贺枢峤最终还是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完成了一开始的愿想,他沉默了一会,接着露出一个很完美的笑,他和周崇说,那就麻烦你了。

他住进了周崇的家,也很快意识到这段婚姻的真相。王姨一开始称呼他为“夫人”的时候,他甚至在内心窃喜了一会。这个称谓却很快被周崇纠正,周崇说,和称呼自己一样,叫他贺少爷就可以了。甚至连他们的婚房也很快变成了贺枢峤的个人卧室,周崇主动搬了出去,给出的理由是为了工作方便。连酒会一类的应酬场合也不再邀请他一起出席,尽管贺枢峤已经尽力在这些曾经并不在乎的场合上表现得得体大方。

贺枢峤的欲念在日复一日中滋长。他变得病态起来,在周崇的房间里偷偷装上摄像头,又在周崇的手机里植入程序方便窥伺。他像个怨妇,对周崇身边的一切人物都疑神疑鬼,甚至在周崇的汤饮中偷加小剂量的安眠药,以便自己在夜里潜入。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根本不正常,但当他发现周崇身下那处‎‍‍‎‌密‍‍‌‎‎穴‎‌‎时,就再也无法收手了。

他和周崇之间永远隔着可悲的义气,就好像周崇身体的秘密,永远不会告诉所谓挚友一样。贺枢峤被排除在亲密关系之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周崇看上去并没有想要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想法。他可以继续名正言顺做周崇的配偶,也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用周崇的身体发泄‎‎‍‌情‍‎欲‌‍‍‎‎,帮他开发身体的欲望。贺枢峤一边为这样的下作手段不齿,却又无法自拔,深陷其中。他掩藏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在周崇面前努力扮演光风霁月的挚友样子,他害怕自己真实的想法会吓跑对方。

贺枢峤甚至认为这样的假面能永远扮演下去,直到他的手机上同步了那条短信。

酒店名,房间号,时间,末了还暧昧地附赠一句“不见不散”。任凭贺枢峤再没见识,也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能戴着完美假面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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