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对于玻璃体有血污这件事，不要太纠结了，我不是医生哦，在这里就是剧情需要，但是确实有这种毛病，毛细血管破裂导致血流在眼睛里，恢复期相当漫长，当然要恢复到明亮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杠，你对。

-----正文-----

江情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心急忙慌地脱下‌‎内‌‎‍裤‌‍‎‍…

白白净净。

唔…

好遗憾啊，没来啊……

江情心情有些失落地尿了晨间的第一泡尿，等姨妈就感觉像是在漫漫人生里等待爱情一样，真希望它能准时来。

哎。

江情七想八想地冲了马桶去洗手台边洗手。

程景言听到卫生间动静，睁了睁双眼，眼前蓦然白光一闪，他微微愣了愣，倏地又闭上双眼，适应了会，接着又睁开了双眼。

左眼前的一团黑雾似乎散了不少，右眼竟然能感觉到一丝白光…

拉了窗帘的视线昏暗，但他奇异地看到小姑娘清晰地从门口快步小跑了进来，她赤着脚，一下跃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两只冰凉的小手贴上他温暖的胸口，激得他整个人激灵了下。

她头往热源地拱了拱，坏坏一笑，软软糯糯地撒娇：“呼…老公，外面好冷。”

她离得近，程景言故意闭了闭左眼，右眼朝着她看过去，但是……

只是能感觉到白光，却并不能看出她的轮廓。

“情情……”

“嗯？”江情捂了会，抬眸朝他脸看，随即猛地往后仰，尖叫了一声，“啊！程…程景言……你，你眼睛怎么流血了？”

程景言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套，身形微微僵了僵，伸手去摸，指腹上竟是一片粘腻。

江情吓得小脸都白了，连忙去床头柜上拿纸巾给他，看他擦不到，又连忙帮着他擦，嘴里急道：“程景言，我去帮你拿衣服，你别动，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不不……打120，我去打120。”

“我手机呢？…”

反观程景言倒是一脸淡然，他感觉不到眼睛有什么不适，甚至觉得右眼似乎在慢慢恢复视力，他记得当时医生说过，右眼玻璃体被一块厚重的血污粘住，恢复的几率很小，做手术也不行。

当时是说恢复的几率极小，却并没有说无法恢复。

他的心态非常好，如果无法用右眼看上世界，那就用左眼，如果左眼也不可以，那就用手感触。

他的世界就在眼前。

从头摸到脚趾，他可以在脑海里描摹她的形状，然后记得一辈子。

他有些享受她这样的紧张，心情更是好到爆。

她终于找到了手机，然后打了120，紧张又害怕，差点一句话都说不到头。他听到听筒里叫她安静下来，问了地址，她乖乖答了。

然后挂了电话。

她打完电话，“我…我去帮你拿衣服。”

说着，就下了床，太着急还把膝盖给撞到了，他正要说话打断她叫她别担心，可明显她听不进去，她心急忙慌地把衣服拿过来，像照顾病人似的扶他起来，帮他穿衣服。

程景言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废。

还废得那么幸福。

两人出了房间，就去客厅等120。

她的手包就在玄关上，她却慌慌张张地去客厅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急得眼圈发红，朝阳才刚刚升起，影影绰绰地落在客厅里，星星点点的落在她身上，形成淡淡的金色虚影。

他听到心脏有力地搏动，她的模样从虚幻变得清晰。

他突然伸出长臂，把已经自乱阵脚的她紧紧搂进了怀里，薄唇准确地压在她的唇上，吻得特别用力。

她心急如焚，他却还有心情亲她，她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拒绝，还好他只重重吻了一下，就松了嘴，她抬眸便落入了他发红的眼眸里，心口猛然一滞。

他眼睛里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水光。

“程景言，你……”

程景言指腹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握着她纤细的脖子，“情情，你这么紧张我。”

“眼睛都流血了，还能不紧张？”

“我很高兴。”他说。

“……”流血还高兴？

“看你这么在乎我，我现在就想脱光你衣服把你狠狠操一遍，缓解缓解你情绪。”他嘴里黄得很，却就是他的心声。

江情直接噎住，半响才怼了句，“程景言，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操‌‌‍逼‌‎‌‍‎！精虫充脑，没救了。”

“什么时候了都不能阻挡我爱我老婆。”

“老婆，我还没听你说过我爱你，我怎么舍得有事？”

“老婆，你爱我么？”

