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注:最后那句新春祝福语抄自网络。
这两年自己的新年过得都乱七八糟,所以想着至少要让小凌和张然幸福一点,在存稿丢失的情况下今天爆肝赶出来了这一篇。
虽然文章发表时已经是大年初一的尾巴了,但还是祝所有看文的读者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顺意,身体健康,新的一年财源滚滚~
再一次感谢阅读(鞠躬)
-----正文-----
还好只是着凉引起的发烧,在床上躺了两天,退了烧就又活蹦乱跳了。
不过活蹦乱跳也没什么用,高三的寒假注定寒而无假,等我从作业卷子堆里再抬起头,居然已经到了大年二十九。
我对过年没什么特别感受,家里早没亲戚了,就剩我一个人。倒是张然也没提回家的事,还是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让我有点意外。
我旁侧敲击地问过一次,他说回去也是挨骂,与其给他们大过年找不痛快还不如不回。我挠挠头,说行,那今年就咱俩过。
张然凑过来亲我,发出清脆的一声,问我年夜饭想吃什么。
我整个人窝在张然怀里,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想,想了半天,最后说了两个常吃的菜,被他嘲笑。
“你也想啊,”我戳他,“怎么只有我在死脑细胞。”
结果就是他也一样想不出来。
两个很久没好好过过年的人,连年怎么过都快忘记了。
最后我俩决定去超市,总之去了就知道要买什么。
正好张然也是二十九开始休假,择日不如撞日,我俩决定立刻就去买年货。
来买年货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流填满超市的每一个角落,配合广播里单曲循环的恭喜发财和满目的红色装饰,让人意识到新年是真的要来了。
说是备年货,其实买的也是平时常吃的东西。我拿了点喜欢吃的零食,张然搬了一提啤酒。
哦?我笑着看他。
“好歹是过年。”张然解释道。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没说话。
路过烘焙区的时候,我发现有卖蛋糕胚的。那个展台十分贴心地把各种原材料放在一起售卖,奶油水果饼干碎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裱花袋和裱花嘴的套装。
我看了半天,有点心动,心里想的却是制作的艰难以及收拾残局的麻烦。切水果很麻烦,打奶油很麻烦,裱花也很麻烦……内心斗争了许久,总之是把自己劝住了,扭头准备继续向前走。
张然却仿佛猜到了我刚才在想什么,先拿了盒蛋糕胚放到购物车里,之后又问我想用什么当夹心。
原来张然都看在眼里,我心里高兴,趁机悄悄勾他手指。
张然反手在我手心里挠了挠,“别闹,先选夹心。”
“草莓和奥利奥吧,”我歪着头看他,“你说咱俩能做成一个蛋糕吗?”
张然一直没松开和我牵着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把我点到的东西往购物车放,还额外多拿了一袋可可粉,“沈大厨出手,一定不会有问题。”
我被他逗笑了,瞬间自信满满:“那就等着我的大作吧!”
张然自然是十分捧场的,一边说期待一边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弯了弯眼睛,在口罩下勾起嘴角。
逛超市就是嘴上说不知道买什么,实际结账就会发现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我俩说着没什么特别需要买的,最后还是提了满满当当几大兜子东西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张然叫起来贴春联。老天爷啊,我都多久没经历这项活动了。早上那是真的困,张然让我帮忙按着对联别乱动,我打个哈欠直接能把对联蹭歪到邻居家。
大概是见我实在派不上用场,他把胶带丢给我,让我帮忙撕胶带。
这个活好,不用动脑。他一伸手我就扯胶带,这个春联总算是在我俩配合下贴好了。
再回到屋子我也不管他,打了声招呼就又钻回了被窝。等再清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半梦半醒之间隐隐约约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阵响声,我翻了个身,总算睁开了眼。
张然大概已经忙碌了一阵,食物的香气从厨房传进了我的房间。
我穿好衣服,准备去给他帮忙。
一推开厨房的门,我先愣住了。
不算大的台面上满满当当摆着各种菜,凉菜已经可以上桌,蒸酥肉也即将出锅。
而张然,我的天呐。
张然在拎着已经片好的松鼠桂鱼下炸锅。
见我过来了,他对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过去,夹起一块红烧肉喂我。
我还被松鼠桂鱼震撼着,呆呆的走过去机械地张嘴,话都说得口齿不清:“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张然有些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铁勺递给我,让我帮忙把热油浇在鱼的中间,他开始做淋汁。
我以为这种大菜只会出现在饭店的菜单上,从来没想过它还会诞生于我家厨房。
张然把糖醋汁浇上去的时候,恍惚间我感觉他周身散发着圣光,同时响起食神BGM。
他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撸起袖子,也准备大显身手,做自己的拿手菜:白灼菜心、可乐鸡翅。
咳咳,当然是和松鼠桂鱼比不了,但谁能说我做的这两道不好吃?没人吧,对吧!
