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一直说些乱七八糟的,弄得我兴致都没了。”王震球忽地拉着张楚岚的手去摸。
张楚岚探究了王震球一眼,干脆地用先前抹了雪膏的手,轻揉起那基本上就还是软乎乎的物什,嘴上还说道:“您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会推卸责任的人。”
王震球微眯眼靠塌着椅背,素白面颊染上些许薄红,半晌没听人继续开口才问道:“然后呢?”
军裤纽扣偏紧,张楚岚手下有条不紊地解着,闻言只抬眼道:“您说什么?”
“照你的作风,你这话还没说完吧?”王震球又摆出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也就停下动作,笑意未变却显出几分狡黠道:“还是些乱七八糟的话,您确定要听?”
“说啊。”王震球那头刚数落完他,这边又催起来。
指尖摩挲蚌身,细密捻磨着悄无声息开阖出的一道细缝……
“其实也就一句话。”张楚岚直直望着王震球的眼睛笑,竟还卖了个关子才道:“其实对您都一样,反正您也用不到。”
王震球偏头眨眨眼,明眸顾盼流光。指尖沿腰脊纹理滑入股沟微微一勾,宽松裤腰瞬时褪下大半,全靠前面堪堪挂住。
“你确定?”
整个过程,他一直盯着张楚岚的表情,却仍未捕捉到任何好玩的情绪。那人笑嘻嘻探身嘟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顺着那动作还调整了姿势,像是好让他摸起来更方便。
他挑眉,真就捏弄起来。
张楚岚身上其他地方都瘦得很,动作起甚至能透出些许骨痕,但这地方确实跟他自己所说一般。
肉多,好捏。
与先前还隔了层布料不同,细腻软滑的手感盈在掌中,指尖深陷于细腻绵软的触感中,稍拨弄就如水球要晃出水纹般盈盈颤颤。
手感是上佳,但若只自己唱独角戏,很快便显无趣。
王震球干脆撒了手,眯眼轻呼出一口气道:“你倒是很熟练啊。”
那人撩起眼皮瞧着他笑。
“您是小瞧我单身二十多年的功力啊。”
话还没落地,就感觉略带粗糙硬质的指尖稍用力挤压蹭磨顶端,快意只往脑门上窜,弄得王震球猝不及防倒吸口凉气。
半晌,他才得以吐出那口气,抬手捏住张楚岚脸颊软肉拉扯,“说你说话不中听,你还喘上了?”
安静着的手指有了动作。
盘玩过丰盈鼓胀的肉团向上缓慢地攀爬,沿脊骨一寸寸反复绞缠,指尖回绕停留在尾骨凹陷处,细腻的触碰碾压,忽感到手下躯体轻颤。
“舒服?”
古怪酥痒的余韵还在张楚岚皮肉下乱窜,他不太自在地动了动道:“不太舒服……”
“哦,那就是舒服了。”王震球终于找到了好玩的。
张楚岚喘息重了几分,他压着气息,声线显出些许哑音,手中力道也有些控制不住,“要不,您换个地方玩?”
“那你说哪好玩?”王震球这会又是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模样,人兴致满满地问上了。
张楚岚干脆松了手中物什,反身拉回身后的手,带着他人指尖绕腰胯顺至腿根软肉……
短短几分钟,他竟真展示了一遍,连耳骨细小处都没漏下,仍泛出潮红,精瘦脊背塌软出一道不算鲜明的曲线。
王震球颠下腿上明显重了的分量,饶有兴味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的身周每一处。面前人似也有所觉,直身拉平那道曲线,脚尖位置稍动,腿上分量又与先前别无二致。
他毫无意外地轻巧收回视线,细指攀上张楚岚面颊,描摹过盈结出水汽的乌眸,沿鼻根徐徐下滑,留恋至微张的水红唇瓣,又失了兴趣般延绵向下……
“你对自己倒还挺了解。”
“若连自己都不了解,谈何了解别人。”张楚岚双颊异样酡红,身周仿若有热气剧烈蒸腾。透明水珠沿鬓发滑过线条干净的下颌,流过颈子直滚入衣料,留下一道淡色湿痕。
这模样实在算不上从容,唇角上扬的弧度又莫名显得比平日还大了些许。
“好像很有道理。”王震球食指抵唇微昂头,一副思索认同的模样,指腹却在捻按后施力拧过相触肉珠,“但这两个‘了解’好像不是一个意思啊。”
“嘶——”张楚岚倒吸了口气身体反射性战栗,不知何时被汗水沁透的发丝随动作几根黏在脸侧,显出些许狼狈之态,:“您下手轻点成吗?”