今天的程景言话有点儿多。

江情突然就比较喜欢床上只干实事的程景言了。

话不多，活够狠。

男人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色，直直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耐心地等她回答。

这时，120车子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江情感受着头顶传来的压迫感的目光，心跳剧烈，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口，她倏地推开他，“别乱动，医生来了。”

“情情…”他喃喃开口。

“我……”

“是你们报的120？”医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上了他们这一层，打断了他们的话。

江情转眸看向门口的医生，像是见到了一颗救命稻草，连忙应道，“是。”

“怎么回事？”那医生见他们好好的站着，没什么特殊情况。

江情说：“快帮我看看我老公的眼睛，早上起来突然流血了。”

程景言还在为没等到‘我爱你’这三个字而懊恼医护人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浑身散发着冷得冻死人的气息盯着前来的几位医护人员，听到她嘴里的那句‘我老公’时，黑得彻底的脸瞬间阴转晴了。

医生再问他情况时，他态度好多了。

过后想想，他真是太好哄了。

去医院，交费，办理检查，江情跑东跑西，忙了一上午。

检查结果正如程景言想的那样，他的右眼在恢复视力，左眼那朵碍人的血云被吸收得非常好，至于出血，也是好现象，玻璃体里的血污流了出来，他当然能感受到白光了。

江情听到好消息，惊奇极了。

医生也说这是个奇迹，需要病人保持好心情，或许再过个一两年，视力能恢复得更好。

江情一听需要病人保持好心情，连声保证，一定让他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程景言听着她的保证，心都乐开了花。

他心情最好的时候就是把她操得哭着求饶的时候。

嗯，回去必须多做做。

…

回去的时候，程景言叫司机过来接他们。

半道上，江情接到了家教机构的电话，约她明天上午去面试。

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程景言示意司机出去等他们，他和江情说两句话了再去公司。

江情看司机下了车，见程景言坐着，疑惑地看了眼他。

程景言说：“你又找了兼职？”

江情点头“嗯”了一声。

程景言从口袋里拿出皮夹，取出一张卡递给她，“拿着。”

江情微微一愣，“干嘛？”

“工资卡，给你保管。老婆，我知道你独立，当然我也不会阻止你的独立，不论现在的你是学生，还是以后正式出来工作的你，你都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工作，而不仅仅只是为了生计。你只要记得，不论你做什么，老公都在你身后无条件支持你。”

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却像是长了小锤子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江情的胸口。

家庭的原因，她安全感极低。

因为不知道明天究竟会怎样，会不会露宿街头，会不会连口热饭都没得吃。所以喜欢藏点小钱，会跟爸爸妈妈撒谎，说学校要交什么什么名目的钱，目的只有一个，偷偷藏起来。

似乎，只有钱才是她的安全感。

现在……

江情伸手抱住了程景言，“程景言，你这样，让我不爱上你都难，但是，我现在才说我爱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只是爱你的钱？”

“如果有一样东西能值得你爱，我都会很高兴。情情…我就怕我什么都不值得你爱，你爱我的钱，那也得是我程景言的钱。”

江情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在爱情的世界里，他竟然会这么自卑，自卑到她心疼。

“怎么会啊？其实……其实半年前我就喜欢你了，只不过发生了那些事，我所有的冷静和理性，都用来排斥你，想和你永远划清界限，觉得一切的错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让我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不平静，可实际上，我的生活原本就是不平静的，我常常想，如果换成别的父母，知道我恋爱了，会是那样嫌弃地看着我么？不会的，他们或许会保护我，对你做深度调查，但绝对不会说我不要脸！”

“对不起，程景言，我太懦弱了，连喜欢都不敢承认。你那么可爱，怎么不可以被爱？”

“程景言，我爱你。”

“情情，今天小嘴怎么这么会说？”说得他心动死了，整个人像是在云端上飞，但是这么久了，她才愿意说出这些，他突然傲娇地说了句，“但是我系统升级了，目前不吃糖衣炮弹。”

“那……它呢？”她的手从他的胸口缓缓往下爬，掠过他平坦的腹肌，手指更是大胆地伸入了他的裤子里，一下摸到了在她手心里缓缓胀大的性器，小手从底端往上撸了一管，就感觉那东西更是兴奋地跳跃了一番，她几乎握不住。

她眸中染上水汽，俏皮开口：“可是…它说它要吃呢。”

程景言眸色深深，气息瞬间沉了，“嘶——”

真是个魅惑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