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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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说出这句话的温阮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闭上眼睛,不想与任何人交流。
沈寒云怔在原地。
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撕扯着,很疼很疼。
“道歉啊,快说对不起啊,沈寒云,你个废物。”
“为什么重来一次你依旧将他弄丢了?!”
“我替你,我可以替你的!!!”
各种嘈杂的声音不断出现在沈寒云的脑海中,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温阮,面色发白,沈寒云拖着自己相互撕扯到到极致的身体缓慢走出这里。
他不想让温阮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从温阮嫁给沈寒云的那天起,他的身体里就像是重新住进去了一个人,不断和他争抢着身体的使用权。
***
一周后。
温阮依旧没和沈寒云离婚成功。
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怀孕的温阮用了一周来放空自己的大脑,尝试着和许柏相处。
许柏也不愧是沈寒云的白月光,仅仅两天就让温阮感到跟他在一起的舒适,虽然偶尔想起沈寒云时,心脏依旧会不舒服,可在许柏的带领下,温阮想起他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人真的可以在一周内忘却自己爱了很多年的爱人吗?
温阮不知道。
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的,可当沈寒云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温阮发现,不可以。
这一周,很多人都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
沈寒云更是。
此时的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抱着一束温阮最喜欢的百合站在他的面前。
“阮阮,我……”
沈寒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清爽又干净,面上的表情不是以往的冷漠,而是让温阮最为熟悉,也最为难受的温和。
眼尾处的红晕很浓。
温阮呼吸急促,指尖颤抖着,整个人几乎站不住。
此时的沈寒云和温阮记忆中的沈哥哥很像,像到几乎是从温阮那个时候的记忆里穿越而来的。
他清楚的知道温阮的爱好,他了解温阮的一切习惯,并小心翼翼的宠着他、护着他,像是所有人记忆里那抹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那样。
忘不掉的。
沈寒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的错事,阮阮。”他将手中的百合递给温阮,“不要原谅我。”
泪珠顺着温阮的眼眶滑落。
他本来是要出门找段书落的,却没想到竟遇到了沈寒云。
“……”
可能是今天的阳光很好,也可能是风很轻。
张了张口,温阮说不出口任何一句话,指尖颤了颤,没有接过沈寒云递来的那束百合。
“沈寒云……”温阮看着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因哭腔而发颤的声音,“我怀孕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将离婚协议签好啊?”
温阮没有怀孕,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说出和沈寒云离婚的借口。
在他话落,沈寒云身体一僵,手上的百合花束没有拿稳,掉了下来,漆黑的眼睫敛下所有神情,“所以,阮阮是真的不喜欢沈哥哥了吗?”像是在问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温阮朝后退了一步,眼睫上挂着泪珠,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沈寒云漏出这副表情,不然他又该要心软了。
这样不好。
温阮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和谁在一起,对于许柏来说,自己的心软就等同于是背叛。
“……”
沈寒云眼底的温和消失的一干二净,逐渐染上红意。
“唔——不要!”
温阮被他抱在了怀中,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眼中泪水落下,呼吸急促,温阮总觉得眼前的丈夫很危险,疯狂与理智之间像是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纸,一旦破裂,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恐怖。
抱着温阮,沈寒云要疯了。
这些天以来,他的大脑被两股意识不断拉扯着,其中,他看到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记忆中的人全部都是温阮。
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和温阮相处、在一起时的画面。
是自己又不是。
这很矛盾。
那个沈寒云是他又不是他,像是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识充斥进了他的身体里。
几番拉扯,理智岌岌可危。
Y市。
温阮和沈寒云本来的家中。
这里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温阮被沈寒云扔在了床上,看着眼前眼睛猩红的男人,指尖按在床单上,朝后退了退,这间是沈寒云的房间,同样的,他正在他的床上。
“你……”
“阮阮……”沈寒云看着眼前的温阮,不知道该说什么,道歉的话卡在喉咙,他喜欢的究竟是许柏还是温阮?
原本的沈寒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是许柏,但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怀孕了?”声音很轻,轻到遮掩不住嗓音中的不敢相信。
温阮看着眼前的沈寒云,眼尾很红,睫毛漆黑,“对,许柏的。”
“沈寒云,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客厅里的那封离婚协议你签了吗?”温阮穿着一身奶白色的卫衣,这还是许柏帮他挑的,哪怕整个人很害怕,也依旧是好看的,哭腔很浓,“已经好多天了。”
他等的有些久,也有些累。
沈寒云沉默了下来。
温阮眼底的水雾很浓,几乎让他看不见身前的人,说起来,这些天里,好像他和沈寒云两个人还真没有这么面对面的聊过天。
不是两看相厌,就是在刻意逃避着。
像是在自言自语,温阮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喜欢许柏吗?他不是你的白月光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在见到沈寒云和记忆中的沈哥哥那么像时,温阮真的心软了。
他以为沈寒云是爱过自己的,可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笑话。
这些天,温阮刚缓过来的心神再次感到了疲惫。
“我们的离婚不是你一直要求着的吗?”温阮鼻音很浓,“你既然不喜欢我,就放过我好不好?”
