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啊啊啊啊啊,计算错误,下章就掉马……
-----正文-----
沉默和赵清一起这么多年,还是很听他的话的,他说第二天开工,他第二天就真的去了剧组,导演和制片人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亲爹,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身体有没有康复,要不要在休息几天。
他就算是情商再低,也能听得出这是客套的话,直接拿了通告开始干活了。
这个剧本讲的是备受欺辱的九王爷萧煜殿下,在麒麟才子鱼玄机的辅佐下成功登上帝位的故事。
麒麟才子鱼玄机,金科状元郎,才高八斗,生得更是冰肌玉骨,大殿觐见之时,帝在三皇子的撺掇下居然想看美人落汗,将他晾在殿外足足晒了半日的太阳。
鱼玄机自觉端朝无望,拒绝入朝为官,帝一怒之下将他赐到了九王爷萧煜的府邸为奴。
九王爷萧煜生母出生寒微,自小长在宫廷备受压迫与欺辱,故而生得格外瘦小些,但这副体态却随了他母亲,生来一副美人骨,长期遭受兄长们的打骂与迫害,体弱多病,性格有些扭曲到变态。
外界传闻萧煜暴力无常,是个嗜好喝人血的魔鬼,鱼玄机入府为奴,前期小心与试探,中期理解了他心里的苦闷与不易,更是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帮他化解了很多危机,帮他一步一步的登上帝位,成为一代明主,两人在这个过程中也逐渐相知相守。
不过,改编成剧版都更偏重于朝堂权谋方面的侧写,将很多直接暧昧的情节都弱化了。
但是还原小说里的名场面还是很多的,比如什么鱼玄机手腕上烙上的萧煜私章,还有萧殿雨夜跪行皇宫等等,选角与妆造都非常符合预期,书粉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宫廷权谋戏,这大半个月的通稿都排在横店,只有后面拍战场的戏份的时候才要到宁夏那边去。
在横店各个场子上转,小凌子嫌麻烦,直接买了辆房车。
沉默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不是吧,这得花不少钱的吧……”
“瞧你这小气劲儿,又不用你花钱,真的是……”小凌子一边说一边将他带上去参观,“看,里面是不是很大啊,还有空调,大夏天的,那么热,拍完就直接进来睡觉,多好啊,还有这个!”
他特地那了一款精致的保温杯出来,“这个是我特地挑的,你胃不好,这款保温杯效果特别好,冬天的时候特别好用,好贵的!”
这几日在剧组,无可厚非的能见到楚辰,他与他也有很多对手戏。
但这两人都是性格内向的人,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被直接挑破,但是也都心照不宣了,这尴尬的事情摆在这里,这两人除了工作之外都没有别的交流。
沉默的戏服大多都是偏黑色,暗色系的,又厚又多,户外三十七八度的温度一穿就是一整天。
千凌时常都看着他,玉冠长袍,剑眉星目,这扮相实在是太好看了。
镜头前沉浸于角色,眼神狠厉,高高在上,就像一匹露着獠牙的狼,镜头后,拍完就疯狂的补水,一下能灌进去两三瓶,还好这角色设定是个皇亲贵胄,不会什么武,不用怎么吊威亚。
我的个天!演员这活儿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啊!
萧煜虽然设定不会武,但却是个喜欢玩剑的,虽然剑术很菜,连王府里的侍卫都打不过,但就是喜欢玩。
所以,沉默有几日剑不离手,一直在武术指导的教导下学习挽漂亮的剑花。
影帝的加盟带来了巨大的投资,不仅服装造型都是花了大价钱的,道具组那边的装备也都非常精良。
小说里萧煜不离身的琨定剑被完完全全的复制了出来,重量还是减轻了的,大约有六斤多,沉默着细胳膊小腿的,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一天下来,手腕就青青紫紫了。
“疼……”湿热的毛巾敷上来,沉默龇牙咧嘴的,反射性的要把胳膊抽回来,小凌子却拽得更紧了一点,“知道疼啊……搞成这个样子,热毛巾也起不了什么用,得上医院”
“不行……”沉默强行把手抽了回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哪有时间上医院啊,要是上了绷带很影响拍摄效果的,让化妆师遮住就好了,多大点事”
“我看你这工作也不是什么好工作,太辛苦了,干脆别干了,咱又不缺那点钱”
“你以为我是你啊,还有个爷爷供你吃喝玩乐,我小学毕业就辍学出去打工养妈妈和弟弟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不挣钱拿什么吃饭!我孤身一人,我还得买房子养老!”
“买房子叫什么事啊?看上哪儿了?我送你……以后我也可以养你……”
“呵呵,你的钱也不是你自己挣的!我花着不安心”
沉默还不叫沉默的时候,生活过得太苦了,他知道钱有多重要,也有多难挣,所以选择了来钱最快的娱乐圈,他也和这个圈子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什么舆论什么热搜从来都不在意,努力工作,兢兢业业。
两个主演选得好,剧组又不缺经费,连带着导演都较真了很多,为了拍一场夜雨的戏,看了天气预报足足等了三天,等到瓢泼大雨,半夜十分开始拍摄。
这是小说里的名场面之一,不过耽改剧惯用的套路,给萧煜加了个女主角。
女主角被关进了皇宫,萧煜去求情,帝要求他雨夜跪行完这个宫殿才答应他放人,最后,鱼玄机在他的头顶撑了把茶白色的伞,告诉他,“殿下,唯有坐在王座之上,才可护住心爱之人”,他也是因此才生了夺嫡之心,这是全剧非常重要的转折。
天像是被捅了个窟窿,雨下得很大,比导演的预期都大。
他要跪着走完一段约五米远的宫墙,千凌和赵清一起在棚子里摄像机后面看着。
导演打板,“咔!好,沉默老师,很好,我们再来一条,化妆师,补个妆”
再来?下这么大的雨没看见啊!