他轻呼着气拉下王震球的手,露出又红又胖的肉粒,与旁边那颗相比生生肥胀了一圈。
王震球直瞧着笑,他环扣住近在咫尺的腰身,肌肤贴腻泛着发烫潮意,偎进张楚岚怀里,埋在他胸前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这瞧着不对称……”
张楚岚低头看着王震球,抬手以抚弄儿子的姿态摸着那颗脑袋,语气倒是十分轻柔,还是那副拉大弧度的笑靥,“您是小时候断奶断晚了吗?”
碰触到了,虽然还只是一点点……
怀中人笑得花枝乱颤,他抬眼瞧着张楚岚,明眸浓艳深幽,环着腰窝的手极有存在感地绕缠住背脊,厮磨下滑指触轻轻揉按着,微长硬质指甲丝丝搔磨着肌肤。张楚岚腰身敏锐着僵直,他却只是慢吞吞一寸寸抚触肌理,渐渐地向人鱼线循去……
张楚岚挺直的脊背轻微松弛,一只指尖恰好狠狠直碾在一直存在感极高的凹陷处。
轻缓和缠绕以软舌舔吻的软粒同时被猛然用力吸吮,还不等身体反应过来又被悄然露出牙齿吞咬研磨,连带周遭的乳肉都酥麻成一片。
于是,张楚岚齿关终于流出了今天第一个非完整语字的音节。
他恍回神眼尾发红,声音是压抑的喑哑,“不是说换别的地方玩嘛吗。”
王震球兴味盎然地打量张楚岚,扫眼可怜兮兮的软豆,上面还能隐约看见牙印。他微折身贴近,软绵绵舌尖安抚般地轻柔抚弄两下。
只有这仿若象征意义的两下,他收回舌尖巧笑嫣然,“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张楚岚微昂头望着木制隔层,双目微眯睫毛发颤,看不出焦距,“您还真没说过。”他温腾腾垂落视线。
得,还是不对称。
“咚咚咚——”
房门突地传来叩门声。
二人都看向门口,张楚岚瞟了眼便收回视线,王震球倒扬声问去。
门外人倒客气得很,声音恭谨告罪并道:“是老板知道大帅您过来,让我把他最近得来的两瓶留溪佳酿送来给您尝尝。”
王震球没第一时间答话,反腻到张楚岚耳边,声音低至压成一线,似甜蜜的亲热呢喃:“我想要……”
“那就——让他进来。”随着这句话落地,王震球松开的扣子已被张楚岚轻巧扣回。
他回手将长衫堪堪折身拢好,门口已有了响动。
“吱呀——”
端着酒壶的堂倌推开门一眼望尽屋内场面,他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打没有一开始让他进去,他心里就有了点谱。
他面色丝毫不变,垂目快步入内,反手关上房门才再次向正主行礼告罪。
没听到正主的回应,只有另一清澄嗓音入耳,带些哑音,“给我吧。”
低垂的视线让他只瞧得见卷舒翻上的手心和一小节宽袖滑落出的白乎乎小臂。
这声音主人他倒也认识,是庆锦社的张老板。
堂倌因他过于坦荡的态度微怔,登时又反应过来。一时心头虚躁的他视线下意识上漂,瞄见薄衫塌湿贴附肩骨,鸦青布料松散团揽在怀里,再往上就是敞开领底,瞧着干干净净的透红锁骨和光洁脖颈。
他当即再次垂下眼,屏气缓着劲儿将酒壶放到张老板掌心,匆匆告罪退了出去。
走出房门,又走出一段他才舒气缓下步子,心头松弛下来就止不住地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