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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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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他却不以为然,又翘着小拇指拿了一块披萨嚼起来:“怎么了,技校毕业的矮人一等吗?不是我冲,我敢说我会的东西你们这帮读书人全都不会,想听听吗?”

一群人的好奇心都被矫揉造作的凡凡给勾起来了,经过一早上的相处,都知道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对于他即将说的话大家都摸不着头脑。

凡凡把披萨一股脑塞进嘴里,拍拍手问:“洗剪吹你们会不?我在技校学的就是美发美甲专业。”

别说,在座的无论毕业于哪所名牌大学,还真没有一个人会剃头画指甲的。

但奇怪的是尽管已经不是学历垫底,但丰润凯依旧没有找回任何优越感,反而觉得这个凡凡是个怪人……都读技校了咋还那么乐呵?

“你为什么不多读书呢?读书才是最可靠的捷径。”

凡凡一个大白眼瞪过去:“人丑才要多读书呢,我这张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的脸蛋出生就注定不用跟你们这帮寒门学子争高考那几个名额了,老子光靠脸皮就能得道升仙挣得盆满钵满,这才叫捷径懂不!”

结果就是,凡凡深厚的诡辩功底怼的丰润凯无言以对,甚至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庄亦麟笑说:“你还年轻嘛,其实是可以考个大学的,不用这么早出社会。”

“哎哟喂,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凡凡一副世事不遂人愿的悲哀嘴脸,说:“我是新乡人,新乡县你们知道吧,全省排名前三的贫困县,我们家牛棚和人睡的地方就隔着一块木板,贼来了都是含着泪离去的,指不定善心大发还会留下十块八块的给我,就我家那经济条件,一年收入还不到五千,要是我考上大学,我拿什么读书去?”

众人错愕,实在难以辨别凡凡话里的真假,因为从他现在这副打扮和矫情样儿怎么都看不出来他家竟会穷酸到那种地步。

贺澜都听得张口结舌,他跟凡凡在一起这几个月,只知道凡凡是新乡人,并不知道他家生活情况这么糟糕,因为他平时很少提及自己家里的事,贺澜也不会主动去问,只但真是没想到凡凡家经济条件会那么……

“所以你才选择去呼浪工作?”贺澜问。

“一开始也没在呼浪,”凡凡说:“我在一家美发店做小弟,给人洗头按摩,有一天裘哥来理发,刚好是我给他冲头,他也没看我几眼,直接就问我想不想去呼浪当先生。”

“所以你就去了?”贺澜像是带着股酸味问他。

“肯定去啊,我在呼浪一晚上挣的钱足够我帮人洗一个月的头,”凡凡非常嫌弃的说:“你们可不知道有的客人几天不洗头,糊着来店里让我给他们搓,卧槽妈呀……那股子泔水味,臭的老子直想吐他脸上。”

凡凡口舌生花的描述配上他惟妙惟肖的肢体动作,都得一帮人哄堂大笑。这个人表面看着公主病,实际上早在大家都被父母围在怀里圈养的时候,他就尝尽了人生酸苦,也正是因为过够了苦日子,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奔向光明,抱住属于自己的那道光不让它消失。

丰润凯知道自己今天彻底被团灭了,只是相比那群学霸,他觉得自己跟凡凡的差距更大,一个坚不可摧,一个不堪一击,他可丢老脸了。

庄亦麟坐了一阵,有点困了,于是先去帐篷里睡觉了,其他人还在外面说说笑笑。

季屿带来的是个双人睡袋,庄亦麟躺进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到他这个双人睡袋以前是不是还睡过其他男人?这个念头一从脑子里冒出来他就笑了,什么时候起他这么介意季屿的过去了?

庄亦麟整天窝在家里上钢琴课,很少会有户外活动,今天这小半天折腾的他脚瘫手软,蜷在暖和的睡袋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隐约觉得鼻尖嗅到一股香料糊香味,他迷糊着睁开眼睛看看时间,都五点半了。

糟糕!他这一觉睡了三个小时,也太没逼数了。

庄亦麟手脚麻利的套上外套,穿好鞋子掀开帐篷就走出去,外面一幅辛勤劳作的画面彻底让他羞臊了。大家都在忙着煮饭做菜,只有他一觉睡到太阳落山,太不像话了。

他耷拉着脑袋走到正在烤肉的季屿身边,低声责怪:“你怎么回事,都不叫我起床,整得我跟个大爷似的……”

季屿呵呵笑道:“你也好意思怪我,我进去两次喊你你都跟冬眠一样,半天没动静。”

庄亦麟咋舌:“啊……我睡的这么沉?不可能啊……”他记忆中没有任何人来喊过他起床啊。

季屿看他往死里纠结的样子可爱极了,不打算再逗他,说:“没事,你的任务我都帮你做了,你就等着张嘴吃饭吧。”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但庄亦麟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于是顺着每个摊位一一询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走到程顶旁边,他本不想跟这人搭话,但是……

“喂,要不要我帮忙?”

