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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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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说的话:】

放年假啦!!今晚聚餐回家的有点晚....久等啦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我在写坏种的if线了,就是如果陈调在那次地铁事件之后变得有些痴傻的话会怎么样呢......这个就是纯粹的暗黑了,虽然他们一直相爱

-----正文-----

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整个病房里,只有呼吸声。

身体被紧紧地抱在男人怀里,陈调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说话。

直到站得浑身僵硬,脚底发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逐渐遍布双腿,他有些站不稳了,想往前走,龚英随却仍是不放过,把他使劲带回怀里,陈调腿一软,直直倒在龚英随身上。

龚英随顺身将他抱起来,回走放在病床上。陈调没动,躺在床上双腿的酥痛感更加严重,撑起身子想要起身,却见龚英随正在弯着腰帮他脱鞋子,被触碰到的地方刺得他汗毛直立,嘴里“嘶”了一声,缩回脚。

面前的男人没理会他的反抗,眼睛直直望着陈调缩起的脚尖。面上没什么表情,下一秒却猛地抓住他的脚踝强势地扯到自己的腿上。

陈调没忍住哼了一声,惊疑不定地看着龚英随。他看到龚英随发红的鼻尖,心里猛地颤了下,慌乱地移开视线。可脚还紧紧地被人抓着,酥麻的腿原本已经好了些,现在被他抓着,血液又不能顺畅地流通了,像被无数根针尖戳着,再一次泛起痛意来。

龚英随也不像是想对他做什么,见陈调不挣扎,手上的劲儿缓下来,松松地抓着他的脚给他脱袜子。脱完后,他的手却顺着脚踝滑到他的脚跟上,在脚心揉了揉。

“唔……”陈调的气粗了些,那地方的肉不常被触碰到,很敏感,现在又是酥酥麻麻的,龚英随这么一刺激让他心跳的很快。他皱着眉收回腿,但龚英随往前抓紧了他的脚掌。脚上的肉基本上都长在那儿了,突起一个软软矮小的肉丘,即便是平时磨得厉害,上面有了茧子,也不影响肉感。

龚英随握着他的前脚掌,把在手里捏了捏,拇指滑到他的趾骨上面,那里比起其他地方微微有些发红,他轻轻地揉了下。陈调浑身一激灵,不适地想要缩起脚趾,却被龚英随的手阻碍了,反而是在龚英随的食指上夹了下。

他咬着牙,气息越来越粗。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麻了,现在搁在龚英随大腿上,被男人握着的地方格外敏感,他的脚很冰,龚英随的手却是热的,莫名地让他浑身发汗。

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见龚英随仍是面无表情,可眼睛却阴恻恻地盯着自己的脚,手上的揉捏的力度越来越大,陈调又痒又痛,没忍住动了动,不小心碰到龚英随胯间的东西,隔着裤子都能感受热度。陈调的脸沉下来,心里的酸涩感消减下去,趁龚英随愣神间收回腿。

龚英随一顿,抬起头望向陈调,他的眼睛里还有刚才哭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很少哭,眼里的水光把整个眼球都盖着,里面的水像是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来。陈调气息抖了抖,他突然就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潮潮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起身,龚英随猛地压制住他的动作,陈调将手抵在胸前推他,被男人一齐紧紧地裹到怀里,与他一并挤在这窄床上。

陈调抬起眼,两人挨得近,他能看见龚英随的睫毛,和他藏在下眼皮里的眼泪。他的睫毛动了动,垂下来望着自己,眼泪就像是要从眼角落下来了似的,陈调鼻尖酸涩极了,又气又难过,立马将眼神移开,侧开龚英随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男人没说话,像在汲取陈调身上的体温一样,伸出一只手环在陈调背上,让他整个人都和自己亲密无间地贴着。

胸膛相碰,彼此间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是沉默。

像是已经走到这段关系的最后一刻了,他们的过错与谎言全被拆穿,想欺骗的不能再欺骗,想原谅的没有理由原谅,所有阴暗的都放到明面上,把他们完全剖开。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有罪。

任何一句话都像是在争吵和伤害,都在把他们摇摇欲坠的关系往悬崖边上推。

于是他们都只是沉默,用沉默拖延,用沉默逃避。像是沉默就可以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无限拉长。

陈调动了动,在龚英随的怀里翻过身。幸而男人没有强硬地禁锢住他,才让他得以面向没有龚英随的地方。陈调心里缓慢地松了口气。

停下动作后,便又是沉默。

他们之间从没有这么安静可怕的时刻。

陈调闭上眼睛,他听到了错杂的心跳声,不知道是谁的。后背贴着龚英随的胸膛,那里像是有东西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

那大概就是龚英随的心跳声了。

眼眶莫名发热,陈调睁开了眼睛。

对面楼里的有两个穿着病服的人站在病房里,手舞足蹈地像在争吵。大概是吵了好一会儿了,女人将手里的东西扔到男人身上转身走了。男人站在原地,很久之后突然将手里的东西砸到地上。

龚英随动了动,将头埋在他的后颈。滚烫的呼吸打在陈调的皮肤上,一下一下,越来越急促,像在颤抖。他感受到湿热的东西滑过他的后颈,一直落不下去。

然后耳朵里似乎就听到眼泪落到枕头上的声响。

不知道他流了多少眼泪,那水汽慢慢地蒸发,和他的呼吸一起,让陈调的整个后颈都像湿了一样。

右眼突然就落出泪来,从内眼角流下,滑过他的鼻梁,落到左眼眶里。陈调不适地眨了眨眼,眼泪就再撑不住,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往外落。

谁都是一样的,痛苦不堪地在感情中挣扎,像挣出一个结果,谁都不想放手。

该怎么办呢。

说要打碎他,可是他们现在这样,像劫后余生的战场,没一个人是完整的。

悲怆的,随时随地都会毁灭。

“龚英随。”

陈调打破了这可怕的静,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我给你一次机会。”

身后没有回应。

在陈调想要转身的时候,龚英随突然从翻身压到他的身上。双手撑在陈调的两侧,红着眼死死地盯着陈调,明明满脸泪痕,却透着一股狠劲儿。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掉落,滴在陈调的脸上,温温热热,和自己脸上的泪混在一起,很快变凉了。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眼眶里总有眼泪不自觉地流出。

下一秒,龚英随突然凑近陈调,吻上了他的唇。

龚英随的舌头无法正常伸展,就轻柔地含住陈调的唇。唇齿间泛着一股海水似的咸味,又咸又涩。只含了含,他就离开陈调的唇,默默地看着陈调的眼睛,陈调没有动,也是默默地回望着他,眼睛里的水光闪了闪,龚英随好像看到曾经妻子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神。

龚英随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罪人,而陈调是悲天悯人的神明,给自己最后一次赦免。

他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在陈调耳边开口。

“我永远爱你。”

他的世界是自私的,利益至上,他吝啬给出任何感情。

但他爱陈调。

永远。

陈调的眼泪停住了,他没有回话,而是伸手缓慢地抱住他。

悬着的心却仍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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