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周茫是我的男神,我要抱抱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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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漾吃过退烧药后全身发汗,捂着被子头晕脑胀的就睡着了,临了脑子里还混沌的骂着霍潮先是个骗子,明明说来看他的,都几点了……王八羔子带冒烟儿的,说话不算数……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隐约听见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好像有个人夹带着一阵凉风走到自己床边,伴着身上散发出的木质香调,熟悉的气味让他闻的很安心,睡意更甚。
一只温厚带茧的手掌轻轻掖入紧裹的被褥中,婆娑着他汗湿的脸庞,指尖上绞出呲鼻的烟草味,让半梦半醒的周漾稍稍皱了皱眉头,这人肯定是进来前刚丢的烟,大烟枪!
周漾嗔嗔的哼了一声,睁开烧的红肿的眼睛,看清蹲在床边的人是谁后,责怪道:“混蛋你现在才来……”
霍潮先听他说话都蒙着一层厚厚的鼻音,心疼极了:“有没有好过一点?那里还疼吗?”
周漾作怪的拍开他的手,不悦道:“才一天时间你说疼不疼?下次我干你一次让你也尝尝什么滋味。”
霍潮先顺势捉住他温烫的手,拇指在掌心来回搓揉,眼中尽是沉沉的自责:“都怪我……光顾着舒服,都没往多了想……”
舒服……周漾想说其实他昨天也很舒服,舒服到根本没意识到肛周的剧痛。
“知道自己错了从今往后就多听我的话,好好伺候我。”周漾一点都不生气,他怎么生得了霍潮先的气?
“嗯。”霍潮先重重的点头,可见他决心非同一般。
周漾看看虚掩的房门,狐疑道:“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杨晃呢?我哥呢?”
要知道霍潮先在深夜这么明晃晃的闯入二少爷卧室,光是情境脑补就不会是什么光彩事。
“茫哥休息去了,晃哥说让我来看看你,他……大概去保镖宿舍了吧。”
杨晃大晚上的去保镖宿舍还能干啥,那点狭隘猥琐的小私心跟霍潮先一模一样。
周漾的瞳仁在黑暗中荧荧发亮,也许是因为发烧的原因,更显得水汪汪的,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望着霍潮先,害得霍潮先心潮涌动差点又要失控。
霍潮先是个笨嘴,除了紧紧握着小o的手,盯着他红的像颗冰糖山楂的小脸蛋,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其实他想说的话太多了,就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你有乖乖吃饭吗?”
“喝了点白粥,没食欲。”
霍潮先眼神中带着点垂丧,低声说:“明天让徐妈给你煮鸡蛋吧,再喝点牛奶,补充营养。”
周漾对于霍潮先脑子里贫乏的进补菜单简直不敢恭维,都什么年代了,吃鸡蛋喝牛奶就叫补充营养吗?在他家,连海鲜山茅珍禽都仅仅是家常菜,看来贫穷真的令人狭隘。
不过周漾怎么舍得驳斥霍潮先朴实的关心,虽然心里不屑,但还是听话的点头认了。
“这几天可能我会有点忙,”霍潮先拇指顺着他眉心一下一下的划过:“你要乖乖打针吃药,还要好好吃饭,要快点好起来。”
周漾像只小狗似的窝在被褥里,被主人抚摸得特享受,他别有用心的问:“那……我快点好起来又能怎样?”
霍潮先翘起嘴角笑的蔫儿坏,窗外的光线忽明忽暗更显得他五官锋利深刻,英俊得很,他凑到周漾跟前,沉下嗓子说:“你好了,我才能百无禁忌的干你啊……”
“你讨厌喂……”
骂人的话还没全盘托出,嘴巴就被带着些许蛮力的双唇死死的堵上了,干燥的嘴唇被alpha的舌尖逐寸舐过,湿润了干裂的同时像是给他带来了一汪止渴的清泉,随着唾液的不断交换下咽,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头。
两个人的嘴唇有韵律的一张一合,舌尖纠缠共舞,轻绞着拉扯,也把自己口中滚烫的气息呼入对方口中,思念盘旋在心尖,吻得投入而深情,直到周漾被他亲到几近窒息,急喘着缓不过气,霍潮先才恋恋不舍的吮着对方的嘴唇结束这个绵长而情色的吻。
他用拇指拭去周漾溢出嘴角的口水,邪笑道:“还生病呢,亲个嘴都能满脸潮红,激动成这样……”
周漾垂眼瞅瞅他顶起大沙包的裤裆,讪笑一声,以同样的方式回击道:“你的大茄子已经快从裤裆里噔出来了大哥,还有脸笑话我。”
霍潮先干笑着不说话,促狭的睨着他,强迫自己冷铸灼烧的欲望,半晌拖着磁性的嗓子说:“我走了,晚安。”
哪怕心上人只停留了十几分钟,周漾也有如神助,感觉精气神立马噌噌就上来了,嗜睡感也没之前那么强烈了,他不知道那是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精神亢奋……
第二天晚上,吾赦堂的人如约而至来到奥沙vip会所,霍潮先亲眼见到了武青泛本人。这人果然跟传说中一样,五官凛冽阴沉,为人狠辣且目中无人,而且绝对是个不怕死的种——来浴春帮的地盘谈判,居然只带了三、四个人,他是有多不相信周茫敢动他?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周茫穿了套深蓝色西装,内里是云朵蓝衬衣,打了一条跟外套颜色相仿的几何图案领带,沉稳的气场中透着大刀阔斧的自信,气质爆棚。
周茫深谙谈判技巧,这种场合不是大张挞伐的地方,双方都是打心理战,嚣张在这里除了显得可笑别无他用,他善用四两拨千斤对付对手,尤其是武青泛这类蠢到把狂妄写在脸上的憨货。
武青泛是典型的霸气外露型,丝毫不掩饰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贪婪,屁股往沙发上一坐,两手架在靠背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周茫,等他发话。
