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以后两天一更,字数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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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英随感觉似乎有人在吻他。
熟悉的,又令人舒服的吻。这让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陈调。
龚英随自然地翻身压到陈调身上,和他吻到一起。套在脖子的枷锁已经解开了,现在他没有一点束缚,可以对妻子做任何事。
但龚英随却只是吻他。
他们的体液会交缠,然后相融,这让龚英随快活得浑身发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亲密的吻了。
朦胧间似乎听到陈调在笑,龚英随短暂地离开他的唇。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心情也一齐跟着愉悦起来,“在笑什么?”
陈调不说话,只是笑,他搂住龚英随的脖颈,“我好爱你。”
龚英随一顿。
他反应过来了,这是个梦。
看着面前笑盈盈的陈调,龚英随突然觉得一阵钝痛感袭来,他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唇。
妻子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朝他笑过了,也很久没有对他说“爱”。梦境太短,他不想浪费一秒。
可是陈调推开了他。
皱着眉,他抓起龚英随的手,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纹身,“你看你手腕上的纹身都快看不清了。”
龚英随顺着他的话望过去,确实,之前纹上去的“陈调”两个字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了,龚英随“嗯”了一声,再一次扑向陈调,“老婆,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他把自己想做的事朝梦里的妻子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梦里的陈调是不会拒绝他的。
“可以啊。”陈调点头同意了,他把龚英随推开,不知道从哪来拿出了一支笔,他笑了笑,“我帮你再弄下这个。”说着,他用那黑笔在龚英随的手上照着那两个字描了描,又变得清晰了。
龚英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动作,这样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妻子也让他怀念,看不够似的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啪嗒”一声,陈调把笔收了起来。他抓起龚英随的手臂,炫耀似的凑到他的面前,“你看。”
“我加了我的名字。”
龚英随眨了眨眼,那手腕上除了之前纹的陈调的名字,交错的血管,现在,还被陈调添上了“龚英随”。他们俩的民族紧紧地挨在一块儿,像永远不会放开。但实际上那笔迹只要洗个手就能轻易地抹掉。龚英随突然觉得胸闷难堪,无法呼吸,他紧紧抓住妻子的手,急切地叫他,“陈调、陈调……”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他知道他又要离开陈调的爱了,他惶恐又害怕,他想让陈调抓住自己,他想再多感受陈调的爱,“陈调,这里……”他把手伸到妻子面前掌开,他拇指指节处也有陈调的名字“C”。
“这里也留下我的名字吧。”
但陈调却摇摇头,“不行,这里是你自己想纹的。”
话音刚落,他就陷入了黑暗。
龚英随的眼球转了转,慢慢睁开双眼。
他动了动,浑身都有些提不起力气。双手的手指被人包扎好了,指尖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已经不是很痛了。脖颈上依旧还戴着锁链。他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片混乱的房间再次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陈调。”他开口叫自己的妻子,但没人回答。
于是他走下床。
他走到门边,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脖子就被勒紧了无法再向前。
突然间,他听到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门锁动了动。
陈调从外面开门进来。
龚英随的心瞬间缩紧了,他看到陈调在看到他的时候顿了下,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无视他,冷落他,而是略带关心底问,“醒了?”
“头还晕吗?”
龚英随的心里更加酸涩了,沉默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痛苦。
他想回到从前。
陈调从他身边走过,“饿不饿?我刚刚有点事出去了趟,没做饭,从外面带了点这个。”把东西放到桌上,陈调转过身,见龚英随正目光沉沉地打量自己。
他没理会,自顾自地把餐盒摆出来,“过来吃东西。”
龚英随没动,仍是站在原地。陈调叹了口气,“放心,我没去找他。”
话没说完,龚英随就打断他,“你们做什么了。”
“昨天。”
陈调转头看着龚英随这幅虚弱的样子,明明都已经站不稳了,脸色苍白得厉害,却还要憋着股气质问自己。其实陈调并不想刺激他,他爱龚英随,当然也是怜惜他的,但是。
如果想要重塑他的人格,第一件事,就是打碎他。
书上说过,这种方法不实用于任何人,因为过程很痛苦,甚至会尝试各种副作用,大概率还会扼杀患者的人格。
陈调看着龚英随,“他让我跟着他,还摸了我。”
他不怕龚英随痛苦,更不怕副作用,他要和龚英随在一起,还要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侵害,就必须这么做。他要的是结果,过程不重要。
男人的身影果然猛地摇晃了下,险些没站稳。他喘着粗气,“他、碰你哪儿了?”
陈调垂下眼坐到椅子上,他不忍心看龚英随此刻的模样,“他的手伸进我裤子里了……”他没有继续说,但这足以告诉龚英随答案。
这次龚英随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疯,可能是没有力气或者是其他什么,他走到陈调面前,慢慢地蹲了下来,他紧紧地盯着陈调,却不说话。
陈调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心里跳的快极了,“我觉得很恶心。”
龚英随一愣,表情变得呆滞,随后似乎能看出莫名的感激。
“可能是因为我爱你吧,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我不会觉得恶心。”
龚英随浑身都松了劲儿,陈调还爱他,爱就好,爱就好……他还没来得及在这安全感中放松一会儿,就听到陈调接着说,“没事,我会尝试着去爱他的。”
“……什、么?”
陈调望向龚英随,“你不是喜欢看我和别人做吗?”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虽然不能接受你奇怪的嗜好,但我也想要满足你……”陈调发现龚英随的眼里几乎被痛苦占据了,他继续说,“我会尝试去爱他们,这样我就不会感到恶心了。”
龚英随似乎听到了某种奇怪的声音,破碎的声音,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心脏,他的身体。很痛,痛得快要死去。
他失了力气向前倒,陈调扶住他,双腿却无力地跪到地上了,他看着陈调,有些神志不清。
“陈调、你是在报复我吗?”他跪着,头重的抬不起来,手却紧紧地抓着陈调的裤脚,“那你做到了。”
“我现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