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了领带之后,脖颈上戴着的项圈还是会隐约露出点边边角角。颈部露出皮质的东西总会令人浮想联翩,去公司的时候无论是下属还是合作对象都喜欢悄悄瞟向那地方,但龚英随本人倒是并不在意,任由人盯着看,也没有解释。
他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这段时间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以前跟过他的人是见过他待在公司最后那几天无缘故发火的可怕的脸的,现在想起都还能让人胆寒。
但没想到龚英随现在就跟没事发生过一样,又是总露出笑脸,一副温和关心下属的模样。
时间一久,大家又和龚英随亲近起来。
今天龚英随也提前下班了,和新来的助理打了个招呼,用的理由都没有变,“要回家给老婆儿子做饭。”
这是实话,上周龚英随把保姆辞退了,每天都是他亲自做饭。
他开车径直回到家里,路过甜品店的时候还下车给家里人买了一个蛋糕。今天早上送陈误去兴趣班,他一直嚷嚷着想吃蛋糕,被陈调拒绝了,理由是他太胖了。之前还没发现他身上的肉,这段时间给他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肚子几乎大了一圈,一上秤,都快二十五磅了。
暑假才过了小半就长胖这么多,倒也不怪陈调不让他吃零食。
龚英随打开家门,在玄关口换鞋的时候就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
陈误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蛋糕眼睛都亮了,扑抱住龚英随的大腿,“龚叔叔!”
龚英随掐了掐他的脸,朝他笑,“小误今天有乖乖听爸爸的话吗?”
陈误悄悄看了看蛋糕,又望着龚英随笑嘻嘻地点头。
但龚英随却没有把蛋糕给他,而是提着蛋糕走了进去。陈调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回来了。”说完又把头低下去,继续看手上的东西。
他现在正在备考B国的学校,前些天把工作都辞了,一心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以他的学历找工作不难,但是他毕业之后浪费了太多时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好一点的公司都不会要他。正好前几天龚英随说起想要移民到B国的事,他考虑了几天,决定先考那边的学校,考上了就过去,考不上就不去了。
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前站了人,陈调刚抬起头就见凑到自己面前的龚英随的脸。他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仰了仰,龚英随却紧凑着他,捧住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一整天都待在在家里吗?”
龚英随的呼吸有些热,眼神也是,陈调瞥开眼,“你不是装了监控吗。”家里有监控他一直能猜到,但哪些地方装了监控还是他问龚英随才知道的,很多他没想到的地方居然都有。之后就让龚英随把监控都拆了,龚英随明显不太情愿,但看到陈调皱眉,他妥协了,但又说不想全部拆完。
“为什么?”陈调有时候总想着龚英随是不是想留着监控做点什么,不然怎么总不愿意拆掉。
当时龚英随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开口,“我不放心。”
听到陈调的话,龚英随顿了下,几秒后又说,“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陈调被他拉回神,望着站在俩人身后的陈误,“今天没出去。”
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睛里带了笑,“真好啊。”他浑身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妻子如果能够这样永远都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他又凑上前,想要吻住妻子,却被陈调的手挡住了,吻到陈调的手心,但他依旧珍惜地亲了亲。
陈调抽回手,把龚英随推开,“去做饭吧,小误饿了。”
他见龚英随放到一旁的蛋糕,忍不住开口,“你别总惯着他。”
龚英随望着陈调的眼睛,脸上面无表情,没有那种伪装的笑容,眼睛里却是柔和的。
“是买给你的。”他说。
陈调一愣,他想起很久之前,龚英随也悄悄给他买了一个蛋糕,还告诉他不要让陈误发现。他心里莫名觉得酸涩,又想到那时候龚英随对陈误很好,他的那些行为,内心又烦躁起来,陈调起眉,“那时候你让孩子喜欢你,向着你,好在最后让我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一个人。”
“那现在呢,你对陈误这么好,也是因为这个吗?”过去的记忆还在,就控制不住地想到龚英随阴暗的想法。
龚英随的瞳孔颤了下,着急地抓着陈调的手,“不是的。”手里的力气都不自觉地加重,“我之前是想要这么做,但现在不会了,我是小误的父亲……”像是怕陈调不相信似的,又解释,“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爱我。”比起陈调,他对陈误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感情,只是血缘关系连接了他们,之前就像陈调说的那样,他之所以会对陈误这么好,就是想要把陈误也拉到自己这一边,让陈调彻底孤立无援。而现在,他曾经的计划都不会继续了,他只想要陈调的爱。