周茫都不明白这种毫无城府的人是怎么爬到吾赦堂一把手的,他绽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老武,你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我听日本的朋友说,周老先生在京都搞的歌舞伎町生意非常红火,”武青泛视线微仰,像在观察四周的死角:“我要恭喜周老啊,一把年纪身体硬朗不说,脑子还这么灵光,居然能找到山口组牵线搭桥,在京都那种帮派横行的地方都能立足脚跟,武某实在是瞻仰折服。”
周茫双手环胸,斯文的一笑,委婉的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更多是对他装腔作势的不屑。
对于周茫不阴不阳的反应,武青泛毫不介意,继续自说自话:“既然周老在日本捡到这么大快肥肉,又有强大的臂膀庇护,北湾城这点小生意对你们来说也就是嘴皮子上的一滴油荤,可有可无,不如就顺理成章过继到我手上,至于渠道价格,你们随便开。”
周茫没有忙着答复,而是解开外套钮扣,以一个开阔的坐姿展开身子,领带歪斜,衬衫纽扣被胸肌绷的几近扭曲。
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武青泛,才不紧不慢的说:“老武,谁给你的胆子打起了浴春帮的主意?痴心妄想和痴人说梦你全占了。”
武青泛被周茫不留情面的奚落了一遍,也是不急不恼,哂笑着说:“我是在帮浴春帮分摊风险,你说你们多贪心啊,又想吃肉又想吃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渔网撒的太开,想要收网时就力不从心喽~”
“所以你就伙同金哈克努来霸占我的货源,然后还在渡轮上装炸弹,企图杀人灭口?”周茫眼中终于闪出寒芒的光,似是戳到他痛处了:“这件事,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武青泛压根就没把周茫的警告当回事,两手一摊无辜道:“还要怎么交待?你看到的就是我想做的,我所做的就是我心里想的,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拜托,人跟人之间哪来那么多误会,误会向来是怂货为了自我开脱找的说辞。”
一旁的霍潮先听得惊呆了,他以为武青泛多少会避重就轻的解释一下,好歹杨晃和雷鸣都是浴春帮的首头,在帮内有半数话语权,他用那种下流手段灭口,事后依旧为恶不悛,看来武青泛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浴春帮叫板到底了。
周茫显然被成功挑刺,也不再勉为其难挂着伪善笑脸,峻眉挑高冷声道:“那接下来浴春帮和吾赦堂是要正面刚了对不对?”
周围的气压极低,所有人即时就陷入备战状态,似乎只要对方一有风吹草动,双方立马剑拔弩张。
霍潮先已经在心里顺着人头码了一边,先从谁下手他都心里有谱了,旁边的杨晃也早已箭在弦上,握拳的指节咔咔脆响,只等一声令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武青泛却一反常态大笑起来。
周茫一直保持着初始的姿态警惕的盯着他,这人狡诈多变,很难猜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茫啊周茫,”武青泛两指按压着眼角笑出的眼泪,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从来不相信我说的话,一年前我提点你身边有个不稳定因素的存在,你死活不信,到了差点被一个小小的缉毒警卧底给掀了家底呵呵……我说了是帮你分摊风险就是分摊风险,为什么非要把我想的像是要独吞侵占你的生意一样?”
“那你大前年还‘提醒’过我雷鸣是政府高价收买的线人,利用雇佣兵身份掩人耳目卧底在浴春帮,企图盗取内部什么机要文件……我要是信你,那才是自寻死路。”
“那……那个缉毒警的线索我没骗你吧,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不是谁都能让你看明白。”武青泛嗤声道。
周茫哼笑道:“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垄断北湾城的白货生意,一家独大吗?”
“是啊,我想垄断,但垄断的同时我也在帮你,”武青泛黝黑的脸上漾出一抹诡异的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金哈克努的那些货,就算我全部拱手相让,你也出不了货。”
周茫微微眯起眼睛,非常谨慎:“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是我说的。”武青泛说。
周茫对他的话不是全信,但也没有完全质疑,他再次试探道:“如果我非要出呢?”
“那就出呗,我还能哭着喊着求你别自寻死路不成?”武青泛似是话中有话:“周茫,你就是一群乌鸦站一块儿,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当时周茫对于武青泛这些话只当是他惺惺作态说的屁话,完全充耳不闻,但直到几个月后东窗事发,他才幡然醒悟,武青泛那天一直在含沙射影的提醒他——身边始终都有潜在危险。
那天双方出乎意料的没有开战,最后还跟邦国友好合作似的握了握手,只差互相祝福一句“好人一生平安”了。
“茫哥,为什么……”可见杨晃的怒火都烧到头顶了,做足作战准备最终却没开战,不免让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肚子窝囊气。
周茫像是被巨石所压,点了根烟沉沉的抽了几口,齿间挤出一句话:“周围四处都是他的狙击手,怎么打?”
杨晃和霍潮先一个对视,都惊叹于周茫的敏锐,尤其是霍潮先,他一个特警都没察觉到周围有狙击手。
杨晃只能咽了口闷气,问:“那接下来怎么办?武青泛那些话……”
“他的话就像郭靖骗欧阳锋的《九阴真经》,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周茫再三斟酌,当下就决定:“尽快把货全部出掉,三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