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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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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多分钟,周裕祈就带着医生来到别墅。

陈调让陈误在玩具房里乖乖地玩一会儿,自己则是带着他们去主卧。但到门口,周裕祈却停下脚步。他手里提着不知名东西,脚突然在原地转了个方向,“我去楼下等你们。”

陈调没有理会他,带着医生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龚英随又晕过去了,一动不动地倒在椅子上,医生见到这场面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面无表情地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钟表上的细针转了一圈,陈调听见儿子在外面讲话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急忙从房间里出去。

陈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跑到客厅里,正在那里和周裕祈说话。

看到父亲下楼,陈误从客厅里跑过来,手里拿着周裕祈刚才一直提在手上的袋子,“爸爸,那个叔叔说这是送给你的!”

陈调抬起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周裕祈,从陈误手里把东西接过来。用精致的包装袋装着的东西,这让陈调不自觉地想起龚英随送给他的周年礼物,心里不自觉地缩了一下,浑身有些发凉。

“这……这是什么东西?”

周裕祈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调垂下眼来,抚着陈误的头发,“好了,现在爸爸有事和叔叔说,你先上楼洗漱,我等会儿来陪你睡觉。”

“不行!”陈误拉着陈调的衣角耍赖皮,“爸爸,给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嘛……”

陈调拗不过他,又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只能一边犹豫着先打开,一边看着有些紧张地朝周裕祈的方向瞟看他的表情。

打开包装盒,里面放这一个皮带似的东西,但很短。

陈调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困惑,“这是什么?”

倒是陈误高高兴兴地把东西拿了去,“是项圈!”

项圈?

陈调愣了下,他皱着眉把东西从陈误手中拿过来,催他离开,“好了,现在你也看到是什么东西了,快上楼洗漱。”

陈误不依,围着陈调转了一圈,有些激动地,“爸爸,我们家是要养宠物了吗?是猫猫还是狗狗?”

“什么都不养,养你一个就够了。”陈调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快上楼,听话。”

陈误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上楼去。

看着孩子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陈调才转过身,拿着手里的东西走到周裕祈面前,“这是什么?”确实是项圈,但和普通项圈不太一样,黑色的皮质,没有锁扣,正前方嵌有一个金属制的圆牌,项圈内侧有细小的孔缝。

很奇怪的构造。

“保命的。我怕你控制不住他。”

见陈调还是不理解,周裕祈把那东西拿过来解开,然后想要套在陈调的脖子上,陈调往后躲了躲,“做什么?”

周裕祈抓住他,“你别动,我给你演示一遍。”说着,不顾陈调挣扎,径直把皮项圈戴到了他的脖颈上。

陈调有些恼怒地抓着项圈边缘,“你给我解开。”

周裕祈看了他半响,突然笑了一声,“还挺好看。”陈调顿了一秒,抬起头,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陈调心里颤了颤,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掉了桌上的玻璃杯,落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急忙蹲下身,手脚慌乱地抽出纸在地毯上擦拭。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周裕祈身上,他听到打火机开火的声音,不一会儿浓郁的烟味就和空气混在一起。

陈调慢慢地站起身。

周裕祈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抽了口烟,然后从用手指夹着烟凑到陈调嘴边,“今晚要来一口吗?”

那烟嘴上还留着些湿气,碰到陈调的唇,他不适地撇过头,脖颈上项圈的存在感更加强烈。

“我等下还要去陪孩子,就不抽了。”

周裕祈眯了眯眼,却没有再强迫他,把烟收回去夹在指间,也不再抽了。他伸出一只手把拇指按在项圈前端的圆牌,“这里有指纹锁,谁戴上去的,只有他才可以解开。”

他把手按上去,“咔”的一声,项圈就解开了。周裕祈把项圈拿在手里,指着内圈的孔缝,“这些孔里,有很细的针眼,只要你按下机关,它就会在瞬间弹出,戴着这东西的人绝对活不了。”

陈调的心缩紧了,不禁后怕,刚刚那东西就戴在自己身上。他听到周裕祈继续开口,“你把这东西戴在龚英随脖子上。”

陈调一顿,他抬起头,“怎么样会触到机关?”

“用这个。”周裕祈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东西拿出来,“只要把它捏碎,机关就会立马被触动。”

陈调皱着眉伸手去拿,周裕祈却收回手,“这不是给你的,我帮你留着。不止是给你保命,也给我保命。”

“你不给我,我是不会把这东西戴在他脖子上的。”

周裕祈皱紧了眉,“你不去戴那我去。”说着侧身就要上楼。

“你别忘了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监控。”陈调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不给我,我随时都可以把监控交给龚先立。”

龚英随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脑袋也没那么晕了,只是稍微有点痛。脖子上像被戴上了什么东西,感觉很奇怪。双手仍是被铐在床头,龚英随使劲动了动,床杆很结实,手铐也很结实。他开口叫陈调的名字,但无人回应他。

他的舌舔了舔牙齿,眼睛直盯着墙上的时钟。他不知道陈调去哪了,脑袋里不停地回闪那天陈调和周裕祈在一起的画面,他怀疑陈调是把他绑在这儿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又或许是正和那个男人在床上交媾,甚至有可能就在他的隔壁。

被这样的想法充斥着大脑,他很快就受不了了,在床上激烈地挣扎起来,后槽牙紧紧地咬着,要把床杆挣断似的。

陈调送完孩子回到家,听见楼上传来声响,他连鞋都没换急忙冲上去。

打开卧室门,见到龚英随正在发狂似的挣扎,被铐着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像笼子里发疯的猛兽,狂暴地在自残。

“你在做什么?!”

只是这么一声,龚英随就静下来了,一动不动地扭头看着他。

等陈调走到他面前,他才若无其事地笑,“老婆,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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