等我把这两盘菜也端上桌,这顿年“午”饭就算正儿八经齐活了。
我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才真的有了在过年的实感。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把它们单独分了一个相册,打上了“过年”的标记。
张然今天难得没限制我喝酒,还和我碰杯,我俩说说笑笑的,这顿饭就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
他特意多蒸了一点米饭,说年三十要剩一点饭,寓意来年家里有余粮。
我了然地点头,把这个习俗记在心里。
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我就窝在沙发上犯困。张然过来抱我,两个人回床上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下午其实也没什么事,饺子皮是提前买好现成的,只需要调好馅包起来就成。
张然问我吃不吃酸菜馅饺子,我并无意见。他动作麻利地调好了陷,我俩就开始包饺子。
好吧,主要是他在包,我负责在一旁帮倒忙。
张然在我第五次把饺子包破皮之后忍无可忍,赶我去做蛋糕。
嘿,蛋糕好啊,蛋糕不怕包露馅。
于是我喜滋滋地在一旁打奶油,看张然熟练地一握一掐,瞬息之间包成一个饺子。
不过,张然不是南方人吗,居然会吃酸菜馅饺子,这让我有一点好奇。
因为太好奇了,索性开口问他。
“我爷爷奶奶都是北方人,是早年间去H市做生意,后来干脆在那边定居的。”张然说。
“所以我家吃饺子的频率,其实比普通南方人要多一些。逢年过节的,都会吃饺子。”
张然又说,“上大学以后我就没再问家里要过钱,那时候大学生能来钱的方式就那么几个,我就去给小学生当家教。”
张然看着眼前那盆酸菜饺子馅,陷入某些回忆。
“小朋友那会上六年级,我给他教数学和英语。一科两小时,两节课上下来刚好就到饭点了。”
“那是一家豪爽热情的东北人,父母做生意忙,平常是两个老人负责带孩子。一到中午,老两口就会十分热情地留我一起吃饭。逢年过节还会邀请我一起包饺子、包粽子,我的酸菜馅就是和那位奶奶学的。”
“奶奶说,学会了调馅,将来就能让媳妇干活轻松点。”张然目光揶揄地冲我笑,“媳妇轻不轻松不知道,帮倒忙的本事挺大。”
怎么还加藏人身攻击,我瞪大双眼,准备和他理论。
可是张然却叹了口气,神色一黯,“后来……奶奶突发脑梗,没抢救过来,爷爷没过多久也走了。”
“再后来,父母也顾不上请家教的事了,也不知道小朋友后来成绩怎么样了,上了什么中学。”
我没想到原本欢乐的故事会在这里转折,想了想,出声安慰道:“有你这么棒的老师,小朋友一定会考上一个很好的学校的。”
“你说爷爷奶奶都是豪爽乐观的人,老两口如果知道这么多年后,还有一个年轻人记得他们,还继承了他们包饺子的本领,一定也会开心的。”
“你把他们的故事告诉了我,他们在我心中也就‘活’了起来。”
“之后每当我们包饺子,都会想到两位可爱的老人,”我指了指那盆光闻味道就足够诱人的馅料,冲他笑,“只要我们还记得,他们就不算真正离开,不是吗?”
