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凌也没有去别处,就是站在阳台上抽雪茄。
他也早就后悔了,转身的那一秒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王朝留给沉默的记忆有多恐怖,把他关在那种地方,他肯定会很害怕。
也知道他方才只是故意在惹自己生气,但气话都说出口了,他也拉不下脸,立刻回去。
当着我的面求别人,不长记性,就得受点惩罚,先关你个三五天!
草!你他妈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他扔掉了雪茄,转身又折回了地下室。
上一秒说了三五天,这一秒就回去了,前后连十分钟都不到。
可是这十分钟啊,沉默就像是熬过了十个小时,他原本身体上的欲望叫嚣着,渴望着,突然一个人被扔在这里,紧张又恐惧,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叠加,他说不出的难受。
千凌下来的时候,看见他蜷缩在地上发抖,裤子都脱了一半了,手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
他打开了笼子,沉默听到了响动,立刻反过身,颤抖着扯住了他的裤脚,“主人……对不起……奴不该故意惹您生气,是奴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好,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听到这话,千凌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的,但是并没有,心里反而像刀割一样疼。
爱恋与疼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最开始,他见他睡着冰凉的地板上会抱他上床,后来,听到他从前受的苦难会想办法给他报仇,而现在听到他在生理的欲望下低头,居然会这么心疼。
他恨不得把王朝那帮人,统统都弄死。
小鲤鱼在他心里,从很早开始就不是跪在地上的奴了,而是能与他相守的终身伴侣。
他顿了顿,蹲在了他面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乖孩子,告诉我,你要什么?”
“你……我要你……现在就要……求你,主人……我求你……我方才都是为了气你,我不要他,我只要你……”沉默实在是忍得不行了,怕他还在生气,先低了头。
那些所谓的脸面,所谓的自尊,在生理的欲望下,一文不值。
千凌扯了个无力的笑,“你要是永远都这么乖,该多好啊……”
他一把捞起了他,揽腰抱了起来,“我们换个地方”
他抱着他走出了地下室,把这个跪在地上叫他主人的奴抱出了调教室,抱上了自己的床。
上面阳光刺眼,沉默眯了眯眼睛。
呼啦一下,千凌拉上了窗帘,将他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千凌将他脱到一半的裤子全部扯了下来,分开腿就凑了上去。
下面两处泥泞的小洞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轻轻的开合着,紧缩着,流着诱人的口水,邀请着他的进入。
目光灼灼,越凑越近,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呼吸,沉默突然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
立刻惊恐的扭动着拒绝,“不要……脏……”
第一次被舔,都是这个反应,但此时此刻,他软得像水一样的身体又怎么能坳得过千凌。
他干什么……他怎么能……会很舒服吧……可是他怎么能……
他又期待又紧张,还有些许的不敢相信,舌尖只轻轻的点了一下,他就忍不住人颤抖着泄身了。
他踹开了千凌,“快走开,要出来了……”
可是还是没有来得及,里面喷出来的水还是有些许沾上了他俊俏的脸。
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沉默立刻坐了起来,退到了床头,还拿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泄了这么一发,欲望缓解了些许,他的理智也稍微回来了些许。
千凌就站在他面前,一个床的距离,穿戴整齐,连袖口都没有乱,唯有脸上沾着些许晶莹的液体。
他看着他撩了撩舌头,将唇边的东西咽进了嘴里。
从他们这次相遇,他似乎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他。
他好瘦了啊,比之前在横店的时候瘦多了,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都没有从前那么温润有灵气了,干巴巴的,下巴上连胡茬都冒出来了,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棕色的戒指,就像是一把厚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也变了很多,从前他很容易生气,也很爱动手,很爱说脏话。
可是方才,他居然……居然……
他是主人,连裤子都不会脱的,高高在上的主人,居然……
想沉默这种被调教到出去卖给别人的奴与主人们饲养的私奴还不一样,主人们饲养的私奴大多都是因为喜欢,或者怜爱,所以主人们一时兴起给自己的小奴们发点糖是常有的,但是沉默这种,和关在地下室那个小奴隶一样,被调教的时候就不停的被灌输自己只是一个下贱的玩具,和充气娃娃没两样。
舔舐生殖器,多少都有臣服的意味,有谁,会臣服于充气娃娃?
即便是在游戏里,那些dom也不会这样,所以,他才会这么震惊。
震惊到说话都有点颤抖了,“你……你干什么……这样……这样不好……”
凌少爷歪着头笑了两声,松了寸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就一下,我还没吃够呢……你,还要不要?”
还要不要?这么好的事情,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不要白不要!