“我放下了,我不想要再继续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了,哥,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沈寒云看着眼前满眼祈求的温阮,整个人如坠冰窖。
泪珠滚落,温阮继续道:“你如果喜欢许柏的话,你、你可以重新的去追他,我不会阻拦,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不会、不会麻烦到你们任何人……”温阮崩溃着,说的话颠三倒四。
这五年来,次次的失望已经让温阮感到麻木。
沈寒云已经记不清温阮上次没有哭着和自己说话是在什么时候了,他伸手想要安抚他,得到的却是温阮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骨节分明的手停顿在空中,指尖颤了颤。
沈寒云脑袋里一直以来的撕扯声音彻底消散,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身形一顿,沈寒云心中仿佛空了一角,看着眼前的温阮,满身颓废的他起身,走向客厅。
桌子上的多肉由于主人长时间不在家,已经有些蔫了。
沈寒云看着周围的一切,陡然发现,原来这里处处都充满了温阮的身影。
拿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笔尖顿了又顿,每落下一笔,沈寒云心中的空缺感就越是浓重。
沈寒云不知道自己这五年来的冷漠会对温阮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他知道。
只是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满心充满不安的沈寒云只想看着温阮一次次抱着期待地站在他的面前,宛如在考验着温阮一样,次次都将他的希望打碎。
好像只要温阮坚持到了多少次,他就会奖励温阮。
——他就会相信温阮是爱他的。
记忆中第一次见温阮的时候是在高三回家时的路上,漂亮的少年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婴儿肥,软乎乎地喊着他哥哥。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沈寒云,温阮是你带着长大的,但只有沈寒云不知道。
他忘了吗?
可沈寒云固执的觉得没有。
就连许柏,哪怕沈寒云有多么的不想要承认,也知道,他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身形冷漠的自己将他看成了温阮。
从始至终,温阮都是刻在沈寒云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只是他自己懦弱的不肯承认而已。
于是演着冷漠、演着无情,但演着演着,就连他自己都当了真。
现在所表现出的悲伤,只会让人觉得可笑极了。
沈寒云在那纸离婚协议上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走进卧室,温阮正呆在他的床上,脸上早已没了当初的懵懂和婴儿肥,下巴很尖,身形削瘦,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手都是沈寒云。
就像段书落说得那样,他是个畜生。
离婚的一切流程走得很快,当天下午,温阮就和沈寒云脱离了婚姻关系。
在真的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温阮怔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只是心脏仿佛空了一角。
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
温阮没有怀孕,段书落在上次见了回面后,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被困在了国外,而许柏则是被沈寒云拖住手脚,处处都在找着麻烦。
花店里。
温阮在和沈寒云离婚后给自己盘下了一个小店,当花店老板,不为别的,只为开心。
这天,他照常的来到这里,系上围裙,乌黑的长发扎成松松的低马尾,漂亮又温顺,细白的手指摆弄着玫瑰翠绿的花枝。
“叮叮……”
挂在店门口上的门铃响了。
温阮转头。
推门而入的少年很高,阳光从他的身后被带进了店里,眉眼深邃,虎牙很白,声音带着蓬勃的朝气:“你好,我想买束花。”
温阮怔在原地。
连剪花都要忘了。
呼吸停滞,满眼都只有眼前的少年,他和沈寒云,很像很像。
像到温阮心慌。
耳边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嫂嫂?”他明显愣了一下,“这里是你开的花店吗?”
温阮从第一眼起,就愣在了原地,手上拿着一支未经修剪的玫瑰,在沈疏喊自己嫂嫂时,温阮浑身僵硬,后背颤了颤,手心冒汗。
“你……”
嗓音干涩,温阮眼睫发颤,抿了抿唇,“我和沈寒云已经离婚了。”
所以、所以不要喊我嫂嫂。
沈疏显然没有明白到温阮的意思,点了点头,走进了花店,“嫂嫂,我可以买束花吗?”
“可以……”温阮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很紧张,“你要买什么花?”
沈疏笑了,张扬又肆意,但隐藏在黑色眼睛内的却是无尽的晦暗,“玫瑰吧。”他声音很轻,带着些诡异。
“送给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