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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过去的惩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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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

番外二(下)

出国的计划被暂时搁浅了。

早上陈调起床的时候晕倒了,还好龚英随及时抱住了他人才没摔地上。一开始以为是低血糖,但他吃了早饭之后还是提不起力气,恶心头晕,龚英随就直接带他去了医院。

一检查,怀孕了,两个月。

龚英随看着手里的检查单,皱着眉没说话。陈调明显也还在这消息里缓不过神来,突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臂。身体被这股力扯得差点摔倒,他直愣愣地看向旁边的人,龚英随没什么表情,但脸上的肌肉僵硬得有些不正常,显得有些狰狞可怖,他死盯着陈调沉着声开口,“你这两个月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什、什么?”

原本脑子还没理顺陈调又被男人的话问得愣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见龚英随皱着眉捏了捏鼻梁,好像并不想要听自己的回答,自顾自地思考着这恼人的问题,面上显得有些烦躁。

好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眉头又展开了。他突然放松地笑了笑,“啊……”像是想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肉松了松,他弯着眼看向陈调,“这几个月你都乖乖地待在家里,哪有时间去找别人呢。”

说着,一口气从胸腔里呼出来,他弯着腰怜爱地把陈调环进怀里,“这是我的孩子,对把?”他控制不住的笑声从胸腔里砰到人的鼓膜上,闷闷的。

陈调没有说话,眨了眨眼。

他也被这消息砸得猝不及防,原以为自己是再怀不了孩子的,之前生了陈调之后医生也这么说过,因此他和龚英随做爱的时候从不戴套,而且这段时间频率确实有些高,没想到居然怀了。

把龚英随推开了些,看着男人挑着唇的脸。和眼睛里快要溢出的喜悦。

陈调却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神色僵硬地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病人因为两人的动静朝这边看,陈调不想被别人围观,转过身往楼道走。

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从来都没有生孩子的想法。即便是之前有过,那也是在不知道龚英随是陈误的父亲之前,那个时候他想要补偿龚英随,想把自己能给他的都给他。

但现在……

龚英随站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男人捧起他的脸,看着陈调的眼睛,“怎么了?”

陈调没有说话,躲开龚英随的触碰径直走进楼梯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龚英随跟在身后走进来,他紧紧地抱住陈调,挽留似的开口,“如果你不想要的话就做掉,我尊重你的选择。”

陈调的脚步顿住,他回头望向龚英随,那人脸上露着安抚似的笑,但眼睛里的喜悦没有了,又是那种,冰冷的空白。

“真的?”他注意到龚英随因为自己的话握住了拳头,他把眼神瞥朝一旁,“那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整个楼梯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见龚英随逐渐粗重的喘息。陈调抬起眼皮望过去,龚英随的脸上的伪装快要破碎了,笑容僵硬得骇人,他的腮帮咬得死紧,巴不得把牙齿咬碎了,但就是憋着那股气,没有露出来。

“骗你的。”陈调开口。

龚英随的呼吸一顿,他低下头,正好和陈调的视线对上。

“尊重我的选择?”陈调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吧,我只想听实话。”

龚英随松开了手,他脸上的笑彻底收了,先是沉默着眼神发暗地看了陈调一会儿,然后眼睛垂了下来,手慢慢滑向陈调的小腹,他有些冰凉的手探进陈调的衣服里,准确无误地触到了那块残缺的纹身。

摩挲了好一会,才开口,“这里没有我的名字了。”

陈调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他紧紧环住腰,他凑到陈调耳边,“那可不可以有我的孩子?”

他说,“老婆,我想要这个孩子。”

陈调的动作停顿了下,又抓住了龚英随抚摸着他小腹的手。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你想要的东西都会有。”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龚英随的身体僵住了。

就该这样,把龚英随的过错都说给他听,提醒着他究竟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些话都说完,把内心的怨怼都发泄出去,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过去的痛苦埋到深处了,偶尔想起也没关系,人们总说时间会治愈一切,确实如此,像现在他回忆去那些肮脏的画面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就像被刺扎了一下,有点痛,仅此而已。

但龚英随不一样,他天性里的阴暗,多疑,善妒,占有欲都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忘却这些记忆,他会一辈子清清楚楚地记着,他会看到纹身就会想起自己和别人做爱,看到自己望向别人就会怀疑自己的心,自己叫他的名字他会颤抖,自己不理会他会惶恐。每想到一次就痛苦一次。

自己可以走出去,但龚英随永远不会。

陈调牵着龚英随的手,看到龚英随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他大概是发现了自己总是向他的眼泪屈服,每每这个时候,他总要用眼泪博取他的爱。虽然知道这些,但陈调心里还是湿淋淋的。他叹了口气,抱住了龚英随。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过去。

伸手抚上龚英随的背,“怀孕很辛苦的。”