沉默是懂快乐的,爱不爱是一会儿事,先爽了再说。
他麻利的掀开了被子,张开腿坐着,靠在了床头,指了指自己的下面,冲着小凌子勾了勾手指头。
千凌笑了笑,从床尾爬了过去。
从前千凌也不懂,为什么很多像爷爷一样的霸道总裁对旁人话都很少,也不爱笑,做事那么果决,但是这段时日他渐渐的明白了,身上背着千斤重担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关乎对错生死,每一分钟都关乎上万上亿的资金流转,谁还能调笑着说闲话,谁还能跳得起来啊。
短短几个月,如他这样性子的人都被磨成了这样,更不用说,那些从小就成长在家庭重压之下的继承者们了。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攻城略地的占有他,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少年。
整个嘴唇包裹住了还滴着淫液的花穴,温热的感觉上来,沉默抖了一下,抓紧了床单,发出了一声轻快的呻吟,“嗯啊……慢点,慢慢的……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
如此珍馐美食,自然是要慢慢品尝的。
这档子事,千凌也是第一次,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
舌头顺着细细的缝来来回回的扫荡,越舔越湿润,里面的水也越溢越多。
沉默忍不住溢出了细腻的叫,蜷缩着脚指头,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
舌尖轻轻的剥开两片颤抖的花瓣,往里面钻了一层……
好紧啊,这人造的玩意儿就像是生了灵,遇到东西就一层层的往上面裹,他玩了他那么多次了,还是那么紧。
他的舌头就像是一个软嫩湿滑的钩子,往里面钻些许,钩着汁儿带出来。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舌头的触感和任何东西都不一样,它柔软却有力,他炙热也灵活,更要命的是,他是人身体上最干净的一部分,用来舔舐肮脏的排泄器官,更何况这根舌头的主人还是个天之骄子,人上之人。
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快感,沉默靠着床头坐着,都忍不住在发抖,还时不时的往后退。
千凌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好使劲儿,索性伸手将他的屁股往前揽了过来,忘情的埋头吸吮着。
是的,他开始吸吮了,尝到了这里的甘甜,他控制不住的越陷越深。
短短的胡茬,刺激着,摩擦着……
舌尖剥开花瓣的软肉,轻轻的吮着里面的汁儿……
沉默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感觉灵魂都要从哪里被他吸干净了。
软在床头,实在受不住了,开始讨饶,“不要了……小凌子……我不要了……求你了……真的不要了”
千凌正在兴头上,哪里能管得了他要不要。
捏着他屁股的手更紧了一些,吸吮的力度也更大了一些,甚至开始用起了牙。
轻轻的咬着洞口周围的软肉,一点一点的移动……
他,他想干什么,他不会把我哪里咬掉吧……
沉默害怕着,紧张着,期待着,灭顶的快感一轮接着一轮……
直到他的鼻尖微微触碰到了顶端那颗早已充血的小豆豆,沉默触电似的要逃。
千凌按着他,生生把牙齿送了上去,抿着这颗小珍珠,轻轻的摩擦着……
“啊——”少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大喊,眼眶里被逼出了眼泪,腿心深处涌出来一大波洪水,他瘫软着即将到达顶峰,还不忘提醒他,“快走开……走开……啊……”
埋在腿心的人却没有动,只放开了他,微微抬了下头。
淫水泄出来,沾到了他下巴上,脖子上,锁骨上,衣领上,晶莹黏腻,淫靡至极。
他还在笑,歪着头,斜着嘴在笑,这笑容,有些得意,又像是得逞了什么坏事,“你还真的是水做的啊?”
沉默双眼都发白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哪里还能顾得上他说了什么。
没有给他歇几秒钟,千凌又俯下了身,轻轻的吻了吻最前面那根白白嫩嫩的小鸡儿,居然整个都含进了嘴里,像舔棒棒糖一样舔舐了一遍。
比起这灭顶的快感,沉默更多的感觉是不可置信。
他舔花穴可能还是欲望在作祟,但是他在舔他的鸡鸡啊!象征这男性的这个器官,明晃晃的是在带着服务与讨好,他千凌啊,千鲤大人啊,皮带,鞭子从来没有手软过的人,居然,居然……
沉默很想伸出手,摸一摸胯下这颗毛茸茸的脑袋。
但是他不敢,刻在基因里的记忆,任何主动对主人的触碰都是不被允许的。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脱了,两人一样了,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唯有,唯有他手上还戴着那枚棕色的戒指。
千凌慢慢的移了上来,紧贴着他,气息染上了沉默敏感至极的身体。
沉默侧了侧头,想要避开。
他却顺着他光滑的手臂摸到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将他牢牢的压在了自己身体下面。
他终于说话了,在床上说了第三句话,“爱一个人真的好累,我也不想爱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没有办法决定我自己爱不爱你,你还想要我怎么办啊,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从前以为,只要是我喜欢的,全都是我的,我连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来,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了啊,原来喜欢我的才是属于我的,就像爷爷,就像司凛,他们都不会走,那颗星星,花了我的钱,叫着我的名字,却永远都只属于夜空,沉默啊,林澈啊,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走啊……”
怎么做?做不到感同身受,你说这些话,装得这么可怜有什么用!
想到从前,沉默对他就没有什么好脸,“那你还把我关在地下室!”
“是你先故意惹我生气的,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从来就控制不住”
沉默瞪了他一眼,千凌笑了笑,“你像是要把我吃了”
沉默道,“我想咬你脖子,咬到流血的那种”
但是身上的男人倒真的把自己精致的脖子伸了出来,“可以”
他还是怂了,撇开了眼神,“不敢”
想是真的想,不敢也是真的不敢,刻在基因里的不敢。
他越是不敢,从前给他的印记就越是深刻,他就越发的想逃离身前的这个人,躲得远远的!
但是他必须得承认,方才他埋在自己胯下的那一瞬间,他诧异了,也心疼了。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他还是微微有点发酸的……
千凌早就硬得不行了,沉默下面水都流成了河,他也没有废多少力气。
生理与情感上的宣泄,让千凌破了青春期以来最快的记录。
在前面顶了他几下,翻过来从捏着他的腰从后面约摸运动了十分钟就射进了他的身体。
然后,两个人瘫软在床上,都没有说话,迷一样的安静。
“去端了王朝”
沉默突然开口,千凌扭过了头,似乎他确认他的意思,少年没有看他,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说道,“你方才不是问我,要怎么样我才不会走吗?你去端了王朝,我就陪你一辈子,就像你的玩具屋里关的那个小奴隶一样,一辈子都跪在你脚下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