程顶正半跪在草地上弯腰通着火,一见庄亦麟竟主动跟他搭话,有点惊讶的笑出声:“不用,饭马上就好了,我把火拢小一点晚上取暖用。”

庄亦麟没有回答,转身就要走,程顶却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哥哥,”只有在离大部队较远的地方程顶才会这么叫他:“中午那馒头没让你觉得不舒服吧?”

他不提这事庄亦麟还真忘了,不过庄亦麟不打算骂人,因为他知道程顶最喜欢的就把他惹毛然后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从现在起他不会这么傻了,程顶不怕被他打骂,只怕自己不搭理他,所以他就捡着程顶“怕”的事做,让他尝尝以牙还牙的滋味。

庄亦麟都没回头,冷嗤了一句:“你今天看见我跳脱衣舞了吗?”

晚餐显然比中午要丰盛许多,因为准备的时间更充分,菜品各式各样,出乎意料的激发了所有人的食欲,一群年轻人举杯畅饮,高谈阔论。

季屿敬了公司几个新人一杯,然后又挨个儿喝了一圈,看得出来他今天挺开心,像是许久不曾放风,一接触到大自然的广袤土地马上就有想放飞自我冲上云霄的冲动。

“小程,你姑妈今天没来可惜了,看我们多爽啊!”

程顶端着纸碗边吃菜边笑说:“我姑妈老寒腿,哪经得住深山老林的寒凉湿气,她要是跟我们一块来,明天就得把人抬下山了。”

一个团队的人聊着聊着,不免又绕回工作上。

季屿有个事一直想通过凡凡敲个警钟,但他又觉得因为工作上的事特意去找凡凡没必要,趁今天大家都在场,他准备提一下,“凡凡,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你是我兄弟对象,有个事我直说,你看着办。”

面对突然这么严肃的季屿,凡凡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整得神经都绷紧了,他放下碗筷坐好:“哦,你说。”

贺澜猜到季屿要讲什么,暗中给他使了个眼神,警告他客气点儿。

“按理说这事跟你无关,”季屿的筷子在一堆碗盘中寻觅了一圈,给自己夹了个烤鸡翅:“但事情可以说是因为你牵的头,说白了就是你叔叔跟工作室合作承包工程那事,我说直白点你没意见吧?”

凡凡迟疑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当时确实是我找贺澜牵的头。”

“嗯,很好,”季屿吹吹鸡翅膀,啃了两口香香的嚼进肚里,又接着说:“你叔叔的团队我向来不满意,施工过程中粗制滥造偷工减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行为,因为这是极容易产生安全隐患的,这事我交给贺澜处理,但他处理的结果我并不满意,那我就再给你叔叔一次机会,这次由你亲自向他转达我的话,如果他还是充耳不闻,我就不客气了。”

季屿面带亲和的微笑,但说出来的话又是严厉和不容置否的。

贺澜等不及的插了一句:“屿儿,大家出来玩呢谈什么公事,多煞风景。”

“煞风景不用负法律责任,但要是出了安全问题,你我都跑不了,况且,”季屿咂咂手上的佐料:“这件事如果一开始你处理好了,现在也轮不到我亲自跟凡凡探讨,我没错怪你吧?”

贺澜自知凡凡他叔这个事是他没处理周到……其实他就没认真对待过,所以季屿现在秋后算账,他也没啥好说的,只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几个是自己属下,真的特跌面子,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带新人了。

凡凡罕见的深思熟虑了一阵,看着季屿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复:“行,这次回去就找我叔谈谈这事,无论怎么样我不能让帮我的人心凉。”

庄亦麟觉得他的身份处在这对话环境有点尴尬,于是借口说要上厕所起开了。

这荒郊野外的没有厕所,大家都是走远了找个隐蔽的树下排泄,庄亦麟并不想尿尿,但既然都出来了,就顺便放个水。他一路溜达着,寻了棵粗壮的大树,拉下运动裤,掏出鸟刚要尿,一抬头看见的那个人差点没把他吓的惊叫出来。

“你……”

庄亦麟一个字刚冒出来,程顶就迅速蹿到他身后,一手捂住嘴,一手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嘘……小声点儿。”程顶凌驾之上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庄亦麟现在的姿势很尴尬,裤子褪到胯下,一手握鸟,一手杵裤包里,身子完全被程顶抱在胸前,他一时动弹不得,尿意刚来到前端就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缩了回去,此时的庄亦麟好像突然失去了反抗主动权,只能被动的被程顶架住。

他企图挣扎,却被程顶勒的更紧,尤其他环在自己腹部的手臂,一收紧就让庄亦麟有种胃部被挤压的错觉,搞得他直想把刚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你叫也没用,这地方你撕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程顶缓缓把他的下体朝庄亦麟贴紧了一些:“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庄亦麟后悔万分,为什么他要离开营地独自出来散步?可是明明他走的时候程顶也聚精会神的在听季屿他们讨论工作的事,他怎么能紧跟着自己说走就走?关键是……他在自己身后随了这么长一段距离,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程顶放开捂着庄亦麟嘴巴的手,就在庄亦麟以为他又要跟自己谈条件的时候,他的手绕过身后直接来到他胯下,挤开他扶鸟的手,换上自己的手一把握住那软塌的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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