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已经搬完了,竟然花了我两个小时……
-----正文-----
沈玉催促律师赶紧离开,商家是一棵植绒繁茂的大树,而他是只不过是蜉蝣一只,妄想撼动大树,不自量力。
眼看车近在眼前,沈玉突然被人架起,往一旁的加长版豪车里塞,沈玉剧烈挣扎,“救命啊!救命!”
随着嘭的一声门响,外面的高楼车流就此隔绝。
一抬头是商玉放大的脸,沈玉惊慌的往后退。
“跟我玩这一出啊。”商玉收起脸上的和善,揪着他的头发抬手扇过去重重的一耳光。
“呜”沈玉无助的痛吟。
前面驾驶和副驾驶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升起了隔板。
鼻血紧随掌声流下。
“胆子肥了是吧!”话音刚落,第二巴掌落下。
沈玉的脑袋撇向一边,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没用的东西!”商玉气愤的把人一丢,开了瓶红酒,猩红的颜色,像极了沈玉身体里的血,腥甜的血液,多美味啊。
商家小幸运趴在育婴师怀里哭闹着,醒来没见到沈玉就一直哭,闹也闹个不停,育婴师好性子的哄着。
车稳稳的停在门口,商玉揪着沈玉的领子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那里留滩了碗口大小的血液,已经凝结成块了。
育婴师站起来看到二少拖着的人是夫人,一个激灵抱着孩子打算去二楼,今天夫人急忙忙的出去他就有不好的预感,刚才天还是阴沉沉的,现在已经出了太阳,在房子里却让人感到冷,还是刺骨的冷。
商玉把人丢地上,拉了张椅子过来,对着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说:“把他泼醒,再打盆水过来,里面放几包盐!”
“是。”
现在的天还很冷,这么一盆冰凉的水泼在身上,准会把人冻掉。沈玉被泼醒后,仿佛置身冰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牙齿也冷的打颤。
“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敢往外跑,我今天就让你再也跑不了!”商玉拿了根棒球棒在手里掂量,语气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就让人听着胆颤。
沈玉害怕的往后退,光滑的地板擦出一片水迹。
“不要……”
两个黑衣男子得到示意,抓着沈玉的腿强行把他拖过来,抬高沈玉的左腿与地面形成直角。
商玉举起棒球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
“啊啊啊——”
沈玉后背挺起,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扭曲着身子,很快痛晕过去。
客厅里的佣人吓得齐齐哆嗦,很快全退了出去。
楼上的小幸运听到这刺破耳膜的惨叫愣了愣,一时间忘了哭。
育婴师抿唇不语。
商玉拿起青花瓷花瓶,摩挲着瓶身的丹青,这可真美。
下一秒,花瓶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把他的手摁过来!”
两个黑衣人照做,一人拽着一只手,要知道沈玉的左手还没好,这么用力一拽,又是咔嚓声响,把他痛醒了。
沈玉看到自己的手正放在花瓶碎片上,拼命摇着头,哭道:“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商玉毫不犹豫的抬脚。
“啊啊——”尖锐的瓷器碎片刺穿手掌,痛的他大脑阵阵空白,胸腔骤烈收缩,肾上腺素狂升。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叫着痛,抗议这场暴行。
“盐水拿来。”
沈玉已经痛的意识迷茫,耳朵嗡嗡作响,他已经听不清说话的声音了,直到双手浸入冰凉的水中,他感觉到双手要化了,可他已经痛的只能发出微弱的低吟了,但痛楚在大脑的感觉十分清晰。
“让你跑!让你敢去法院起诉我!你背着我勾人了是不是!谁在帮你!”商玉掐着沈玉的下巴,阴郁狠辣。
“没有……”
“说不说!”
“没——啊啊!”商玉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一瞬间疼的四肢抽搐,很快,小腹阵阵绞痛,汇成一股热流涌出。
“哈哈哈,没了……咳咳……呕……”沈玉一边狂笑,一边咳嗽,一边呕血,孽种没了,这种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在他的肚子里长大,他就该死!