陈调抽出被龚英随捏得发痛的手,“知道了,去做饭吧。”他相信龚英随说的话。
现在他们俩走到这一步,就像战争后的人们,满身伤痕地回到平静的生活里,会害怕,会有应激症状,但这没什么,战争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只需要适应,只需要磨合。
但在有些问题上,他和龚英随是永远无法沟通的。
晚上快九点,陈调趁着龚英随陪着陈误的时候去洗澡。
浴缸里放满水后,他慢慢躺进去。人总是越闲越累,今天一整天什么都没做,反而很困,他半趴在浴缸边沿,有些昏昏欲睡。
浴室门的锁被人拿钥匙拧了几下打开了,他看到龚英随从外面走进来。
这点龚英随是永远改不了了,或许在他的观念里夫妻间就不该有隐私,他懒得说龚英随,也不想在浴室里多待,他可说不清下一秒龚英随会做出什么来。
正准备起身,就见龚英随直接脱了衣服,赤裸着身体走近他。
那沉甸甸地垂在胯间的东西正对着自己,一脚跨进浴缸。陈调急忙瞥开眼,脸红到脖子,“你先等我出去再洗。”
浴缸很大,两个人也不挤,龚英随搂着他的腰不让他走,把下巴磕到他的肩上,“我们一起洗。”
陈调最受不了的就是龚英随跟他调情,虽然因为之前那些事心里总是膈应,但前段时间俩人做了几次,那层不适感消散了大半,现在只要龚英随下了心思撩拨他,他还是会忍不住跟龚英随滚到一起去。
于是他推开龚英随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龚英随抱住了腿,后臀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他扭头推搡着臀后的脑袋,龚英随侧开头,把他往后一扯,陈调就后倒在墙面上。龚英随没给他离开的机会,跪在他身前直接含住了他软趴趴的阴茎。
龟头被人舔了一道,陈调被龚英随这么一刺激,很快就硬了,下面被龚英随伺候得舒服,推搡龚英随的劲儿也小了。他仰着头止不住地喘息,迷糊间感受到双腿间探入了一只手,那热乎乎地手捂住了他的小屄,前后滑动摩擦着,这让陈调的喘息声更大了。阴蒂被磨得又痛又爽,陈调的双腿舒服得直打颤,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呻吟泄出。
龚英随的双指并拢插进了他的阴道,缓慢地抽插着,含着陈调的阴茎慢慢往前,龟头抵在喉咙口,把陈调的阴茎完完全全含进口中。他听到陈调舒爽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完全不给他反应,双指在阴道里激烈地进出。
陈调很快就尖叫着高潮了。
看着陈调已经迷迷糊糊地,他就把人压在浴室里猛肏了一顿。
这还不够,陈调已经高潮了几次,提不起劲儿来,被龚英随压在洗漱台上肏了之后,阴茎也不抽出来,直接抱着他走出去。他慌忙抱住龚英随,生怕插在体内的东西把他捅穿了。
他被放到床上,龚英随已经射过一轮的阴茎又慢慢地发硬。陈调推了推他,“够了……”嗓子都哑了。
但龚英随不依,插在陈调身体里就开始动。他看着陈调小腹处残缺的纹身,心里腾升起一阵愤怒和惶恐,要在里面灌满自己的精液才肯罢休。
陈调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他的阴茎疲软着无法再射出什么东西。感受着龚英随强加给他的欲望只觉得身体快要变得无法控制。迷糊间,他看到手腕上的镯子,又见龚英随脖颈上带着的项圈。
他脑子里闪过龚英随被电得浑身颤抖的模样。
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这时,陈调的手机响了。
龚英随压着陈调的手,下身不停止地抽插着,伸手把陈调的手机拿了过来,“这是谁?”
他把陈调的手机屏幕放到他眼前,一个陌生号码。
但陈调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他心里一跳。
龚英随看到陈调脸上闪过的表情,眉头皱了起来,他滑开手机,“喂?”
对面的人顿了一秒,然后挂断了电话。
龚英随的脸色变了,动作停了下来,“是谁?”
陈调没说话。
“让我猜猜,是周裕祈吧,上次酒会我就发现了,他倒是对你念念不忘。”
陈调爬起身,往后退了退,但龚英随却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面目狰狞地警告他,“不准去见他。”下身凶狠地冲撞起来,甬道被摩擦得又辣又热。陈调蹬了蹬腿,平日里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到床上,龚英随就又露出凶恶的面目来。
陈调咬了咬牙,用了所有的劲儿抬起手。
“啪!”他狠狠地给了龚英随一巴掌。
龚英随被打得侧开了脸,半边脸瞬间就红了。
陈调一脚踢开他就想跑,被龚英随抓住头发扯回来。
“你他妈……”他眼神凶恶地压着陈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猛地浑身抽搐倒在床上。
陈调喘着气坐起身来,看着龚英随抓着项圈痛苦的模样,下体的阴茎也因为痛苦疲软下去,陈调才又把镯子上的灯按灭。
龚英随抽搐的身体才逐渐缓了下来。
陈调叹了口气,原本不想这么对他的。
他拉了被子给龚英随盖上,又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才出来。见龚英随已经呼吸平缓地躺在床上,大概是睡着了。陈调轻轻地拉开被子躺上去,刚伸手把灯按灭,就又被人从身后抱住。
龚英随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硬了,抵着陈调的后臀,“老婆,我还想做……”
陈调说不出话来。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个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