张然深深地看着我,以后释怀地笑了。
“你说得对。”
两个人一顿饺子的分量并不大,张然动作又快,饺子很快就包好了。
他用湿布把饺子盖上防止表皮风干,之后就来看我做蛋糕的成果。
我研究了好几个裱花视频,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水平,最后选了不需要抹面的水果裸蛋糕款式。
只用把奶油挤在每层蛋糕表面,放上夹心,最后在顶层简单挤出圆球,放上水果和装饰就完工了。
张然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做顶层装饰。
夹层还好说,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奶油圆球难度会这么大。我费劲挤了半天,奶油都是歪歪扭扭一坨坨地立在那里,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张然站在我身后,伸出手来帮我,变成了一个背后拥抱的姿势把我笼罩在他的怀里。
他十分聪明地用饼干把歪扭在一起的奶油挡住,又用水果做点缀,最后握着我的手,在空余的地方又挤了几个奶油球。
有了张然的帮助,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亲手完成一个蛋糕的成就感让我兴奋不已,我回过头想和张然分享喜悦,猝不及防撞上他满怀笑意的双眼。
于是我双手捧住他的下巴,抬起头和他接吻,把这小小的确幸包含在唇齿间向他传递。
因为中午吃得丰盛且晚上还有一顿饺子,晚饭相对就简单了一些,除此之外的主角是我俩做的蛋糕。
蛋糕很甜很好吃,可能是因为亲手做的,就更显得美味。
春晚有一点无聊,在为数不多几个小品第三次cue包饺子的时候,“张然”牌手工水饺也热气腾腾地出锅了。
之前光闻馅料的味道就很香,煮出来更是香气扑鼻,酸菜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肉的油腻,再沾上酱油醋的料碟,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吃到最后几个时,我嘴里一硬,从嘴里吃出来一个硬币。
“饺子里包硬币也是种彩头,能吃到的人新的一年会福气满满。”张然见我面露疑惑,主动解释,“小凌来年也一定会万事顺遂,一切顺利。”
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个习俗。
可惜我爸在的时候,过年和往常任何一天没有区别,他俩不会因为要过年而停止争吵;后来我妈一个人带我,年夜饭也只是在晚上多加一份速冻水饺。久而久之,居然都忘了还有这个习俗。
我低下头,鼻尖有些发酸,有点想哭。
不过张然没让我哭,他让我去洗碗。
彳亍口巴。
大年初一不宜洗澡,张然卡着时间让我洗澡,我趴在沙发上正在和吴扉他俩驰骋峡谷,头也不回地让他先去。
期间还因为连跪,气得我把吃饭时没喝完的啤酒也一口闷完了。
等张然洗完,我才半情不愿地抱着睡衣去洗漱。
本来今天喝的酒也不算多,但洗澡的热气一蒸,人就有点儿晕了。
从浴室出来,我鬼迷心窍玩心大起,用沾了水的手朝张然掸,结果被他一侧身避开,反而是我被他反手抱住,动弹不得。
我去掰他的手指,结果被他戳中腰间软肉。
“你怎么搞偷袭?!”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居然玩阴的。
张然一脸好笑地看我:“是谁先不讲武德?”
我说不过他,但我可以赖皮。人趁着醉意会做很多平常不会做的事,比如现在。
“我不管,”我抽出一只手也去戳他,“你就是——”
然后就被亲了。
用嘴堵话果然高效,亲着亲着我就忘了自己刚才要干什么,只是晕乎乎地圈住他的脖子,被他吮着嘴唇吸。
好嘛,我承认张然就是很懂我啦。
张然这次吻得很凶,突如其来的吻如同暴风雨般急切。我顺从地纵容他在我口腔中的征伐。温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有一些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被他亲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把我压在沙发上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
“要做吗?”我喘着气小声问他。
刚被那个情色的吻浸染了个遍,这会儿我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软一些。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再不做简直不是男人。
张然显然是,所以他开始脱我裤子。
我顺从地挺了挺腰,让他挤了润滑液的手更方便进入。
异物猛然侵入的感觉还是让人不舒服,我皱着眉等他的手变成两根……三根,原本紧涩的入口也变得松软起来,就开始用膝盖蹭他的侧腰,示意他可以进来了。
张然大概也忍得够呛,挺着腰对着入口蹭了蹭,又在龟头上多挤了点润滑液,就扶着发烫的性器进来了。
我俩最近都在忙,算下来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即使事前已经扩张过了,庞然巨物顶开层层肠道的感觉还是让人浑身战栗。
我感觉自己快被他捅穿了,大腿都在抖,张然大概也被我夹得难受,停下来一下一下轻抚我的后背,“乖,再放松一点。”
我就只好咬着嘴唇放松身体,让穴里那根肉棒多进来一分。
“你怎么这么大啊……”我被撑得难受,逃又逃不掉,只好朝他撒气。
双手搂在他的背上,这会儿已经不自觉用指甲划了几道红痕,不过谁都没有在意。
张然后背都绷直了,倒吸一口气笑道:“你老公有多大是今天才知道的?”
