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落跑小甜心!
-----正文-----
“性功能丧失。”
卫咎嘴里玩味地念叨着这句话,看了看紧闭地房门,最终妥协般叹了口气,关闭通话走过去敲了敲,“你要是暂时不想见我等会儿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你多少吃一点,不要饿着...孩子。”
等了会儿,里面闷闷地传来一声“嗯”,就再没了动静。
卫咎不愿逼他,其实他也需要冷静一会儿。
出了房门,卫咎随即给刘昶去了个电话:“你跟蒋家交情不错啊,连房子都买在了一块儿。”
“啊?隔壁是蒋家的?”
刘昶家里房产多,属下稍作些调查没什么安全问题就算了,他也不会那么上心,再说这是卫二少心仪的地儿又不是他的。
卫咎没跟他在这事儿上纠结,接着道:“将功补过,你常在国内比我的人熟。今晚之前把有关蒋家所有的信息,都调查清楚传我一份。”
“嘿!”对面听声音有点儿嘈杂,“不是,卫二你怎么一直跟蒋家杠上了呢。上回那件事我可一直跟你追踪着呢。你不是上了那会馆三楼吗,只有蒋家人有权限,你不会是被蒋家给坑了吧?也不对,坑了你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哎...”
背景音突然传来字正腔圆的主持人播报声。
刘昶给小情儿投的新影视项目今天立项招标,卫咎也在里面投了一笔钱。
“不跟你聊了,我赶着上去剪彩,蒋家的事儿包我身上。”
“对了,你这戏还缺演员吗?”
刘昶一愣,赶快答道:“缺啊,不过主角都定了...”
“不用,小角色就行,戏份不用太多他不能累着。”
刘昶这人花心又大方,见着人长得好看就上赶着追,大把的资源往上送,可到了手又容易厌烦,妥妥的渣男一个。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德性,这回当然也不例外。
只有他自个儿知道这次碰上了个硬茬。
明明平时不冷不淡的样儿,矜贵高傲得很,可是到了床上被吻两下,上下都开始流骚水,磨他磨得厉害。
这时候被抬上那清淡的眼神一勾,他神魂都飞了,两步跨上台去给他撑场面。
真像那个为了美人不早朝的昏君。
美人在侧他又一思索,卫二少可从来不干为了别人徇私的活计,今儿个不知怎么了。
卫少有命他怎么敢真给个小配角。
等人简历发过来,刘昶差点看摔了他那斯文败类的眼镜片儿。
他可从来不知道卫二还有爬人寡夫床的癖好,还是个有馅儿的。
——
卫咎回去开了瓶酒,静心静气,整理着混乱的思路。
短短几天,事情就已经朝着他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去。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他皱眉看着一桩桩一件件,心下出现一种猜疑,又有无限冲动,想立刻冲到隔壁去质问,可又怕希望落了空。
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卫二少在一个傻兮兮的小孕夫面前失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满盘皆输。
饮下一口冰酒,身体的燥热被镇下一半,可右眼皮直跳心情依旧不安。
在他通知赵助理撤下周围蒋家的监视之后,大门突然被敲响。
卫咎顿时有一瞬间的紧绷,背脊挺得笔直。
来人穿着酒店的送餐制服,惭愧道:“额,卫少隔壁房子里好像没人啊,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来拿餐。”
“什么?!”
赵助理最近的工作堪称24小时全待命,比996更惨的007。
除了要帮助休假的老板盯住各个项目的进程,还要边对付蒋家边帮忙追落跑小明星。
如此他深刻地感受到他老板霸道总裁的属性。
但,只要钱到位,他愿意比生产队的驴还拼,没两分钟他就捕捉到了陶淙的行踪,很是表现了一回行动力之迅速。
所以卫咎飞车赶到陶淙位于小县城的外祖家楼下时,对方人还没到,据手机定位通知显示陶淙刚下高铁,坐上了一辆计程车,不断向他的方向驶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主行为能力,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卫咎并不急于一时要纠着陶淙逼问追究。
因此,在陶淙如同丧家犬般敲开外公外婆家门的时候,两位老人并不意外,开心地招呼着他进门吃西瓜。
并且一分钟后他见到了坐在他家客厅里,边笑边优雅插着西瓜放进嘴巴里狠狠咀嚼的男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转身逃跑,可他逃走了他外公外婆又要怎么办。
别手别脚的陶淙被他热情的外婆硬是给拉到了男人面前,活像个可怜的小媳妇儿,童养夫,买一送一,非常划算。
“淙淙,小卫说是你朋友,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找你玩儿。快,你这孩子要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害得你外公刚才还差点把小卫当成推销员给赶出去了呢!”
于是他的“好朋友”卫咎也坦然开了口,笑得很灿烂:“淙淙你好慢,我可等了你快一个小时,早知道我带你一起过来了。”
陶淙他外公外婆不清楚真相,乐呵呵把陶淙给推到了卫咎身边坐着。
现在才七八点,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歌舞节目,老人都喜欢的噪杂。
卫咎是个大家族出生的人,应付这种老人家最为拿手,整晚就听见他们仨越过电视背景音的爽朗笑声,倒是陶淙,闷闷不乐,格格不入,像个局外人。
卫咎成了这家新的宝贝外孙,连陶淙最喜欢吃的零食水果刚拿出来也是先紧着卫咎吃,这一下委屈不忿的小火苗蹭蹭在陶淙心口蹦跶着,趁二老不注意死命朝卫咎腰上拧了两把,过过瘾。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手又被人给包上了,一晚上都没再放开。
差不多到了时候,卫咎自觉起身,对着陶淙他外公外婆恭敬道:“爷爷奶奶,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来都来了,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卫咎你晚上就住淙淙房间里,应付一宿。”
两老并不知道陶淙已经结婚了的事,陶淙在外边儿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刚才看着小两口有意无意的亲密动作,过来人怎么会不懂,暗自偷笑撮合着呢。
估摸着是陶淙正闹小脾气。
陶淙这孩子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心思敏感,要人疼要人宠,这个卫咎性格看起来不错,能包容他所有的小性子。
真能在一起,他们做长辈的开心,要不行,淙淙被欺负了他们也不怵!
“他这么高我那床他怎么睡得下,再说他有钱,你们不用替他省...”
不等陶淙把话说完,卫咎拦在他面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哎呦,我今天开了一下午的车,累死了。还不知道住哪儿,哎,要不我今天就住下吧,你说得怎么样,淙淙?”
然后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洗完澡的陶淙一回到房就被人掐着要按在了门上,耳廓喷满另一个人的气息,撩得他心慌。
低沉的声线丝丝麻麻地流进耳朵里,如电流般入侵了五脏六腑。
“陶淙,你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