“什么没了!”商玉揪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
“孽种!你的孽种没了!”沈玉用尽力气,看着啥商玉呆滞的模样,多爽快啊!只是说完就昏过去了。
商玉看向沈玉的下身,用手一碰,沾满了血液,眼睛猩红,阴沉的说:“把沈风和江听带过来!”
沈风和江听正在会议室开会,突然闯入两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质问,直接被人反手摁着走了,一路上引得旁人屏屏驻望,怀疑是不是这二人犯法了。
“你们是谁?在不放开我报警了!”
黑衣人完全不理会,捆了丢上车。
等到了商家,沈风勃然大怒,“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二位,请吧。”偏瘦的黑衣人冷声开口。
“绳子!”沈风伸出被绑的双手。
江听冷脸看着眼前二人。
还没进入客厅,沈风和江听皱起眉头,好浓的血腥味儿,里面还夹杂着他们熟悉的山茶花味道,不详的预感涌上二人心头。
大步进入客厅,地上浑身是血的躺着一个人,沈风和江听浑身血液都僵住了,那是他们的儿子。
“沈玉!”
沈风还没跑到他们身边眼泪就先下来了,江听两忙抱起沈玉,发现他下身正源源不断的流着血,洁白修长的手指被几片瓷片刺穿,脸肿的不成样子,鼻子以下的部位被血浸染,已经结痂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听的声音明显的在颤抖,前两天他儿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怎么眨眼间就成了这样?
“谁干的!”沈风站起来对着黑衣人怒吼。
“爸,父亲。”坐在沙发上的商玉擦着手心里的血,站起来说:“我干的。”
“你……”沈风愣了愣。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听抱着沈玉质问。
“嗯——告诉你们真相好了。”反正都要死的,他就大发慈悲让他们死的明白,商玉拿起一个公文包丢到二人身边。
沈风江听看完脸色都变了,颓败的同时是滔天愤怒,“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
“沈玉……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他也没有惹你……你要是不喜欢他你就把他还给我啊……为什么要欺负他……”
沈风瘫软在地,错了,都错了,是他和江听把沈玉推向深渊的,父母离世完全不是孩子的原因,而他还是怨恨过他……
江听颤着手,抚摸着沈玉的脸颊,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上面,如果之前那一巴掌是后悔了,是因为沈玉自杀而后悔,那现在是恨不得那一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他的孩子啊,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一声不吭,全都自己扛。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和父亲……我们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啊……都怪我们……都怪我们……”哪怕是死,你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啊。
沈玉眼睛睫毛微颤,低吟:“好疼……”
“对不起……都是父亲没能早点发现,我这个父亲做的让你很失望吧,没能保护好你……”江听掩面哭泣。
“说的没错,是你们亲自把沈玉送到我手上的,你们确实有责任。”
“商玉,你该死!”江听小心翼翼放下沈玉,站起身朝着商玉的方向扑过来。
商玉后退一步,黑衣人接住江听一拳,用力一拧,江听被反手摁在地上,黑衣人一手掐着他的后颈。
另一个人如法炮制抓住沈风。
“商玉,你放开他!”
“爸,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你不要叫我爸,你不配!”
商玉愣了愣,不甚在意,拿起茶几准备好的匕首,走到江听跟前,拽起他的头发,“父亲,还有遗言就尽快说。”
“商玉,不要伤害他们……”
“噗嗤!”
“不要!”
温热的血液溅了商玉一身,沈风瞳孔急剧收缩。
黑衣人松开江听,江听的身体颤动两下,想安慰沈风,却发不出声音。
“我……”
“江听!!!”
凄厉的声音响破云霄,屋外天气正好,可惜是老天爷都不愿意变天怜惜一番呢。
沈玉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父亲,探了探手,抓到一团空。
父亲……
紧接着沈风的喉咙也被割开,倒了下去,沈玉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喉咙堵了块石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幕好像和梦中叠合了,原来在梦中早已揭示了这场命中注定的结局。
沈氏一家,皆亡。
商玉看着沈风和江听断气,没空管沈玉。
沈玉摸着旁边的尖锐的瓷器碎片,对着后颈用力刺去,瓷片横穿腺体刺穿整个颈部,锋利的边缘割的沈玉双手皮开肉绽。
二楼隐隐传来婴儿的哭闹,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了。
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