千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拍了一条。
导演打板,“咔!好,很好,沉默老师,我们调整一下,再来一条”
还来?导演没有回头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阵杀意,然后,又重新拍了一条。
导演看着摄像机,迟疑了,还是打板,“咔!沉默老师,休息一下,我们再来一条”
你他妈找抽是吧!这下不仅仅是千凌,连沉默都坐不住了,跑过来,“怎么了?我看看……”
监制这时候打了个圆场,“算了吧,我觉得上一条已经很不错了,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啊,我看看”
沉默将方才的三条录像都调了出来,他自己看了一遍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皇宫那么大,虽然他们只拍这一小段,但是人物可是跪完了整个皇宫的,他没有把膝盖的疼表演出来。
他摸了摸下巴,“没事,再来一条……小凌子,去帮我找块石头,大一点”
找石头干什么,小凌子虽然抱着疑问,但是没有多问,真的去给他找了个石头。
沉默坐在一边喝了口水,休息了一小会,抬起了自己的腿,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来,砸!”
“什么,你有病吧!”千凌惊讶道,沉默看着他,“雨下得太大了,人物状态我调整不过去,这是最快的办法,快点,所有人都等着呢,拍完就可以收工了”
“不行,哪有人砸自己的,拍不了就别他妈拍了!”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沉默将他手里的石头夺了过来,“赵清,你来!”
“你敢!我说了不行!”
千凌大吼了一声,沉默看着他,突然就不动了,他这种语气,很像一个人,像到他不敢违背。
赵清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也是站着不敢动,这安静的状态僵持了五秒,最后,还是楚辰笑了笑,“那个,导演,我看这几天晚上差不多都有雨,要不明天再拍吧,时间很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影帝这边都生气了,导演得了台阶,就赶紧下来了,“嗯,好,收工吧,大家,都好好休息”
小凌子黑着脸,直接将他拉上了房车。
沉默的心情也不好,甩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身为一个助理,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今天晚上这条拍不完,明天还要继续拍,大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你耍什么大少爷脾气!”
“不就是想挣钱吗?老子有钱!别干这破工作了!”
他少见的冷静,抬了抬头,“千凌,我和你不一样,你躺着,什么都不干,都有人把钞票大把大把的送到你手上,可是我不行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不接受”
哪有人被捧在手心里,还感觉不到暖的,从前,他只当他是个登徒子,压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自从赵清提示了他之后,他就已经开始留意他了,尤其是这些日子,他看得更加清楚。
“你最多只是见我好看,一时兴起,但青春这碗饭,谁都吃不了几年,我会老的,脸上会长皱纹,身形佝偻,会走不动路,我只想趁这几年,多攒一点钱,等我动不了了,能请得起护工,住得起养老院,不至于任人宰割”
“而你的心很大,向着自由,我们压根就是不同路的,你可能不知道,五块钱买一杯饮料,十块钱能上两个小时的网,你更加不知道我曾经连老师要求交的三十块钱的资料费都拿不出来,你也没有吃过两块钱一根的油条,喝过一块钱一杯的豆浆,我们……云泥之别,不要在执着了”
千凌愣了愣,“什么?油条……是什么东西……”
沉默摊了摊手,“话我反正说完了,其他的随便你,你先下去,找化妆师上来,我换衣服,都湿透了”
“你说的都是他妈的什么鬼话!”千凌一把将他推到了床上,沉默从片场来的,还穿着戏服,“你干什么啊!”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千凌一只脚踩上了胸膛,死死的钉在了床上。
“什么云泥之别,我根本听不懂,我爷爷从小就教我,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就全部都是我的,拿钱要是买不到,那就去抢,我们姓千的,从来就没有抢不到的东西!我小时候想要天上的星星,我爷爷买了那颗星星的命名权,叫做凌天,到现在我每天晚上都还能看见它!”
“我也没有像你一样想那么多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自然有以后的我来处理,现在,我只想要你,每天每时每刻,在我眼前待着,我多看你一刻便能多欢喜一刻”
“你不在意我不爱你吗?”沉默问道。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两情相悦虽然可贵,但概率是很小的,更多的都是像我这样一厢情愿的人,你不爱便不爱,只要我高兴看着你就行了”
这两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一个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奴,刻在骨子里的价值观就是不一样的。
沉默突然不明就里的笑了两声,挑了挑眉毛,“小凌子,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吗?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知道我这身人皮下面是什么面孔吗?”
千凌俯下了身,骨节分明的手如法炮制的从他的腰间钻了进去。
湿漉漉的皮肤,光滑黏腻。
沉默怔住了,这只手的感觉很熟悉,此时此刻,他看他的眼神,更是熟悉。
“我何止了解你啊,你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我都了解极了,你注定是我的人,逃不掉的,认命吧”
他的手往下,捏了捏他的屁股,手指很容易的就滑到了那处软软的小缝,他只轻轻的拍了拍,沉默就全身都紧张了,“我这个人习惯了被别人伺候,下一次,我希望你能主动”
千凌站了起来,“我叫化妆师上来,换衣服”
沉默叫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千凌回头,耸了耸肩膀,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你猜呢,老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