但有些醉意的我根本不讲道理,“平常就大,几天不做怎么更大了……”
被入侵的感觉实在难熬,我索性破罐破摔地说,“不然直接全进来吧,长痛不如短痛。”
张然就掐着我的腰猛然一挺身,插进了最深处。
张然的睾丸拍在腿根,发出“啪”的一声,粗硬的体毛抵在身体最娇嫩的地方,痒痒的,扎扎的。
我知道这是被肏到底了。
“呜……会坏的……”
醉酒的我好像变得更加敏感,稍微一点情绪波动就会被无限放大。
“被眼前这个男人肏到了身体的最深处”这个认知让我没来由地想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划过两颊,落在身上、沙发上,还有张然的嘴里。
张然俯下身吻走我的眼泪,在我鼻梁落下一吻,“怎么哭了?”
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只好用腿勾住张然的腰,让自己更贴近他。
张然却突然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炽热又坚硬的性器破开褶皱,对着敏感点冲击。
我被他撞地忍不住想要尖叫,可张然却说容易被邻居听到,于是我只好捂住自己嘴巴,免得让呻吟声泄露出来。
张然肏得重,没几下我的腿就没了力气,从腰间滑落到沙发上,张然见状捞过我的腿扛到了肩上,让下身随着姿势露出更多,自己则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加速插入。
我那里这会儿早被肠液腺液和润滑液搞得湿成一片,汁水顺着腿根往下流。张然用手擦了下,又抹到我的小腹上。
我有些不解,“你干嘛……”
张然贴近我,在我耳边轻喘,“给你看看你被老公肏的时候流出来的水。”
如果是平时,我大概率会因为羞耻踢他两脚。可这会儿我又晕又醉,只是迷迷糊糊地顺着他的话说。
“我流出来的水……”
“宝贝想不想再流多一点?”张然话里带着诱惑,“会让你更舒服的。”
我就真的傻乎乎地说“好啊。”
于是张然把我拉起来,让我上半身撑在茶几上,抬起我的一条腿,换了个角度继续操弄。
茶几前的电视还在放着节目,可屋子里的两人都无心关注。
这个角度肏得更深了,张然如打桩般挺腰,我眼泪就又被撞了出来。
后穴里这根鸡巴只硬不射,我却感觉自己快到了,浑身颤抖着绞紧了身体,把白精射了自己一身。
张然见状也加速抽动,最后按着我的胯把精液射到了两腿之间。
我垂下头想喘口气,却被他直接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张然没给我喘息的机会,拉开大腿又把他重新硬起来的性器塞回到我身体里。
我感觉自己被他肏得一个劲儿地往上跑,只好拽着床单保持位置。
客厅里传来主持人们准备倒计时的声音,我刚分身去听了两声,就被张然细密的抽插夺回了注意力。
张然见我在床上都跑神,暗自笑了笑,把阴茎整根抽出来,又重重地插回去。
“宝贝,和你做爱的是谁?”
我果然再没心思管倒计时,回过神来叫张然的名字。
张然却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恶意地停下了动作,把我晾在一旁。
快感突然消失的感觉简直抓心挠肝,我已经不算灵光的大脑快速思考,终于从记忆深处想起来一个称呼。
“叔叔……”
“叔叔?”张然挑了挑眉,笑了。可是身体没动,看来回答错了。
我急得拿身体去蹭那根肉茎,张然真是过分,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让我舒服。
我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终于在最后关头想起了刚开始做时张然随口说的那句话。
“你老公有多大是今天才知道的?”
“老公——”
张然这才心满意足,拉起我的身子向上顶弄,每一下都碾着骚点向深处捅。
客厅的电视仍在继续,主持人们喜气洋洋地和观众一起进行新年倒计时。
“三——二——”
我微微瞪大了双眼,有些急躁地攀上张然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神志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清明,抢在倒计时变成0之前先开了口:“新年快乐,张然。”
尽管今年依旧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可窗外还是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窗帘没有拉好,烟花打上来的亮光透过窗户间的空隙也洒进来星星点点。
新的一年到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也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烟花,眼前的一切幸福得有些不切实际。
“宝贝新年快乐,”张然稍微拉开了一点空隙,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笑着对我说——
“沈凌,我爱你。”
岁岁皆欢愉,事事皆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