龚英随一顿,紧紧地回抱住他,“这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从很多方面来说,龚英随实际上能算是个很完美的丈夫。

在他身边陈调从不用去考虑任何事,就像他口中说的那样,只用“专心养胎”。孕期的时候总是困,工作又早就辞了,每天都要赖床。但从睁开眼睛开始,龚英随就开始了他的“照顾”。

帮他穿衣服,甚至还想帮他刷牙。看着他没有睡醒的样子,心里觉得喜欢的不行,没忍住按着陈调亲了好一会儿。

早餐也是龚英随早就准备好的了,吃的时候还想喂到陈调的嘴里,陈调的头侧了侧,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我可以自己吃。”

除此之外还有唯一的不和谐就是关于性事那方面。

龚英随向来都很重欲,一般来说要不是陈调拒绝,他时时刻刻都能把陈调的裤子脱了就搞上一整天。但怀孕初期是不能做的,龚英随看上去倒是不以为意,医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连眼神都不动一下。当天晚上龚英随也安分,陈调很早就睡下了,可半夜却被脚上传来的诡异感弄醒。

他睁开眼睛,见龚英随正把发紫的‌‎阴‎‌‍‎茎‎‎‍插在他的脚间。脚上的黏糊感让他头皮发麻,“你……”话刚说了一半,就见龚英随抬起头来,脸上的伪装全都撕毁了,眼睛发红地望着他,像要把他撕碎吃了。

他松开手里抓着的脚踝,猛地凑到陈调面前按住他狠狠地吻了上去。陈调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手抵在龚英随的胸口上,但随着龚英随的吻变得温柔又黏腻,推搡的力气慢慢松懈下来。

龚英随总知道他的弱点在哪。

之后的事就变得理所应当,但龚英随没有‍‌插‍‌‎进‎‍‌去,仍是用他的脚,对于龚英随来说,陈调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能让他射出来。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陈调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鼓起来了。

龚英随把他养得很好,胖了一圈,尤其是后臀的位置,肥肥的肉添了上去,就连胸前都鼓起个小丘来,远远看过去像一位短头发的女人。

这么明显的变化瞒不过陈误。

当然,陈调也不想瞒着他。大概是现在生育的环境比之前好得太多,在怀上第二个孩子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地生出种对陈误的愧疚感。他被蒙在鼓里,甚至连他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于是当陈误询问他的时候,他没有保留地把所有事情告诉了他。其实这种事或许龚英随来做更合适,比起龚英随,他更不会安慰和体贴孩子,即使和陈误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但他只是会给孩子很平常普通的关心,他很少和孩子谈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父亲,不,又或许是一个母亲。

可他却觉得,这件事情他想要亲口对陈误说。

陈误是他生下来,辛辛苦苦养着的孩子。他希望陈误能理解。

但他没想到的是,陈误对于“龚英随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龚英随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润色后告诉过他了。陈误对此没有什么不满,他很喜欢龚英随,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龚叔叔”。

陈调抚了抚陈误的头发,龚英随对于这些事情总是计划得事无巨细得可怕,像是能透析未来。

他感觉小腹被人抚了抚。陈调低下头,见陈误正好奇地看着他的肚子,“这个也是和龚叔叔的孩子吗?”

陈调笑着掐了掐他的脸,“不然呢?”说完又顿了下,接着又问,“小误为什么不叫龚叔叔‘爸爸’?”

陈误愣了下,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系,“可是龚叔叔没有让我叫他爸爸啊……”

陈调一愣,明白过来了。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龚英随总是能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大概是受那时候改名那件事的影响,这次龚英随把选择权交在了他手上。

虽然是他让陈误了知道他是自己和龚英随的孩子,但对他的称呼这一方面,却把选择权留给了他。

他可以选择让陈误叫他“爸爸”,也可以选择叫他一辈子“龚叔叔”。

晚上龚英随从外面回来,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见到陈调伸过来的手,他朝着陈调笑了笑,顺手把衣服脱了递给他。在陈调挂衣服的时候从身后抱住他,黏糊地亲吻着他的后颈。

“好想你。”

陈调推了推他,“孩子还在这……”

龚英随一愣,才见到站在柜子边上看着俩人的陈误。

他朝着陈误笑了笑,“小误怎么这种表情。”

孩子看了看陈调,又看着龚英随,好一会儿,小声地憋出句,“父、父亲……”

“什么?”可孩子却只说这么一句,说完就跑没影了。

龚英随直直地站着,扭头看一旁的陈调。见妻子正弯着眼睛笑,“他可能是觉得奇怪,毕竟叫了这么久的‘龚叔叔’。”

妻子悦耳的话一字不漏地落进龚英随的耳朵里,他心里跳得很快,浑身发热得想现在就和陈调做爱。他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妻子。

“没什么,以后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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